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还是好同志呢?好同志可不会告状!”
看着三人说说笑笑的背影,陈云红微微一笑,“大飞现在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他哪是孩子气啊,”田秀芬正在纳鞋,“他现在是努力学习怎么做好一个父亲。”
陈云红脸一红,“现在就挺好的,学什么学。”
晓晓认真地看了眼陈云红,最后戳破对方,“云红姐在笑,你这叫口是心非。”
赵大飞拜文泽才为师,那就是文泽才的晚辈,晓晓和阿南就成了赵大飞他们的平辈,也难怪晓晓叫陈云红姐。
“口是心非?”田秀芬轻笑,“你从哪里学来的?”
“袁叔叔教的。”
话音刚落,袁老便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条草鱼。
“这家里实在是冷清,我也不想做饭,正好今儿去钓了两条鱼,给你们提过来,我吃个现成。”
“有鱼吃!”晓晓蹦蹦跳跳地提着鱼进了灶房,“爹,袁爷爷给了鱼!”
文泽才接过手,“那就做红烧鱼吧。”
晚上的菜十分丰富,两条红烧鱼,两盘炒青菜,一碗炒腊肉外加一大碗蛋花汤,就是过年也差不多了。
大伙儿高高兴兴地吃了饭,文泽才让赵大飞洗碗,自己和袁老说说话。
袁老拿出旱烟抽了几口,满是风霜的脸上带着担忧,“我昨儿做了个梦,不好,我担心卫国他们出事。”
“什么梦?”
“我梦见有人穿着白色的丧服在家门口来回走动,我心里慌张,便大声训斥那人,让她赶快离开,别进我的院子,可我一转头,那原本在院子门口的白衣人居然在我身后。”
袁老说完便深深吸了一口旱烟,“然后我就吓醒了。”
文泽才轻笑,“袁叔,这可不是不好的梦,相反这是好梦。”
“好梦?都白色丧服了,还好?”
袁老瞪圆双眼,一脸不信。
文泽才轻声道,“梦中见白,不是有喜就是有财,您说是不是好事?原本在院子外面的喜事,被您这么一训斥,便自己来到了您的身后,这说明好事来得太快,就是您想要赶走,都赶不掉。”
“梦里见白,不是有喜就是有财,”袁老跟着念了一遍,“你这话还挺顺口,可我这些日子什么也没遇见啊。”
说到这,他突然低声道,“是不是卫国快当爹了?”
文泽才看着袁老脸上的红光,“有喜事的不是他,是您。”
袁老一愣。
第二天早上,袁老刚打开院子,便看见一个穿着整洁的老妇人站在院子门口,等见到他后,对方双眼含泪,嘴角含笑地叫道,“袁哥。”
那声音即使老了,也能让袁老想起四十年前,对方脆生生叫自己的时候。
“你、你怎么回来了?”
袁老有些不知所措,满肚子里的话,到了嘴边后只问了这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