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同志,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你瞅瞅他们把我们三口人打这熊样?差点把我们给废了,你瞅瞅,你瞅瞅我这脸……”
车站的值班室里,宝子爹无形象的咧着大嘴,一边哭一边把自己黑黢黢的大脸伸到了工作人员的眼皮子底下,让人家看他的伤。
工作人员被突然伸过来的大脸吓了一跳,反射般的向后躲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只是还没等说话呢,另一边的宝子娘已经嚎开了。
“我可怜的儿啊,都是爹妈没用,让你这么小就受人欺负啊……同志啊,他们的心也忒毒了,不光揍我们两口子,连我宝子这么小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瞅瞅我宝子这脑袋,这么大个包啊,这还叫不叫人活了呀?”
宝子娘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努力给工作人员塑造一个受了欺负的可怜形象,好让人家对他们产生同情,继而达到利用车站的工作人员对付高六子和这个死丫头的目的。
宝子看着爹娘都哭了,也咧着大嘴跟着哇哇哇的哭起来,三口儿比赛似的,哭得一个比一个响,把工作人员的脑瓜仁儿哭得直嗡嗡……
“别哭了,有话说话,你么这么哭能解决问题吗?”一个年轻人受不了的大叫起来。
宝子娘边哭边说,“同志,我们是太委屈了,忍不住啊,那个小骚比不光挠了我的脸,还拿针扎我呢,也不知拿了多少根针,我就觉得我这身上都快叫她扎成筛子眼儿了,不信你瞅瞅……”
她一边说一边去解自己的衣服,想叫别人看看她身上的针眼儿。
一个女工作人员一看宝子娘竟然当众脱衣服,气得大叫一声,“你住手,屋里还有男同志呢,你脱什么衣服?谁叫你脱衣服了?”
宝子娘动作一顿,委屈的说,“我……我就是想叫大伙看看我身上的伤……”
女工作人员没好气的说,“伤不伤的以后再说,先说说你们为啥打仗?你闭嘴,让她说。”
她的‘你’指的是宝子娘,‘她’指的是韩明秀。
从打把这两伙人带进来,她就注意到了,这两伙人里,韩明秀是最沉稳,最镇定的一个,让她来描述事情的经过,指定比这哭叽尿嚎的两口子说的明白。
韩明秀也没有让她失望,用平稳的语气,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感情的偏颇,除了隐瞒自己从空间偷偷拿针扎人那个情节外,其余的事情都交代了。
工作人员听完韩明秀的描述,又询问了客车司机和售货员,还找了两个乘客核实了一下,最后证明韩明秀说的是真的。
真像查明后,工作人员毫不客气的把宝子爹和宝子娘训斥了一顿。
“你们也真是的,是你们先上赶着挑的事儿,也是你们先动的手,还有啥脸告状呢?赶紧的走吧,再胡搅蛮缠下去,公安局就得抓你们。”
“那……那我们就白挨揍了?”宝子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
“呵,那是你们技不如人,要是不服的话,你们尽管去报警,看警察怎么收拾你们这些挑事儿的……”
宝子爹和宝子娘一听工作人员这话,好像说他们没理,就是告到公安局也白扯似的,就都泄气了,俩人白着脸,领着宝子灰溜溜的走了。
到了外面,宝子娘心有不甘的说,“他爹,咱们吃了这么大的亏,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宝子爹眯了眯小眯缝眼儿,阴森森的说,“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打了咱们也就那么地了,可是连咱们宝子都叫他们给推倒摔起包了,这口恶气我非得出了不可……”
“可是?咋出气呀?车站的领导也不帮咱们啊?”一提这个,宝子娘就有点儿泄气。
“哼,咱们不靠那些狗屁的领导,小鸡儿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咱们想别的法子出这口气。”宝子爹狠声道。
“你有啥招啊,说出来我听听呗?”宝子娘抱起宝子,心疼的抚摸着,虽然宝子已经不疼了,但她还觉得自家的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个你先别管了,咱们先上医院去给宝子看看吧,看看有没有摔坏了脑子。”宝子爹不耐烦的跟他媳妇急歪了一声,这会子他心情正不好呢,这个死老娘们磨磨唧唧的一个劲儿的问问问的,烦死人了。
宝子娘一听,觉得她男人说的对,儿子才是最关键、最重要的,她赶紧闭了嘴,抱着孩子跟他男人一起上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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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秀跟车站的工作人员交代完了事情的经过,也出来了,妞妞跟她爹也一起出来的。
此刻,韩明秀的心情好极了。
刚才那一仗打的可真爽!
骑在那泼妇的身上又扇嘴巴子又挠脸的,别提多刺激了!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呢,打(坏)人的时候那感觉确实得爽,今个要不是车站的工作人员来了,她估计都能把那个泼妇打拉了!
虽然她也被扯掉了一绺子头发,但是跟那个泼妇比起来,这点儿小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倒是妞妞爹,跟宝子爹打仗的时候,被宝子爹一个拳头打中了鼻子,害得他鼻子出了不少血,不过虽然看起来血糊淋啦的,但伤的并不算太重,而且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