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骁龙笑着按住她的手:“不能什么?小姑姑给的,你就拿着,反正之前小姑姑结婚的时候,我赛车赢来的彩头,都给她当嫁妆了。”
“往后咱们的见面礼、订婚、结婚和生娃,是要连本加利讨要回来的。”
被他这么一打岔,苏安阳只能抿着唇收下,乖巧地道了谢。
唐骁龙这才询问小姑父姜哲呈,“小姑父,刚才我看到姜家三爷爷急匆匆出去了?”
姜哲呈眉头微蹙点头:“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三叔虽然跟我们一起乘坐飞机,但是他派了他的秘书以及两个保镖,仍旧是开车过来。”
“小昭秘书他们出发时间比我们早,哪怕他们在路上耽搁点,这会儿也该到了。”
“我三叔下飞机的时候,还跟那边联系过,一切正常,但是等到了南市,三叔再打电话,那几个人的手机全部是关机状态!”
“结合你之前的提醒,怕是他们……”
凶多吉少了!
“但是我三叔不信邪,觉得可能是小昭秘书他们走得路比较偏远没有信号,毕竟那两个保镖身手特别不错,是他费重金抢来的。”
“没有我们这些拖累,他们俩人保护一个秘书,再不济他们自个儿逃生,总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更何况,三叔也不是听不进劝的人。既然他知道流匪在频繁活动,哪能没有一点准备?”
“人再彪悍,能有这个硬吗?”他比了个八的手势。
“反正真实的情况是,到现在为止,那边没有任何信息再传过来,我三叔坐不住了,就出去顶着烈阳,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几个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八成的答案。
姜哲呈和严芃妤额头上都是后怕的冷汗。
如果不是唐骁龙听闻什么消息,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那么现在不能准时,更残忍一点说,永远赶不过来的就是他们了!
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尤其是物质世界不缺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恣意享受人生的。
那他们更是不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再说了,他们如此年轻,对世界和生活怀有无比的热枕,一辈子刚刚开始,怎么舍得戛然而止呢?
姜哲呈深吸口气,将许诺暂且压下,事情没到最坏的地步呢。
很快变到了八点,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听着那嚷嚷的声音,苏安阳和唐骁龙对视一样,忍不住走上前瞧热闹。
一个服务员嫌弃地挡住某人面前:
“哪里来的乡巴佬,就穿着这样,还想进入五年一届全国盛大的古董拍卖大会?你连买里面老板们鞋子的钱都没有呢,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负责会场的经理,就在门口时刻
“我就说盛开的香浓烈,怎么还掩饰不住酸臭味,原来是大黄来了?”
“这山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的。当初在大学里的时候,你可是我们电气学院的学生会会长,还娶了双职工家庭的校,谁不羡慕你啊?”
“可是你不珍惜福气,好好的日子被作贱没了……听说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了钱,算计对象不成,反而把自个儿送入局子了?”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瞧瞧你不修边幅的样子,不会是这里受刺激出了问题?”
“那你不该来这里,得去六院啊,来这里是讨要点医疗费?”
说着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分钱,扔到他面前,“我也不指望你感恩,捡起来给我舔口鞋子抓紧滚……”
黄成昆气的紧握着拳头,在众人嘲笑鄙夷的目光中,缓缓弯腰捡钱。
“这是谁啊,怎么连一分钱都捡起来?真是穷疯了……”
“一分钱能让他舔一口鞋,我能拿几麻袋一分钱砸死他……”
苏安阳在人群后面,站在柱子沿儿上,扶着唐骁龙的肩膀,看的津津有味,这就是男频最常见的打脸情节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主明明有钱了,但是他们总是要穿着让人一瞧就是地摊货的衣服,出现在各大高档场所。
不是说瞧不起地摊货,每个人的审美和喜好不同,追求的也个不相同,但是在正规场所,每个人着装体面整洁,是一种对别人的尊重。
她不相信黄成昆都给慕容沁晴赚取了两千多万,被慕容家从牢里捞了出来,会没有给他钱买衣服和理头发、刮胡须。
用得着这样堪称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模样,来到上流社会举办的拍卖会?
这不是丢南市的脸?谁在这里,都不可能让他进去吧?
问题是许多小说、短剧里的男主,会以这种形象,甚至衣服都不换,硬生生出现半个故事!
读者和观众们瞧得心肝肺疼,明明手里有钱的男主,换身体面的衣服,就能免除被小喽啰为难的麻烦,可人家有个性偏偏不。
众人纷纷吐槽,是作者君,或者导演不让换的。
更何况没有反转,怎么衬托男主的厉害?
黄成昆捏着一分钱,走到那位经理面前,一手握住经理的手,一手将那沾了青色痰液的一分钱,塞到他手里。
“同志,我知道你是经理,可能看不上这一分钱,但是这不仅仅是一分钱,而是咱们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