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秀美,乃是扮做公子的纪家姐妹,另一人则身材俊伟,穿着淡青色莲纹的锦袍,腰间一柄长剑,鞘上宝石光芒闪耀,正是怀远侯杨绍。
“说,”杨绍行到小厮身边,淡淡道,“说说你主子如何指使你在厨房放火的。”
那小厮被打得怕了:“小人没想放火,公子说只要弄点烟出来就行,到时在海棠园叫几声,把谢夫人与纪姑娘引出去,好让茶师下药。”
“哪个公子,”杨绍挑眉,“说清楚点。”
“是,是,”小厮抖抖索索指向谢鸣韶,“是他,是他。”
谢鸣韶脸色铁青,冲过来就要揍那个小厮,口里道:“好你个狗东西,居然敢陷害我,我何时命你放火了!看我不打死……”还没走到小厮面前,杨绍一掌推过去,把谢鸣韶打出了一丈远,直直撞到墙壁,猛地吐出一口血。
狼狈至极,纪瑶心里暗道痛快,抬头朝杨绍看了眼。
男人并未注意,神色淡淡,自有一股威严。
谢鸣韶坐在地上,环顾四周,只见众人都冷眼相对,心里忍不住直冒寒气,他捂着胸口站起来,看向宋昀,急切道:“楚王殿下,他们全是一伙的,今日勾结起来诬陷我……楚王殿下,我对您可是忠心一片啊,请殿下明鉴,假使殿下能主持公道,我们谢家……”
“谢家?”谢鸣珂冷笑,“呵,凭你也配?”
谢鸣韶气得差点又吐出一口血。
宋昀道:“常青,将他们一并送去顺天府,告知府尹,今日此事本王乃人证之一,可随时调问,命同知立时彻查,府尹协同。”
因为顺天府尹乃是她父亲,为避嫌,宋昀让知府同知替之,但父亲仍可以协办……
纪瑶朝宋昀瞅了一眼。
宋昀发现了,微微一笑:“想必令尊定能秉公办理。”
怎么看,都是在偏袒他们,纪瑶道:“多谢殿下。”
小姑娘一身的男儿打扮,没有了裙衫钗环的鲜艳与光彩,却越发显出她眸色明媚,唇瓣娇红,好似一朵灿然开放的山茶。
宋昀目光停留片刻道:“谈不上谢,实在是有人咎由自取。”吩咐常青,“还不带走?”
“是。”常青叫来几个护卫,押着他们去顺天府。
谢鸣韶也在其中,高声道:“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没有证据,给我等着……”
常青拿出条帕子塞入他的嘴。
宋昀对谢鸣珂道:“贵府出了此事,今日不能再与你畅谈了。”
“让殿下见笑。”谢鸣珂以谢鸣韶为耻。
宋昀不再多言,临走时忽然与杨绍道:“杨都督竟然也在云和居,早知也一并请来了。”
“以后自有机会的,殿下。”
一次又一次遇到,每当纪瑶在,杨绍就会出现,最早的那次是在明月楼。宋昀忽然明白,他哪天根本不是真的在责备纪瑶,他是为了让纪瑶离开自己,为了不让她接那盏花灯。
他眉梢挑了下,最后目光落在纪瑶的身上。
那一下重若千金,纪瑶感觉到了,抬起头,宋昀却已经挪开目光,往门口而去。
她微微的发呆。
杨绍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谢鸣珂上来道谢。
杨绍道:“不过是顺水推舟,假若我不在,煜善你定也有办法……”陈素说,谢鸣珂当时也派人来海棠园,只途中发现他,又折了回去。
有杨绍在,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谢鸣珂走到纪玥身边,握住她的手:“我虽然一直都很小心,但没想到他竟敢在云和居胡作非为,不然绝不会让你过来。”
“谁又料得到,再说,你在我没什么好怕的。”纪玥微微一笑,“可不是抓到他了吗?”
公子打扮的妻子别有一番风情,谢鸣珂想伸手捏捏她的脸,但忍住了。
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做,可眼神之间已是非常缠绵。
纪瑶看得脸红,避到门外。
小姑娘站在荷花池前,看着满池碧叶发呆,杨绍走过来:“虽然谢鸣韶已被抓获,但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敌人。”
说的是谢明姝吧?纪瑶沉吟:“依侯爷看,谢鸣韶会判何罪?”
“教唆杀人,下药,恐怕是要坐两三年牢。”因为毕竟还没有来得及犯下人命案。
“便宜他了。”纪瑶哼了哼。
“他在牢中也不会好过。”杨绍语气淡淡,这谢鸣韶过惯了富家公子的奢侈日子,牢房定会逼得他发疯。
那里很不舒服,听说终年不通风,容易染病,纪瑶心想总算出了口气,侧过身,认真给杨绍行一礼:“今日多谢侯爷了。”
杨绍道:“多谢二字本侯听得多了,倒是纪姑娘真的能拿什么来谢呢?”
男人垂眸看着她,目中似有深意。
纪瑶眼睛微转:“侯爷想要什么没有,我一个姑娘家,能有侯爷没有的东西吗?”
“当然,比如上次的平安符。”
那是她亲自求来的,意义不同。
纪瑶愣了下。
杨绍把平安符取出:“难道你自己都忘了?”
那个淡黄色的符纸平整得躺在他掌心,完好无损,仍如她送时一模一样。
可是他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