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吃午饭了,韩一鸣说是去后山溜达圈,一个多小时仍旧不见人影。
童安阳有些担心,也没什么心思学习。
她刚走出屋,就看到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苏知青。
“童知青,韩知青有事去城里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童安阳微微松口气,笑着点头道谢。
苏知青摆摆手,小声说:“你别跟人提起我啊……”
说完他直接小跑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童安阳将苏知青的话转述了一遍。
韩父气得哼哼,“这个小六平时不爱着家就算了,一星期在家里吃两顿都是好的……他娶媳妇了,怎么还如此不着调呢?”
韩母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以为自家儿子能安安分分待两天,结果呢,是个一撒手没得!
童安阳轻笑着说:“爸妈,一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办,不然他不可能还特意托别人跟咱们捎话。”
韩母叹口气:“确实,之前中午的时候他不出现,就代表在外面吃了,哪里还费劲找人来家里捎话……”
“小六媳妇,等他来了,你可得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要出去也带着你啊……他能有什么正事?”
老人说话,她就笑眯眯地听着,也不反驳。
吃过饭,下午童安阳继续按照昨天韩一鸣布置的任务,背诵着外语单词。
只是……她只认得二十六个字母,却不会拼读啊。男人又不在旁边,别说家里,整个村里都难说有人擅长外语的。
童安阳只能按照笨方法,先不管单词的发音,将每一个单词由哪些字母拼写的,完完全全背诵下来!
她琢磨着,韩一鸣是从乡镇上念书,外语估计也学得很一般。
他们不可能明知道考试科目有外语,却因为学不好直接在复习的时候,连挣扎都不尝试就放弃。
相反,别人也跟他们的情况一样。那别人在放弃的时候,他们努力学习突破自己的极限,那他们就成功了五分之一。
童安阳想着回头等邮递员来村里送信的时候,看看他们能不能托他从城里捎一本外语词典和教人发音的磁带……
背诵了一下午的单词,童安阳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忍不住在床上小睡一会儿,等她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一直看她的韩一鸣。
童安阳忍不住看了下他的手腕,“你去城里办事去了?还算顺利吗?”
韩一鸣就笑着看着她不说话。
童安阳抿着唇侧过身,下午刚睡了会,她浑身懒洋洋的也不愿意动。
“怎么了?”
韩一鸣摇摇头:“看到你睡觉的样子,我就觉得很满足,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自从俩人那层窗户纸捅破后,他是越来越不掩饰自个儿对她的喜欢。
童安阳抿着唇笑,“不要以为你说好听的,就能转移话题!”
韩一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媳妇儿,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将你娶回来。”
他跟她简单说了发生的事情,“……咱们俩在婚宴被人发现的事,早晚要爆发出来,与其被动,倒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童安阳听得心口一紧,“后来呢?你怎么处理的?”
“我们被人看到这是事实……”
韩一鸣笑着从口袋掏出俩人领的结婚证,“你看看。”
童安阳愣了下,坐起身接过结婚证看了看,“看什么?”
她看了三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韩一鸣点了点时间,“媳妇儿,你还记得常知青结婚的日子不?”
童安阳微蹙眉头,想了下点头,当然记得了。
她对于重生的时间记得很清楚,往前推两天就是了!
不等她将准确时间说出来,她就看到结婚证上的日期,竟是比这一天还要早一天!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韩一鸣,“这是怎么回事?”
韩一鸣轻笑着说:“我得保持一份神秘啊……媳妇儿你只需要记得,之前咱们领证结婚,但因为你跟我闹别扭呢,所以我们并没有公开关系……”
童安阳使劲地点头,刚才听到韩一鸣去局子了。她心都快停跳了,如今她被告知事情从根源被解决了,整个人有些恍惚。
韩一鸣一字一句道:“媳妇儿,那晚咱们被人撞到、衣服略微凌乱地并肩躺着的时候,是合法夫妻,任由谁都不能说道咱们。”
童安阳忍不住问:“胡来英他们没闹吗?”
这明显不正常,别人不了解,但是胡来英跟她关系好,很清楚这里面有猫腻。
韩一鸣摇摇头:“媳妇儿,这十来天我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趁着早上下地干活的时候,四处溜达,与人套话……收集到不少的证据,正好一次性全部交给了局子里的同志们……”
童安阳紧盯着韩一鸣,“那个人是谁?”
韩一鸣微敛着眸子,“是胡来英!她从黑市买了药粉,加入到你的碗里……”
“她看着你将裹了药粉的饭菜吃了,就借口离开制造不在场证据……期间她找到不认识的人,借着夜色,让人带你去房里休息……”
“原本她跟村里的三癞子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