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做梦也没想到,李珑玉跟那个坏小子就是亲姐弟。那个坏小子不是姓孙吗,她姓李,连姓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亲姐弟呢?
其实,李珑玉从前跟小周聊天的时候,曾跟他说起过,她们姐妹几个都随母亲姓,只是他没认真听,没往心里去罢了……
“其实,我妈今天去找她,就是想讨个说法,并没有想跟她要赔偿或者把她怎样,只要她能认真的跟我们家道个歉,我妈也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可是没想到,到了那儿,我妈好言好语的跟她说,她竟这么不讲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我妈都五十来岁了,哪扛得住她这么打呀?”
李珑玉哭得更凶了,简直气语凝噎,不愧是当演员的,哭戏都不用酝酿就水到渠成了。
小周越听越生气,他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电话,冲着话筒嘲讽地说:“你咋没说,你爸你妈在办公室里动手打大双小双的事儿呢?你也知道他们是五十来岁的人了,两个五十来岁的人,去动手打两个小学三年级的小学生,你爸你妈真出息啊!”
电话那端,李珑玉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瞪着眼睛,一下子懵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李珑铃就陪在一边儿呢,看到大姐突然目光呆滞的不说话了,就推了推她,小声说:“你倒是说话呀,咋了?跟见鬼了似的。”
这时,话筒那端又传出小周的声音。
“别以为,就只有你们会去找领导,我秀姐的父母原本也要去找你爸妈的领导的,不过我秀姐大度,想着过去的事翻篇就算了,没必要揪着不放,就把她父母给拦下了,没想到,你们这些没理的反倒来劲儿了……”
话说到这儿,周婶已经彻底明白李珑玉嘴里那不讲理的一家子指的是谁了。
这可把周婶给气坏了。
窈窈是她看着长大的,从窈窈搬到首都来,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她身边的。在她的心中,窈窈既像是她的女儿,又像是她的孙女儿,也是她的心肝宝贝开心果。
窈窈最怕软体动物了,蛇,虫子,蚯蚓……都怕的要命。从前在苹果里吃出个小虫子,都能把她吓的哭半天,一想到有个坏小子拿毛毛虫吓唬窈窈,周婶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那坏小子揪过来,胖揍一顿才好呢。
当她又听儿子说,李珑玉的爸妈在学校的办公室把大双小双给打了,周婶就更心疼了。
虽然在几个孩子里,她最疼的是窈窈,但不代表她就不喜欢大双小双,一想到两个可爱的小男孩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大人殴打,孩子们惊恐无助的模样仿佛就在她的眼前,周婶的心就疼得针扎一样。
“你拿来,我跟她说!”周婶气咻咻的想抢电话,想痛骂李珑玉一顿,替窈窈出出气。
但是,周婶的手却被儿子给躲过去了。
小周觉得,母亲没有必要再去痛斥李珑玉了,于是,他最后说了几句:
“小李同志,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姑娘,所以便是对你没什么感觉,我也一直在说服自己,跟你好好相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跟你培养出感情,跟你继续发展下去,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现在,你家人的品行也这么值得堪忧,既然是这样,咱俩以后就没有再相见的必要了,就这样吧,保重!”
小周冷声说完,果断的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周婶红眉毛绿眼睛的问道:“儿子,你咋不让我跟她说呢?我还想骂她一顿,替窈窈出出气呢!对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你回来咋还没跟我们说呢?”
小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周身还释放着冷气。
“就是前天我去接窈窈的时候,看到她是哭着从学校出来的,后来,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被李珑玉的那个弟弟,把一条贴树皮塞到衣服里了,把她都给吓坏了,再后来,大双小双在上学路上堵李珑玉弟弟,打算警告他不许再欺负窈窈,结果话不投机,就打起来了。”
“当天下午,李珑玉的爸妈上学校就把大双和小双给打了,秀姐和我姐夫知道这事儿后,急忙赶到学校,跟李珑玉的爸妈讲理不成,就把他们也给打了……”
“我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呢,没成想,今儿个又起波澜了,这家人家太不讲理了!明明他们儿子有错在先,却不在自身找原因,还屡屡跟别人找茬,这种奇葩人家,满首都大概也找不出几户来,居然被我给碰上了,还真是幸运啊。”
周婶听了李珑玉的爸妈和她弟弟干的丑事,本来就气愤难耐,再加上刚才听到李珑玉倒打一耙,就更气坏了,哪还顾得上别的呀。
她一拍茶几,气愤的说:“真不要脸,太不要脸了!就这种人家养出的闺女,也好不到哪儿去!儿子啊,你不要她就算对了,这次,妈支持你!对了,窈窈现在咋样了?吓没吓坏呀?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去,要不我不放心……”
周婶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窈窈。
小周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说:“也好,妈,我跟您一起去吧,正好也快放学了,我这就给秀姐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中午窈窈上咱们家了。”
“行,那你快点吧,我去换件衣服,咱娘俩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