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赶集的时候,多少会大方和略微放纵些,给孩子们买些好吃的。
既然要买煎饼果子了,他们便让韩母加上鸡蛋和腊肉,做好后一切为二,能哄好几个娃!
这样搭配的人还不少呢,只因童安阳跟她说过,这是最好吃的一种,只要她贴心跟顾客推荐下,基本上很少有人拒绝。
要是顾客自己带了鸡蛋,他们收取一分钱人工和煤球费……
再者韩母除了卖煎饼果子,还卖豆汁呢!
基本上来买煎饼果子的人,都会要一杯豆汁就着喝。
豆汁是自家种的黄豆磨出来的,醇香细腻,放上点蜂蜜或者白砂,要多好喝就有多好喝!
韩母一辈子都是下地种田,农闲的时候搓麻绳、纳鞋底和编柳筐等拿到集市卖。
每次赚个块八毛钱,她都很满足,要拿出五分钱给娃们买吃。
如今她想想自己炕上满满的钱,内心激动得不行。
童安阳如何不能理解韩母的心情,抿着唇配合着继续猜:“总不能五块吧?一个月咱们公社大集小集加起来有十二天呢。”
“每次您都赚五块钱,岂不是一个月有六十块?”
韩母愣了下,笑得更加开心了,“哎呦喂,听你这么说,老婆子我岂不是……”
她赶忙压低声音,左右瞧瞧后,小声说:“老婆子我岂不是比城里工人赚的还多了?”
童安阳重重地点头:“那可不,您亲自实践出来的,能有假?”
韩母高兴地继续跟她咬耳朵,“小六媳妇,我今天赚得可不止五块,而是十六块五啊!”
“要不是我烙饼费时间,能赚更多……”
“你快帮妈算算,我十二天能赚多少?”
童安阳挑眉。果然小吃在哪个年代利润都极其丰厚。
“是一百九十八,”韩一鸣从窗户探头,张口就给了答案,“娘,您今年可得给我媳妇包个大红包啊!”
韩母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下:“多大的人了,还偷听人墙角。”
韩一鸣揉着头,“娘,您讲点理行不?您躲在我窗户底下,我不想听都不行。”
韩母白了他一眼,拉着童安阳去了旁边,将两张五块钱悄悄塞到童安阳手里:“小六媳妇,你之前不是说一张配方五百吗?”
“喏,我每次给你十块钱,四个月结清,怎么样?”
当初他们说好的价格,韩母怕儿子知道误会了儿媳妇,故意背着人说的。
童安阳笑着点头,“行,妈您安排就好。”
韩母刚走,韩大嫂也寻童安阳激动地分享着今天的喜悦。
凉粉是在家里做好了,放到桶里吊在丼边一夜。
次日由韩大哥两口子挑到集市上。凉粉切了拌上调料就能售卖,而且他们两口子配合,服务顾客的速度比韩母快一倍不止。
街上有卖凉皮的,但是大家伙还没见过凉粉呢。
一毛五一碗的凉粉,浇料十足,吃起来凉爽喷香,但凡吃过的人都直呼过瘾!
一碗凉粉的成本不过才四五分钱。
“我卖了这个数,”韩大嫂伸出两个手比划着。
童安阳跟着吃惊,小声问道:“是二十一块钱?”
韩大嫂嗯嗯着,“我们两口子累死累活在地里赚工分,过年的时候才能兑换一百五十多块钱。”
“我们今天一天就赚了二十一块,哎呦喂,我
相比较韩母的煎饼果子、大嫂的凉粉,其他几房的臭豆腐、饭团、烤面筋、关东煮和豆,更是新鲜吃食。
反正他们都是从摆好摊,就忙到卖完收摊。每个人赚了十几到三十几不等!
韩一鸣给韩父的两张大团结,包括了十三块的成本。父子俩的账目就算得没那么清晰了。
大人赚钱了,自然舍得给孩子们买些好吃的,什么生、麦芽、麻、红雪果等等。
今天一家人都跟着兴奋和高兴,偏偏他们还得憋住,不能过于张扬。
有过一次出摊经验,他们决定下一次多准备些食材,肯定赚得比今天的还要多。
说了一会儿话,童安阳继续回屋学习。
韩一鸣侧头瞧着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媳妇儿身上,她整个人柔和美丽,一如他梦里的模样。
只是在梦里他能够清晰知道,并且放肆一番。
可是在现实中,他生怕唐突她一丝一毫让她受到委屈。
他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身边就是所爱之人,又那么漂亮柔美,心里一股邪火不停往外冒。
他突然站起来,见童安阳侧头。
韩一鸣笑道:“媳妇儿你先学着,我去后山转悠下,看看陷阱里有没有捕捉什么好东西,拿回来给你补补身子。”
以前他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给她的,可是他没名没分,甚至人家童知青还不知道他是哪号人物。
又或者她也跟其他知青一样,觉得他吊儿郎当的没什么出息。
他只能闷不吭声将东西拿回家来。
如今他是她男人,他给她找好吃的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童安阳微蹙眉,“不许进深山知道吗?你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好逞能,现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