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浩然认真地说道:“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事情,我媳妇儿之前十年吃了太多的苦了。”
“她从小没有父亲,跟着母亲生活,本就缺失了一半的爱,刚上高中没几天母亲也没了……从那开始她像是浸泡在苦水里的娃娃,受尽了苏家的磋磨……”
“如今她终于到了我们莫家……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看住她不被人欺负,大家伙是顺手的帮助,对于我跟我媳妇儿来说,却是很重要的。”
“要不是大娘的拉扯,我媳妇儿刚穿的新裙子,肯定要蹭上泥污,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没有大家伙的替我媳妇儿出头,苏家人下次见了她还敢作贱……大家对我们夫妻俩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呢,往后肯定会报答的。”
大家伙被说得不太自在,纷纷笑着摆手。
他们真的是伸手之劳,哪里有莫浩然说得这般厉害?
不过他们也带入想想,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小媳妇儿可不就被推倒在地,好好的衣服也脏乱不已。
甚至……那苏向笛的媳妇儿使坏,将束安阳的裙子给掀开走光……束安阳的名声恐怕彻底坏了,再经由苏家人宣传,十里八乡出名,还让人有活路不?
束安阳也郑重地向着大家伙鞠躬,“我是真得很感谢大家伙,可能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丁点的善举,却很有可能为别人免去一场无妄之灾,一场赴死之路。”
“我在苏家的时候,虽然遭受颇多,可是大家伙总是能在我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点点滴滴的恩情我都记着呢。”
“就是受到大家伙的善心,我才能坚信世上并非都是坏人,好人还是很多的……”
她脸上带着浅笑,眸子里遍是认真,语气温柔虔诚又诚恳。
村民们都感慨不已,到底她受了多少的罪,才能对他们刚才的帮忙而不住感激呢?
“走走走,都是乡邻乡亲,见到不平的事情肯定要帮忙的,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回头我们肯定也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咱们去盖房子!”
一声吆喝,众人便去莫家新宅子了。
苏家人远远恨恨地瞧着。
苏家老太太跺着脚:“这个束安阳绝对被山上的精怪给上身了,忒邪乎了,怎么她一离开咱们家,伟奇和向笛都有事了?”
“高天家的还说束安阳旺夫,啊呸,肯定是这束安阳早就跟莫浩然勾搭上了,高天家的拗不过儿子,故意这么说的……这哪里有这么玄乎的事情?”
“束安阳不旺自己还旺夫……她一个孤儿不克我们家就不错了……如今她害得向笛两口子连家门都没入就走了……”
苏家人也纷纷小声咒骂着束安阳,“八成是狐狸精,你瞧瞧这才过去多久啊,原来枯瘦如此的模样,变得不像人了……”
“她那话也就哄骗别人,哪能骗的了咱们……”
可惜他们只能嘴巴上耍狠,却眼睁睁瞧着莫家在村民们的帮助下,热火朝天盖新房子,还是村里独一无二的砖瓦房!
苏家老爷子突然说道:“老大,你去市里喊小五回来。他赚了钱不能自个儿享受着,如果不是我们将束安阳推给他,他哪里有钱去南方闯荡?”
“咱们要求也不多,给你们结了婚的小辈都分家,在村里寻些风水宝地盖砖瓦房!”
“不能莫家这样的泥腿子们都能盖房子显摆,老幺赚了钱还不给家里人翻盖房子吧?”
听了老爷子的话,大家伙高兴的不行,纷纷点头称赞:“就是嘛,人人都只知道老幺赚钱开上轿车,但是咱们还住在茅草屋子里,太不像话了,配不上他大老板的身份呐。”
“莫家人故意盖砖瓦房,就是为了压咱们一头……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啊……爹,您是没看到,现在全村人对他们莫家巴结得要命……”
“还不是束安阳从老幺那里分了钱,替莫家盖的……用女人的钱盖房子,莫家人可真够行的……”
这般说着,大家伙都催促着苏大伯苏伟树去市里喊苏伟奇。
老爷子又说了句:“虽然说老幺赚了不少钱,但是向笛也是城里工人,没有我们全家人的帮衬,他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盖房子不用他出钱,但盖好房子请客的时候,他总得帮衬一二吧?”
苏老爷子在家里平时不说话,但凡他开口,没人敢反驳,哪怕苏向笛的父母也只能憋屈地应着。
莫浩然只在家里歇了两天,也闹腾了束安阳两天,又要去上班了。
有了上一次苏向笛夫妻俩回村的事情,莫家人怕束安阳受到欺负,莫家女人总会有一人留在家里,省得她落单。
莫浩然刚到单位,就被郝学民给喊到一旁说话。
“郝哥您脖子怎么了?”
正是五月份,大家伙已经换上了单衣甚至短袖,郝学民脖子上包扎伤口的纱布和绷带格外显眼。
郝学民用手轻轻摸了下,知道束安阳回家后没有将这事跟莫浩然提起。
他迟疑一下,还是笑着说:“我要谢谢弟妹了,要不是她的出手,如今我早就被江兴旺那混蛋找人割破喉咙、血流干而亡了!”
莫浩然神色一肃,“到底怎么回事啊?”
郝学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