众人纷纷跟着唾弃苏家:“行了吧,你们苏家那点烂账谁不知道啊……当初还不是你们苏向笛,见束安阳长得好看就大献殷勤,十里八乡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你们不也是借着束家的人脉,把苏向笛给送到家和印刷厂当工人……结果他被厂长女儿相中,你们就将束安阳推给了苏老五……”
苏家最注重脸面了,不然当初也做不来为了捂住脸面,临时换新郎的事!
见大家伙一个个人间清醒,苏老爷子气得直敲拐杖,冲着苏老五吹胡子瞪眼:“你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当初你答应娶了人家,咋能扭头就跑了呢?”
“跑就跑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要是喜欢别人,就早点回来跟安阳说清楚,别耽误人家啊……结果七八年过去了,你冷不丁回家,还带来了领证的媳妇儿,这,你让安阳咋在村子里呆……”
“反正,反正你爱去哪就去哪,我只认安阳是我们苏家的媳妇儿!”
说完,他扭头看向几个儿媳妇:“你们抓紧收拾下,跟着去镇上,哪能真让莫家小子跟前跟后地照顾……不像话……”
“苏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大家伙听着苏老爷子往脸上搂面子,一边觉得这苏家还有个明事理的,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束安阳是被脑袋木木的疼给硬生生疼醒的。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细细地感知着四周,似乎已经到了晚上,鼻子下是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脑子太疼了,所以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捋这个位面的情况。
无奈她闷哼地睁开眼,看到床边高大的身影。
那人刷地睁开眼,声音冷淡地问:“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站起来,便要去寻找大夫。
身为任务者,每一位在进入
而她的便是能够从食物中摄取能量,修复身体里一切不适,还不会过多转化成脂肪。
对于她进入位面前,获得的这项认知,她还是记得的!
她呼吸略微艰难地轻声说:“我还好,脑袋被撞到了是有些疼,也不是太难忍耐……只是,我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青年嗯了声:“你等下,我给你寻点来。”
束安阳的手紧紧抓着被子,身体若是其他地方疼痛,她是能忍受,可是脑袋的疼让人能窒息。
只是她明白,如今她从食物中汲取能量,比喊医生来更有效果。
不过几分钟,她竟是觉得比几日还要难捱。
等青年手里拿着饼干来的时候,她已经大汗淋漓了。
打开灯瞧着女人头发被汗水打湿,眼睛也湿漉漉地看向自己,男子愣了下。
束安阳扯扯唇角,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可能是我有些低血,所以浑身冒虚汗。”
青年将饼干拆封后塞给她,又倒了杯温开水,才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束安阳直接捧着缸子,用饼干蘸着温开水,大口地往嘴里塞着,三两口便吃一块。
胃里有了食物,她浑身的那股急切也缓和些。
男人这会儿进屋将手里的缸子往前一递,“红水能很好缓解低血。”
束安阳愣了下,轻笑着点点头,不过她头上的疼像是一只巨手的指甲陷入她骨肉般,但凡她脑袋幅度大一些,便疼得人浑身发颤!
她脸上笑容僵直,只能保持脑袋不动,很自然地将手里的缸子换了他手里的,咕嘟咕嘟喝了一气儿。
温热的红水,比刚才她奋力啃的饼干有用多了。
红水入了胃,就像是蚕在吐丝儿,那丝丝缕缕温暖舒适的感觉,在往她身体各处蔓延。
至少等她克制而矜持地将一条饼干吃下肚时,脑袋上的疼痛轻缓了些,却也不足以她用脑子思考。
旁边的大娘瞧着呵呵笑,“小姑娘有福气呐,摊着这么疼你的对象!”
束安阳轻笑着看了眼沉默寡言、拧起眉头的青年,问那大娘:“对不起大娘,吵到您了吗?”
大娘摆摆手:“不碍事,白天我睡多了,再说这也没多晚……”
“倒是你这对象,忙里忙外交钱、带你做各种检查的,就没闲着过……还怕你醒来了哪里不舒服,拜托病房里的人看顾一下……”
“你们这郎才女貌的,瞧着人都是欢喜……不过小姑娘,你这脑袋咋弄的?”
束安阳脑袋不敢动,摆摆手,“大娘,我也记不大清了,脑袋有些疼,一想问题就难受……等我缓过劲来,再跟您说……”
大娘赶忙道:“那你快点躺下吧,脑袋可重要了,多睡觉养养……年轻人身体恢复快!”
束安阳笑着嗯了声,不过,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青年,保持脑袋不动掀开被子要下床。
青年立马站起身,“有事?”
束安阳脸颊泛红,小声道:“我,我要去厕所。”
青年脸上也是一阵不自主,侧头嗯了声,“出了门右拐。”
可是,束安阳脚胡乱地塞到鞋子里,刚站起来,便头晕目眩地干呕着,那种难受感像是被按了开关键似的。
青年赶忙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稳稳地坐在床上,“我去寻护士帮忙。”
束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