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牢里的时候便一心想去东南方,甚至想好了去东南方后该怎么带着兄弟们操作,可现在出来找文泽才一算,哎哟!这东南方还去不得,只能去北方?
“我只是算命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找我算也只是求个心安,不必太在意。”
文泽才清幽幽的话让黄三儿嘴角一抽。
不必太在意?
他娘的,上次找文泽才算了后,黄三儿也是这么想的,他今年也没开张,聊城的火烧得再大,还能烧到他们这个小地方不成?
结果他娘的还真被抓进去了!
要不是查出他只是收保护费,没有杀人放火,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现在黄三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咳咳,大师什么话,我哪能不信啊,”黄三儿脸上堆满笑,“只不过这十块钱,就换来这么一句话?文大师能不能多透露一点?我这过去可是带了十几个弟兄,我吃不上饭没什么,可我黄三儿不能坑兄弟啊。”
“你倒是挺仗义,”文泽才笑了笑,指着离黄三儿最近的那枚铜板,“白黄白,黑赤壁,日建沙门深龙蹲位,交易破群,灾杀刀占吉。”
黄三儿听得脑袋发晕,还没等他追问什么意思,文泽才便解释道,“不管你做什么,去了那边都会比较顺畅,但是你切记三点,一不可结交酒肉之徒,二不可夺他人之财,三不可冲动动刀凶开。”
黄三儿的脑子直,他将这三点归为:不交狐朋狗友,不去抢劫,不去杀人打架。
“文大师,我黄三要是再北方出人头地,一定会记在大师恩情,到时候你说一我绝不会说二!”
说完,黄三儿便一口喝干茶,再对他们拱了拱手,便大步离开了。
赵大飞眨巴了一下眼睛,“师傅,这黄三儿的口气倒是不小。”
文泽才无奈地戳了戳他的脑袋,“你就没看出来这黄三儿的眉庭上泛着紫气?”
赵大飞一愣,“没有,师傅我这道行还没到这么厉害的程度。”
那也是。
“反正黄三儿这人不可小觑,”文泽才说完便起身往旁边铺子走,赵大飞知道他是去看田秀芬,所以乖乖地留在原地,等着有人来时去叫文泽才就是了。
夜晚。
夏直正睡得满脸香甜,可同床的郭月月却毫无睡意,她坐在夏直的身旁,双眼痴痴地盯着夏直的睡颜,“直哥,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回应她的是夏直的呼噜声。
郭月月垂下头亲了亲夏直的唇,泪水滴在对方的脸颊上,泛起滴滴水花,“你要是清醒了,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直哥,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也不愿意你转身去找别人。”
夏直的眉头轻颤,接着便一脸疑惑地睁眼,郭月月连忙擦干眼,一把关掉床头灯,“直哥,我起来上厕所,把你惊醒了吧?”
夏直却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水,“我梦见下雨了,好大好大的雨!可恐怖了。”
郭月月像是抱孩子似的将夏直抱在怀里,“那是做梦,别怕。”
说完便轻声哼起小调儿,夏直打了个哈欠,在她怀里拱了拱,最后睡去了。
房门口的夏母与夏父侧着耳朵听着。
为了能探听动静,两口子假装回房歇息了,等郭月月进了房间后,他们便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口偷听。
原本夏父是不愿意这样的,毕竟做公公的站在儿子儿媳门口偷听实在是不像话,可夏母却硬拉着他来,没想到还真听见了一些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偷偷回了房。
“房门隔着,咱们年龄也大了,耳朵不像年轻的时候好使,所以只听了个大概,月月说她想照顾阿直一辈子,就算他不清醒。”
夏母使劲儿地想着昨天晚上听见的话语。
文泽才听完后挑了挑眉,“夏直与郭月月从小的关系如何?”
“很好,阿直是个懂事的孩子,又比月月大两岁,所以他很喜欢这个妹妹,要是月月在外面被人欺负了,阿直都会找过去把对方打一顿。”
想起两个孩子小时候的趣事,夏父和夏母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从未吵过架?”
夏父摇头,可夏母却皱起眉头,“吵过,我记得是阿直出事的前一年,两人本来高高兴兴地出去玩儿,可回来的时候月月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而阿直回来后也直接进了房间,我问月月是不是吵架了,她只是哭。”
夏父一愣,“我咋不知道啊?”
“你知道个屁!”夏母没忍住爆了粗口,“你以前恨不得住在医院,家里的事儿你什么时候放在心上了?”
夏父看了眼文泽才与赵大飞,有些尴尬,“我、我也是为了工作嘛。”
夏母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道,“从那以后,两个孩子就像是有了隔阂似的,在家也不怎么说话了,各走各的。”
“要想知道下术的人是谁,只能让郭月月开口,她对夏直的事一定知道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说。”
“为什么啊?那是她的丈夫,阿直好了,以后就是撑住家的大粱啊!”
夏母怎么也想不明白,郭月月不对他们说实话。
“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