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城的时候,田秀芬拉着文泽才问了好一会儿,得知田家一切都好,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文泽才冷着脸,“咋不问问我好不好?”
田秀芬轻笑,也不怕他冷脸,伸出手扯了扯文泽才的脸颊,“你就是不好,我也会让你好的。”
闻言,文泽才露出笑容。
“爹,这是什么?”
晓晓手里拿着李村医给文泽才的那本册子,眼底带着好奇,文泽才心一动,“这是医方册子,里面全是医人的方子。”
“是医生看的书吗?”
晓晓双眼一亮。
“是,晓晓想做医生吗?”
文泽才摸了摸晓晓的脑袋,晓晓羞涩地点了点头,“我想做医生。”
“那你要好好学习,等考上医科大学,爹再把这本册子给你。”
“好!爹,咱们拉钩!”
晓晓连忙伸出小手,示意文泽才和她拉钩。
原本想着放暑假后带着妻儿回村住一个月,出了李大顺的事儿,文泽才回去了几天,老人也看了,房子也整理过了,所以田秀芬咬了咬牙,“不回去了,等过年的时候再回去吧。”
铺子上忙得很,走一天就是一天的钱。
“成,晚上咱们做饭请袁叔他们吃,这些日子麻烦他们了。”
“好。”
天气热得让人恨不得泡在水里,文泽才想了想后,和赵大飞一起去聊城买了两把风扇。
一把放在田秀芬她们铺子,一把放在他们这边。
风扇不大,但却稀罕,来算命的人和买衣服的人增加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是为了乘凉的,铺子这么热闹,文泽才也不会赶人。
“大师、大师!”杨大婶子匆匆忙忙地下了牛车,跑到铺子上,她脸上带着惊慌,“大师,我儿子突然昏厥了!”
文泽才赶忙跟着杨大婶子回去。
等看了杨爱华后,文泽才有些生气,“他破戒了!”
杨家人一片惊慌。
“怎么办啊大师,”杨大婶子就是再生气,那也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看着他这样下去。
文泽才拿出银针,在杨爱华的脑袋上扎了几针,不过半刻,杨爱华便睁开了眼睛。
“你去了什么地方?”
文泽才见他睁眼,问道。
看见文泽才后,杨爱华十分心虚,“我、我好奇,前儿晚上跟着兄弟们去了东郊的废村。”
“你咋去那种地方!”
杨大婶子气得给了杨爱华一个巴掌,“那地方已经十几年没人住了,早就荒芜了,里面不知道有多阴!你咋把大师的话都当成放屁啊!”
文泽才:.......
“妈,大师,我错了,”杨爱华连忙撑起身,然后对文泽才以及杨爱华道歉。
文泽才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阳,“幸好现在是夏天,你遭了阴,身体伤了元气,晒四十四个太阳才能散去,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了。”
说完,便走了。
杨爱华看着外面火热的太阳,再看面前黑着脸挽起袖子准备把他拖到院子的两个汉字,咽了咽口水,“大、大哥,二哥,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杨家兄弟抬到院子里去了。
杨大婶子送走文泽才后,拿出本子算了算,“今天是七月三号,就是到九月也有点太阳,老大老二!都给我算着,他没晒够四十四个太阳我就没这个儿子!”
文泽才最不喜欢的便是客人不听自己的劝告,到时候他还得给对方擦屁股,真的是憋屈。
今儿的太阳实在有些大,文泽才站在阳光里都睁不开眼睛,正打算买个草帽啥的时候,一顶草帽突然出现他面前。
文泽才眨了眨眼睛,然后顺着那草帽往上移动,一个二十多岁,身形挺拔,站姿十分笔直的黑皮青年正看着他。
“秦同志,真是巧啊。”
面前这青年正是秦婶子当兵的儿子,他回来后得知是文泽才救了自己,对文泽才便有了极大的尊敬与感激。
“不是巧,我是特意跟着你的,还有,请文大师叫我秦勇。”
文泽才嘴角一抽,“哦。”
所以这人跟着自己到底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所以可能只有一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