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包大人顿了一下,脸色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慈祥和蔼的笑容瞬间被冷厉和威严取代,“不过,要是你们知情不报,故意抵赖的话,组织是绝不会原谅你们的,后果你们可得自负……”
韩明秀一看包大人这副样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霍建峰却完全不明白,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蒙噌地说:“首长,我们两口子到底犯啥事儿了?你给我们说明白了呗。”
包大人抬起手,摸了摸脑袋上稀疏的头发,缓慢而又严肃地说:“我听说,这一两个月来,你们家频繁地接到包裹单,有这么回事吗?”
霍建峰听了,还以为自家接到的包裹单引起部队的注意了呢,马上点头说:“确实有这么回事儿,不过首长,这些包裹都是我媳妇的朋友寄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包大人呵呵一笑,缓缓地说:“你媳妇的朋友倒是不少,还挺慷慨啊?小霍呀,你媳妇跟你结婚之前是干啥的?哪认识的这些天南海北的朋友呀?”
霍建峰说:“我媳妇从前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姑娘,认识的这几个朋友,是下放到我们当地的一些被冤枉的人,当时我媳妇心眼好,觉得他们挺可怜的,就跟他们相处得不错,后来他们都平反了,回城里去了,就一直念着我媳妇的好,所以,就时不时的给我媳妇邮点这个邮点那个的,首长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那几位朋友的地址,单位,姓名给首长写出来,首长可以写信或者打电话过去核对!”
包大人见霍建峰言之凿凿的,而且还敢说出给他们邮东西人的姓名,单位,电话,心里顿时对他们信了八九分。
他松了口气,说:“这就好,这就好,最近部队里有些没影的谣传,说小韩暗示性地向读者索取物资,对我们部队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也严重地影响了军嫂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我们觉得这件事情挺重大的,所以找你们来核实一下。”
“既然这件事情是子虚乌有,你们现在就把给你们邮东西的那几个人的姓名,地址,电话写出来,我们马上进行核实,然后公开澄清,给你们夫妻恢复名誉!”包大人信誓旦旦地说。
韩明秀说:“首长,我觉得这件事光恢复名誉还不行,部队里一再有人造谣,毁坏我的名誉,还请首长查明事情的真伪后,再把背后造谣的人揪出来,还我个公道……”
那位‘包大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说:“那是当然,部队是个严谨公正的地方,当然不能由着那些不正之风助长,一定会对那些造谣诽谤的人予以严惩的,不过前提得是——必须证明你确实是清白的,你还是先把给你邮东西的那些人的姓名,地址,电话写出来吧。”
韩明秀听了,二话不说拿起了前面桌子上的纸笔,刷刷地把苏阿姨、周叔周婶、高大爷高大娘、崔经理、何莉姐、崔厂长他们的电话、地址、姓名都写了出来。
写完后,包大人接过纸单看了一下,当他看到“周锡龙”的名字时,顿时大惊失色。
“你竟然认识周军长?”
韩明秀坦然地点了点头,告诉他,当初周军长就下放在她所在的县城里,他跟他们夫妻很熟悉,是很好的朋友。
‘包大人’听了,神情复杂地打量了韩明秀一会儿,却没再说什么,客客气气的把他们两口子给打发走了。
之后,‘包大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打通了周锡龙家的电话。
现在是正月期间,周锡龙正好在家,电话打通后,‘包大人’自报了家门,并把打电话的意图跟周锡龙说了一下。
周锡龙一听韩明秀被误会,马上严肃的澄清——他们家确实给韩明秀邮了些东西,但绝不是韩明秀索要的,而是他们自愿给的。
因为韩明秀在他落难的时候帮过他,对他们一家人有恩。在他的眼中,韩明秀就是恩人和女儿一般的存在。所以,不管他给韩明秀邮啥,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无关乎其他。
包大人听到军长慨然的回答,立刻明白韩明秀没有说谎话。就郑重地向周锡龙保证,一定会澄清此事,还韩明秀一个公道。
另外,他还保证,一定会严查造谣生事的人,处以严重的处罚,以肃军纪,以儆效尤!
周锡龙听到他这样的保证,表示非常满意。还说,对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就应该明查严办。军队是个严肃的地方,不应该由着那些跳蚤臭虫蹦哒生事……
接着,‘包大人’又给高大爷、崔厂长,苏阿姨他们分别打了电话,查明出了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像韩明秀说的那样,那些东西都是他们自愿给韩明秀的,海明秀还不乐意要呢。
真相大白后,这位包大人对部队里有人恶意传播谣言、造谣生事,诋毁他人名誉的事情感到非常生气,决定一定要严查此事,严惩幕后的造谣者。
为了服众,他又让高大爷他们几个证人邮来一份书面材料作为证据,来证明韩明秀的清白。
这个年代还没有快递这种东西,邮局邮信也不像后世那么速度。高大爷,苏阿姨他们接到通知后,马上着手写了证明材料,然后当天就邮寄了出去。可是,紧赶慢赶的,这些证明材料还是在八九天后才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