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自己的合作伙伴定在市里和省城,何尝不是防着镇上的人知道?”
“小打小闹的,没有人为了你一个人,将大家伙都牵扯进来,但是浩然哥,你脑袋瓜太聪明了,竟然将摊子铺展这么大……”
“最近组织抓得很严,咱们赚了不少钱了,如今又有了时刻来钱的铺子。浩然哥,你答应我,咱不做这个了。”
莫浩然握着她的手,“好,我听媳妇儿的!”
束安阳郑重强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许对我阳奉阴违。”
莫浩然轻笑着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媳妇儿,我没必要骗你。我曾经是军人,哪怕现在退伍了,但是在我心里,也是时刻等候着组织召唤。”
“服从命令、注重承诺,是一名军人最基本的品质。”
“之前我一个人,就爱瞎琢磨,不愿意自己返城的时候浪费时间,便顺带赚点钱。”
“现在家里有媳妇儿,我恨不能脚生根不出门,哪里还舍得在外面耽搁?”
“赚钱的方法有很多,我以后会选择最稳妥的!”
束安阳自然是信他的,仔细地又将存折按照他的方法放好。
莫浩然这才去正屋跟莫老爷子和老太太转达,束安阳愿意主动借给大家钱,一步到位直接盖砖瓦房。
老爷子和老太太认真地听着,甚至老太太摸出纸和笔来,用繁体字将会议重点给记录下来。
“浩然呐,咱们家哪里是娶了个孙媳妇,分明是请了一尊财神奶奶呐。”
“莫家人会牢牢记住安阳的恩情……奶奶养的儿孙什么脾性,心里门清,你叔伯、你爸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们,从小就懂得,想要什么就靠着双手争取,脚踏实地才能过上好日子。”
“世上能耐的人多了,我们整天攀比这个,攀比那个,除了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我们什么都捞不着,还不如拿起锄头多刨两下地呢。”
“半年时间,不管我们没有买赚够盖房子的钱,都会将安阳的钱还上!”
说着老太太蹬蹬回屋,拎出来一红棕色斑驳的箱子,从脖子里拽出钥匙打开,“这箱子你替我交给儿媳妇儿,虽然里面金银玉饰不多,也不是多贵重,但这是爷奶的保证。”
“等什么时候我们将房款还上,你们再还给我们。”
莫浩然也不客气,笑着捞入怀里,“行,那爷奶我这就去联系砖块,咱们选个黄道吉日盖房子!”
老太太也点头:“盖房子是大事,得让你妈好好算算。”
回到房间,莫浩然将箱子交给束安阳。
束安阳哭笑不得,倒是也没有推脱,而是跟莫浩然寻了个地方藏起来。
等莫母挑选好了日子,莫家便请了亲朋好友一起盖房子。
就连村长家也加入进来,不过他们家钱不够,只能起个泥砖瓦房。
农忙告一段落,莫家和村长家在村里为人不错,是以几乎全村人都出动帮忙盖房子。
家里有莫父莫母帮忙,莫浩然上班开车忙,而束安阳仍旧是病号呢。
她没事便带着娃们四处转悠,偶尔会站在河边蹙眉思量。
在莫家人的宣传之下,束安阳都快成为行走的财神了,人人见了她不会再说她倒贴、生病的事,而是一个个笑呵呵直往她怀里塞东西。
什么果子、馒头、肉的,束安阳突然有一种他们在上供的错觉,只差对着自己烧香跪拜了!
就连村子里的孩子们都跟在她身后跑。
“莫六婶子,您这是在看啥?河里有什么不对吗?”一个背着柴火的少年,忍不住顿足询问。
束安阳侧头看向他,询问:“会游泳不?”
少年挠挠头,诚实地回答:“不会,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爸妈对我看管的严,不让我下河。”
束安阳笑道,“那你可能发财的机会来了。”
少年眼睛一亮,似是做贼心虚地左右瞧着,压低声音询问:“莫六婶子,您说得是啥意思?我,我怎么赚钱?”
束安阳也压低声音道:“我发现吧,最近河水上涨的有些过分,湍急得很,恐怕是有水鬼想要寻找替身呦……”
九十年代的农村,大家伙言论相对自由,暗地里也是略微迷信的。
那少年屏气凝神。每年夏天的时候,不少孩子背着家长到河里或者池塘游泳,十里八乡总有一两个,甚至三四个孩子溺亡。
大家伙便说,这是水鬼寻找替身。
少年头皮发麻:“莫六婶子,那,那与我赚钱有什么关系?”
束安阳挑眉,“这水鬼啊,喜欢蛊惑人,咱们村去后山得通过这座木桥……怕是有人会受蛊惑,而害人性命……”
“你呢,没事就在这附近蹲守,尤其是孩子放下学的时候,最容易出事了……倒时候有人落水,你一边呼救,一边用粗棍子将人拦住……”
“你作为救命恩人,岂不是赚钱了?”
那少年瞪大眼睛,不仅赚钱,他还成为小英雄呢!
“不过前提你得保证自己的安全,记得一定大声呼救……”
束安阳是害怕自己看不过来,多一个人,多一道保险。
而且她觉得,但凡自己出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