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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刚被小泽云这一脚给踹的,半天都没爬起来,他趴在地上,屈辱的仰望着那个俯视他们、视他们如蝼蚁草芥的傲慢男人。
忽然,他想起来了!
这个人,不就是影后霍窈的丈夫吗?
几个月前,霍窈大婚,电视报纸和各种新闻渠道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他们的新闻,就算他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莘莘学子都看见了。
是在他们班同学带的杂志上看到的,当时,大伙都传阅着那篇报道,主要是舔报道上男女主角的颜,都说总算知道什么叫郎才女貌,什么叫惊为天人了!
那会儿,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眼前这男人的一些传说。
据说,这个人年纪轻轻,就位列富豪排行榜前十,财产多得十辈子都花不完。
还说,他当年是四九城了有名的小混子,专治各种不服的,还曾把一个官二代打成植物人,只是他家有权有势,他干的那些没天理的事后来被压了下去!
这样的人,他只在书上或者电视里看见过,没想到,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了。
此时,筱泽云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祗,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而他们,卑微的像蝼蚁,似乎随时都可以被他碾死。
肖刚感到很屈辱,又不得不承认,他也很害怕,就怕这个人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残暴,随便杀人。
他不想死,他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呢……
他不敢出声了,但宁卿妈却不怕,闺女现在安不安全还不知道呢,她个废人还有啥怕的啊!
“呜呜……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你们太欺负人……”
她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高大娘被她给气笑了,说——
“我们欺负人?我们怎么欺负你们了?我看是你们欺负我们还差不多,你们无凭无据的诬陷我大孙子藏了你家闺女,你们想毁了我大孙子的名誉咋滴?”
“又不是我们叫你闺女来送什么甜蒜的,你闺女丢了凭啥要赖我们?是看我们好欺负还是想讹人怎滴?”
这时,窈窈拎着一个小小的坛子走出来,把坛子交到筱泽云手里。
“老公,还他们,这是他们给咱们拿的甜蒜,咱可不敢吃。”
筱泽云接过那坛子甜蒜,掂了掂,正好看见肖刚正往起趴呢,他勾唇一笑,一抬手,“啪”的一声,把坛子砸在肖刚身上。
肖刚刚爬起身,就被这人头大小的坛子砸得一个趔趄,咕咚一声又摔倒在地。
坛子也从他身上掉到了地上,碎了,二十多头甜蒜叽里咕噜的滚出来,蜜色的汤汁也溅得到处都是。
肖刚捂着被打中的胸口,痛得蜷起了身子,却咬着牙没有哼出来。
宁卿妈看到肖刚又被打,悲愤不已,“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欺人太甚!”
筱泽云冷嗤一声,“你们不配被礼待。”又对窈窈道,“宝贝,去打电话,叫保安过来,赶紧把他们弄走……”
他用的是“弄”,仿佛他们是垃圾似的。
没等窈窈打电话呢,韩明秀回来了。
今晚她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刚回来,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这是怎么了?他们是谁?”
韩明秀狐疑的打量着宁卿妈和肖刚,走到高大娘身边,挽住了高大娘的胳膊。
高大娘不屑的说,“俩碰瓷的,咱们大双好心好意资助她闺女,反倒叫她给赖上了,非得说咱们大双把她闺女藏起来了,呵呵,可真有意思,想给咱大双当女朋友的漂亮姑娘都能从西直门排到崇文门去,咱还用得着藏人吗?她家闺女是西施咋滴?”
韩明秀听闻别人诬陷她儿子,也不怎么高兴,不过她没有急于替自己的儿子争辩,而是对女婿说,“大双呢,叫他出来解释一下。”
筱泽云说,“景羲不在家,刚刚窈窈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大概是手机不在身边吧。”
韩明秀说,“那就给小双打,再给你爸打,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他在哪?”
筱泽云听了,就跟窈窈俩一人给小双打,一人给霍建峰打。
他们打电话的时候,韩明秀也没闲着,又问了高大娘几句。
“大双啥时候走的?你知不知道他去干啥去了?”
高大娘当然知道大双去干啥了,还是她赶着去的呢,但是,她现在不能说。
这俩人本来就怀疑是大双藏了那闺女,要是她再说出她让大双去送那闺女了,这俩人更得这么认为了。
不是她偏袒自己的孙子,而是她比谁都清楚,大双绝不可能干出那么龌龊的事,他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肯定有别的原因,绝不是这两人想象的那样。
只是眼下,她有理也说不清,只能隐瞒了。
“先别管大双去哪了,还是先找保安把这俩人请出去吧,你瞅瞅,大晚上的,在咱们家门口又哭又闹的,邻居看了得咋想咱们啊!”
正说着呢,窈窈忽然叫起来,“有了有了,出事了……”
她没头没尾的喊了一句,又抓着电话听了一会儿,才撂下电话。
“姥,妈,我知道他们去哪了,出事了,他们在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