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窈窈休息,就相约着离开了。
王文远他们一家子是坐公共汽车来的,韩明秀他们一家是开车来的,霍建峰不忍王叔和老娘那么大岁数的人去挤公交车,就让大双小双去坐公交,让两个老人抱着大乱家豆豆坐他们家的车了。
坐公交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但是大双不属于寻常百姓,这孩子,从小就有洁癖的,性子也比较清冷,他极少坐公交,不仅是因为那里脏,还因为他不喜欢那种挨挨挤挤的感觉,就像自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似的。
他情愿走着走,多累都可以。
“你们坐公交吧,我晚上吃多了,溜达溜达,当消化食了。”他解向奶奶解释道。
大乱说,“这儿离市里还远着呢,你要是腿着的话都得走到天黑,还是坐公交吧,等到家你再出去散步消化食儿也不迟。”
大双说,“不用了,我溜达到下一站再坐车。”
他执意不坐,别人也没辙,于是大家纷纷坐上公交走了,大双一个人沿着公路,向市区走去。
他走的并不快,像散步似的,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郊区的公路上车并不多,风景倒是不错,宽阔的马路两旁,种着漂亮的玉兰花,这个季节玉兰花早就落了,不过依旧可以想象出春天花开时满街芬白的美景。
若是春天来这里,一定美极了,他想。
——
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走到市区了,大双有点累了,看到路旁有一家肯德基,就进去点了一杯喝的,准备歇会儿再走。
这个地段,肯德基的人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加上柜台里几个年轻的服务员。
大双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路灯也亮起来,闪烁的车灯来回穿行,行人三三两两的路过,有的迤逦而行,有的匆匆而过......
正看着,忽然看见窗外有一个男的,正气势汹汹的对一个瘦弱的女孩说着什么。
那男的40多岁的样子,凸肚、谢顶,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像是一个有点小钱的。
而那女孩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瘦弱的小身子上背了一个大大的书包,一只手上还拎了点青菜。
此时,男的正一手指着那女孩的脸,一边激动的说着什么。
大双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男人欺负女人了,就像眼前这个男人似的。
一个大老爷们站在大街上跟个小姑娘耍威风,算啥能耐呢?有本事去跟比他强大的男人去耍呀?怂货!
忽然,那男的一把扯住那女孩子的胳膊,开始拽她。
女孩很抗拒,一边挣扎一边抡起自己手里的方便带打他,打的菜都飞了。
那男的仿佛被女孩激怒了,反手就是一巴掌,女孩瘦小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力量,她被打的转了个圈,随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大双看不下去了,妈的人渣,竟然打女人!
那男的把女孩打倒后,并未罢手,反倒变本加厉了,他薅着女孩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拖起来,不顾女孩痛苦的尖叫,大声吼道,“你特么到底去不去?”
“我不去……不去……”女孩痛苦的哭喊道。
“妈的,你还反了呢!”男人见女孩不听他的,又举起了巴掌。
“住手!”
没等巴掌落下来呢,被一个年青的男人给拦住了。
男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愣了一下,“你,你谁呀?”
大双冷眼看着他,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冰冰的说,“放开她。”
男的感受到手腕处的力量,再仰起头看看大双的身高,体型,有点怯了,但还是没有松手,而是硬撑着说,“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着。”
大双的手劲儿缩了缩,一字一顿,“我说,放、开、她——”
“哎呀,哎呀呀呀呀,快松开我,疼,哎呀,疼疼疼......”男人被大双钳的痛呼出声,随即松开了薅着女孩头发的那只手。
小姑娘似乎崴了脚,被松开后,又跌倒在地上。
见他松手了,大双也松了手,之后又拿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擦完就把纸扔了,态度不可谓不嚣张。
那男的见大双这样,虽然挺怵的,相但嘴上却依旧强硬的说,“我是她爸,你谁呀?”
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这是我的家事,用你管吗?你算老几啊?
大双没理他,他走到那个小姑娘身边。
“需要我帮忙吗?”他伸出手。
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个生活的比较讲究的男人的手。
女孩顺着那只手,慢慢的抬起头。
她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瘦瘦的,有些憔悴,清秀的小脸有一边已经高高的肿起来了,嘴角还有血迹。
她看了大双一眼,把自己那只小小的手放在了大双的手上,低声哽咽,“谢谢!”
“不客气,用不用我帮你报警。”大双沉声问道。
边上的那个男人一听大双要报警,就叫起来,“你这个人咋回事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