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闺儿,咋跟你奶说话呢?注意态度啊,下回可不行这样了……”林宏政外厉内苒的说道。
对婉珠这个独生女儿,林宏政还是比较宠爱的,平时大气儿都不舍得呵一声,这次也是看他妈不乐意了,才不得不说她一句。
婉珠平时被父母惯坏了,有点任性,听到爸爸竟然帮着奶奶说她,立刻不服气的说,“还不行人家说实话吗?我奶她自己也是女的,咋就瞧不起女孩子呢?”
林父听到孙女这么说话,脸也撂下了,黑着一张老脸说,“宏政,这就是你们教育出的孩子?一个丫头家也敢这么张狂?”
林母说,“咱们宏政可不能这么教育孩子,咱们老人家也教不出这样的孩子来,指定是她妈给惯的。”
王海杏呵呵一声,说,“我看我老闺儿挺好的啊?你们咋就看不惯呢?再说了,我也没惯孩子啊,要说惯孩子,宏政比还能惯呢。”
婉珠气愤的说,“我爸可不像你们似的,思想封建、重男轻女,我是我爸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他不惯我惯谁啊……”
……
这个晚上,林家一家闹的很不愉快,因为婉珠看不惯她爷她奶那满脑子封建思想、重男轻女的作风,就一点儿不让的跟他们争辩,最后惹得她爷奶勃然大怒。
林宏政夹在父母和女儿中间,劝这个哄那个的,好不为难,最后,大家不欢而散,谁都没吵赢。
躺在炕上,林父半天都没睡着,还望着房巴生气呢。
林母也睡不着,一想到孙女对他们那副不恭不敬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嘟囔说,“你说说,一个小死丫头蛋子,也敢跟咱们这么犟犟,这不都是她妈教的吗?他们眼里还哪有老人?”
林父闷声说,“宏政也变了,他从前最孝顺了,如今都是叫他媳妇给带坏了。”
“对,就是他那个媳妇不贤,这也就是宏政现在指着她娘家呢,不然的话,我非叫宏政跟她离婚不可。”林母气道。
“哼,她也就是仗着她娘家能耐,才敢跟咱们这种态度,这要搁过去,她敢跟咱们这么说话吗?”
“是呀,土包子开花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林母说道。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他爸,你说这事儿咋整?他们两口子都不同意生,咱们就由着他们去吗?”
林父忧心忡忡的说,“哎,儿大不由娘啊,人家实在不生,咱们也没办法,生孩子这事儿不像别的事儿,这事儿人家两口子不乐意,咱俩就是急死了也没用,改明我找机会再单独跟宏政说……”
老两口子嘀咕着,一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
第二天早上,因为跟儿子媳妇和孙女的气,林母也没起来给他们做早饭,林宏政知道自己老娘的脾气,也没攀她,他一大早就起来,还跑到外头买了大果子和豆腐脑,还有油炸糕和豆浆。
林家老两口子早上故意起的很晚,等他们起来时,就看见儿子拎着热乎乎的早餐回来了。
而他们那个儿媳妇,此时正坐在那儿悠闲的往脸上擦化妆品呢。
林母看到此景,一下子被气了个倒仰。
本来她还寻思要治治儿媳妇,让她起早给一大家子做早饭呢,谁知没整到她,到把自己的儿子给整了。
林父看到儿子一大早的冒着严寒去买早餐,脸色也很不好看,并且当即把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
“宏政,你咋还出去买早餐呢?多费钱啊?咱们自己家有米有面有油有菜的,咋不在自己家做呢?”
林宏政把自己买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笑呵呵的说,“这不是寻思吃点现成的省事儿嘛,再说,我记得你最爱吃豆腐脑,不是寻思给你买点你爱吃的嘛!”
“哼,别拿我当借口,你们懒就说你们懒的得了,拿我当啥挡箭牌?”林父的脸黑黑的,说出来的话也很不好听。
林母看着王海杏,意有所指的说,“你瞅瞅你们现在,哪像正经过日子人家,从前跟我们在一块住时咋没看出你们这么懒呢?这才离了我们几年啊,惰性就养出来了,连早饭都不乐意做了,还有个过日子的样儿吗?”
虽然说的是“你们”,但谁都听出来了,这话是冲着王海杏说的。
因为他们没分家之前家里的早饭、午饭和晚饭,都是王海杏做的。
王海杏也不傻,听出婆婆在挤兑她,就撂下面乳,回头笑着说,“咋没过日子样了?你看我们的笑日子过的,房是房钱是钱的,比从前过的不知好多少倍呢,从前别人看我们两口子,是同情加可怜,现在大伙看我们,是羡慕嫉妒恨,这滋味儿,老舒坦了……”
说完,又回过头继续化妆。
林宏政听到媳妇儿怼他妈的那些话,心中暗道不好,以他妈的性子,听到儿媳妇这么跟她对付,肯定得发火。
于是,他赶忙打岔说,“妈,你猜我刚才出去买油条的时候碰着谁了,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一个人……”
林母一看儿子这样,就知道他又要和稀泥了,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爱谁谁,我才懒得猜呢。”
林宏政忽略了他妈的态度,继续道,“我看见凤玲了,她领着她们家安安也去买油条,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