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把玩头盔的青年笑笑:“根哥,他这是跟你唱空城计呢。”
“咱们从小打架混过来的,什么时候怕过人、怕过事?整个厂区几万人呢,没人敢冲着咱们撒野……他啊,这里聪明着呢,想反其道而行,用气势把你镇住……”
“你瞧,现在你不就开始质疑自个儿的能力了?”
“换做平时,你不得挥着拳头上去了?”
被他这么一说,黄富根越发觉得自己被钟景同给耍了。
他斯哈一声,“果然小白脸心眼儿多,差点我就被他给忽悠瘸了!”
说完他转身也学着钟景同的样子冷笑,“行啊,钟景同只要你敢赌,我押上就是了!”
钟景同笑笑:“口说无凭……”
黄富根伸出手来,立马有小弟递上纸和笔,“立字为证!”
他将东西交给了班长,“班长,你来当见证人,帮我们写下协议,一式三份。”
班长可不敢跟黄富根对着干,只能看着钟景同无奈叹气摇头,接过笔和纸,开始刷刷写起来。
黄富根利索
他们都签完名字后,各自收起来,班长那还有一份。
一行人移步到了不远处的文化宫室内体育馆。
原本有一波青年在这里打球,黄富根三人大摇大摆走进去,“这里我征用了,你们另外找地方吧!”
有人不服气,但接着他就被同伴给拉住了,“你不要命了吗?那可是黄富根,原来三中的根哥……”
顿时那些看似健硕的青年们纷纷抱着球快步离开了。
黄富根很满意这种效果,笑着冲钟景同挑眉:“看到了没?你黄小爷的名号可是很响亮的,全是我用拳头一下下给打出来的。”
“现在你后悔还不晚,只要你将身后的女人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钟景同一个拳头给挥倒在地!
黄富根被打懵了,坐在地上足足半分钟,口腔里都是血腥味。他半张脸都麻木了二十来秒,才转为尖锐的疼痛。
大家伙也没想过钟景同这么猛。
“我%…#%,你特么找死!”黄富根呸出一口血水,却发现带了颗牙齿,直接气疯了,攥起拳头迎上去。
他是从小打到大,也惯以不要命、凶狠、有仇必报的性子,成为整个片区的小霸王,即便厂区领导碰到他都有些发怵。
但是他打架毫无章法,处处都是破绽,钟景同是大院子弟,从小寒暑假都是在j队里渡过的,浑身的肉都被摔打过无数遍,躲闪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了。
他是学过系统的拳脚功夫,实践和理论的结合,能发挥出1+1大约二的效果。
别人眼中蛮横不好惹的人,如今像是猴子似的,被钟景同漫不经心的耍弄。
看了两三分钟,大家伙震惊不已,还有没有天理了,学习好的人还会打架,简直让他们再次有种井中蛙的不知所措。
徐安阳笑眯眯地瞧着男人帅气的动作。她可是深切知道男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又有怎样惊人的耐力。
黄富根的拳头挥舞了半天,都没碰到人的衣角。他被累的气喘吁吁,可对方还一身清爽和惬意。
士可杀不可辱呐!他气的浑身哆嗦,咬着牙再度发狠了往往钟景同冲去。
钟景同站在原地不动,等人到了跟前后,轻飘飘地闪开,而黄富根没刹住车往前冲,脚步一踉跄,额头狠狠地撞在了篮球架上。
顿时鲜血直流!
黄富根脑袋发懵,可是他还是满脸是血地咬牙切齿,继续扑钟景同。
钟景同也不开口说话,就不停地躲闪,仍旧是那种等人扑上前才挪一步的。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根哥,咱们先处理下伤口吧?”黄富根的俩小弟担心地喊到。
黄富根摆摆手,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没事,我就是没站稳磕碰了下,破了层皮不碍事……什么时候我把他给打趴下,再处理……”
说完,他冲钟景同低吼,“钟景同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别跑,咱们正儿八经打一架!”
钟景同撇撇嘴,“我怕你的牙都被我敲掉。”
黄富根脑瓜子也不知道被磕碰的,还是被气的,一阵阵地疼。
“刚才是你不讲武德偷袭,不算,这会儿我有了防备,你没机会的!”
“呵,你打掉我一颗牙,我得敲掉你十颗!”
这次钟景同真不躲了,等人到了跟前,他脚不动身子转动往一侧闪躲,双手抓住黄富根的胳膊,身子一个转身再一个用力。
黄富根便在空中转了个圈,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看着天板,黄富根接受无能。
他咬着牙爬起来,这次他做了个假动作,可钟景同轻而易举破开,再次给他来个过肩摔!
如果说刚才是钟景同溜着黄富根跑圈,这会儿他是将人当沙袋扔。
扑通接着扑通一声,听的大家跟着哆嗦。
胜负已定,是没比赛之前的大反转。
大家伙都想劝黄富根认输,但是想想黄富根押上的彩头,一个个张不开嘴呐。
摩托车、商铺和房屋,恐怕黄富根是将家里给他的产业都给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