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宰叫住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在鼻下一晃,冷笑声:“这位小姐,我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你不会因为这个就想赖上我吧?”
郎安阳在下层社会摸爬滚打十多年,早就习惯各种冷嘲热讽,脸皮厚的很,任由别人怎么说,她只当做苍蝇嗡嗡,左耳进右耳冒。
她轻笑下:“庄五少爷想多了,我只是按照礼仪,对您表示道谢,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自知自己出身不高,配不上你们庄家的少爷们,只当来这里见见世面。”
庄宰挑眉:“难道从你同意家人参加这场宴会,不是默许他们的算计?你可知道这酒水不干净?”
郎安阳愣了下,淡然无害的样子终于有了些冷然。
她只是注意到佟美梨随便拿来两个杯子,而且她也没从对方神态和小动作里解读更多的东西。
所以她没想着小庄家这么大胆,竟然在酒水里公然下药!
她随即淡笑着:“庄五少爷警醒,亏得您没有喝下,不然折损了您的颜面,我就是拿小命都赔偿不了。”
“正好只有我一个人喝了,权当是我身为工具人的惩罚了。”
她再次冲他点点头,扭身就要走。
庄宰站起来,上前两步将她打横抱起,冷然说:“你可能不知道这种药物的威力。”
“这是庄家才有的秘药,助兴的玩意儿,虽然对身体无害,却必须得到深入缓解,不是凭借你的意志就能抵抗的……越是隐忍,后劲越大,忍过了就成瘾了……”
“待会儿,你可能都走不出庄家宅子,就要摔倒在地。到时候谁见到你,都能捡回家……”
郎安阳睁大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像是无波的寒潭,印着狼狈无措的自己。
她侧头狠狠地看向得逞的小庄家的人,尤其是冲她举杯的佟美梨,气得浑身颤抖。
她明明已经卑微到尘埃里,拿着性命救回哥哥,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她?
郎安阳现在一身贱骨头,唯独留着清白。
她默默流下泪水,咬着牙道:“谢谢庄五少爷的提醒。您放我下来……”
庄宰并不避讳旁人,就抱着她乘坐电梯到了顶层自己的卧房。
他将人扔到床上,俯身过去,与她的鼻尖几乎碰触,俩人呼吸胶着。
女子身上多了淡淡酒香,就是最美妙的无火燃香,一点点拉扯着他的理智。
尤其是他脑海里那三个位面里俩人曾经的情爱,这会儿全浮现出来,跟小电影似的,让他目光都凶狠了。
“或许你并不知道这秘药的厉害,被酒水送服,你身子不舒服,那药也通过酒气通过你的肌肤、呼吸散发出来,对男人的吸引更致命……”
“郎小姐,你想要吸引谁?要么进归属一人,要么退后被……”
郎安阳紧紧抓着床下的被褥,看着身上伟岸俊朗的男子,声音带着颤抖,甚至有她都没察觉的哭腔。
“庄五少爷,既然是庄家的秘药,总有解决的法子吧?”
庄宰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卫生间。
郎安阳长松口气,想要爬起来,却没想到这才多久,她浑身无力还有一种猛然袭来的燥热。
没多大会,庄宰返回来,手里拿着沾了水的帕子,一点点擦拭着她的脸。
那种小心翼翼的怜惜,让郎安阳眼睛更加迷离。
她忍不住扯上他的衣袖,脑海里零散着自己看得片子。
虽然那是她为任务者录制的,她没有一丁点记忆,可是她却觉得熟悉和欢喜,就像是她摆脱了现实,重新开始了另一个生活。
她何尝不希望有人怜爱她,将她视若珍宝。
俩人坦诚没有算计,当她累得时候,那人就在身侧,可以任由她依靠、攀附地歇着。
她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雾蒙蒙的,加上他擦拭后露出来更为清丽动人的脸庞,精致得像是造物者经过上亿次的修改,才雕琢的最得意的孤品。
美得让他的自制溃不成军!
谁说女人对拥有自己的男人,会不由地产生情愫……他,被那些记忆困扰,抗拒又禁不住回味……
庄宰将帕子一丢,有些卑鄙地仗着她理智出走,低头带着股常年不识肉味的凶狠,亲吻上她。
郎安阳脑子混乱一团,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口,欲迎还拒的样子,更是几乎要了他的命!
不过他只是规规矩矩亲着她,双手紧紧与她十指交握,生怕自己的手折辱了她。
“安阳,我是谁?”他亲吻她的时候,那些记忆全成了他们俩人的,思念、爱恋,似是一点点复苏。
郎安阳眨巴下眼睛,显然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无法串联成句进行理解。
这样的她,让他不忍心继续欺负了。
他强忍着起身,在床头寻出一个小胶囊放到她嘴边捏破。
郎安阳下意识地吸吮,看得他眼底泛着一抹红。
等郎安阳再次醒来后,只觉得嗓子干咳、嘴唇胀痛。她眨巴下眼睛,瞧着陌生低奢的房屋,猛地坐起来。
她身上原来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浴袍,好在她并没有感觉到身上的异样,也没看到其他可疑痕迹。
床旁边放着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