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说笑了一会儿,韩明玉突然说,“对了,我忘跟你说了,前几天二叔家小燕儿上我这来了,哭哭啼啼的跟我借钱,说她要上高中二叔不供她,想找我借钱上学呢。”
韩明秀急忙说,“那你借她了吗?”
韩明玉笑着说,“我搁啥借呀,我都不上班了,自己花钱都得花一个伸手朝我老婆婆要一个呢,要是再管我老婆婆要钱供个堂妹念书,以我老婆婆的性子,都能把我撵出来。”
韩明秀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幸好你没借给她,你没借给她就算对了,就小燕那品行,你就是把心扒给她吃了她都不带感激你的,而且你借给她的钱也别指望她能还你,不管她将来过得多好,有多少钱,都绝对不带还你的,而且还不能承认有这事儿,真的,她就是那样的人!”
韩明玉说,“我也觉得那丫头不太实惠,不过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我是真没钱,我要是有钱就借她点儿了,你没看她哭的呢?老惨了!”
韩明秀一听二姐可怜韩明燕了,气得直翻白眼儿,说,“二姐,你知不知道个好赖呀?《农夫和蛇》的故事听说过吧,都不是我濑悬,小燕那性子绝对跟毒蛇有一拼了,你要是救她,指不定哪一下就让她把你给咬死了,不是我对她有偏见,她骨子里就是那种人!”
韩明玉一看韩明秀言辞激动,急忙安抚说,“行了行了,你瞅你呀,多大个事儿啊,这咋还急眼了呢?我不是没借她吗?你生啥气呀?”
韩明秀说,“不是我好急眼,是跟你俩着急,你也太好骗了,人家挤两滴猫尿你就心软了,我可告诉你,小燕不是啥好东西,往后你离她远点儿,她就是上你家来了你也别搭理她,最好别让她进来,不然有的你哭的!”
“知道了,咱们别说她了,你看你这脸红脖子粗的样,跟吃了枪子药似的,这才哪么几天不见,这脾气咋还上涨了呢?”韩明玉打开炕柜的门,拿出一小笸箩的倭瓜子儿来,安抚妹妹激动的情绪。
在二姐的好言安抚下,韩明秀总算是消气了,她嗑了一把倭瓜子儿,又跟二姐说了一会儿话,看看二姐婆家人差不多下班了,才离开二姐家。
下一站,她去了新华书店,她写的那本《华夏儿女传》现在应该已经出版发行了,她想看看书店里有没有卖的,要是有的话就买几本,一本给霍建峰邮去,一本送给周叔,还有一本给崔经理家的孩子,另外自己也留几本当做纪念。
毕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处女作,还是蛮值得收藏的!
来到新华书店后,跟售货员问了一下,别说,还真有,还是新进来的呢。
韩明秀一口气买了十本,这个时候的书真便宜啊,二三十万字的一本书,才卖五毛钱一本,跟白送的差不多了。
买完自己的书,韩明秀又在新华书店转了一圈儿,给周叔挑了一些适合他的书籍,自己也买了几本当下流行的书,如《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青春之歌》等等,留着没事儿的时候打发时间。
买完书,她去了周家。
这个点儿,别的扫大街的人肯定还没回来呢,但是周叔肯定回来了,他的腿刚好,不能长久站立,一般陪周婶儿扫一两个小时,周婶儿就把他打发回来了。
来到周家时,周叔果然在家呢。
看到韩明秀,周叔笑呵呵的说,“你来得正好,正好这个月的细粮领回来了,你婶子还说晌午要捞点儿大米干饭吃呢,可巧你就赶上了,这下子有口福了!”
韩明秀笑着说,“那敢情好了,不过别等我婶子回来了,她扫了一上午大街,也怪累的,我去做吧,反正我也闲着呢。”
她经常来周锡龙家,跟周锡龙两口子都很熟悉了,在周家一点儿都不见外,周锡龙两口子对她也跟对自己女儿似的,跟她也一点儿都不见外,见她主动张罗着去做饭,周锡龙就笑呵呵的由着她去了。
韩明秀来到厨房,撂下背篓,把大米找了出来。
周叔和周婶儿俩一月一共才分四斤细粮,二斤大米和二斤白面,因为只有这点儿细粮,所以周婶儿格外重视,把这二斤大米和二斤白面分别装在两个小袋子里,袋子口紧紧的系着,放在厨房碗架子下的一个盆儿内,还用另外一个盆子倒扣着,盖住了大米和白面,就像怕被人看到似的。
如此重重包裹,足可见对这点儿粮食的珍惜了!
看着周婶儿这么爱惜这点儿细粮,韩明秀都不忍心淘米了,思来想去,她决定不焖饭了,就舀了小半碗大米做了点儿海鲜粥,这样也能帮他们省下点儿大米来。
海鲜粥还是她上辈子到首都出差时在首都某个著名的海鲜酒楼吃到的,就是在锅底下煮粥,上面放一个帘子蒸海鲜,蒸煮的过程中,水蒸气会把海鲜的鲜味蒸到粥里,使粥格外好吃。
不过,周叔周婶下午还得出去干活儿,光吃粥和海鲜怕不顶饿,她就又拿出几穗青苞米,把苞米扒了,跟海鲜一起蒸上了。
这边韩明秀在厨房里干着,外头周锡龙也没闲着,韩明秀到厨房做饭的功夫,他跛着脚去院子里薅了一把嫩嫩的小葱,还薅了一把小白菜和一把小臭菜,打算晌午吃蘸酱菜。
对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