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几分诡谲,但看着看着,让人毛骨悚然,有些内心发怂,莫名地...让人联想起了恐怖童谣里的娃娃。
只是她的皮囊总是会成为衬托品,无论她美还是丑,都不影响人们对她的评价,甚至因为这份美丽,有人生出了担忧。
宿远西是如何度过自己的童年?又是如何度过迟了两年的第二性别分化时期?
这也成为了众人议论聚焦的点。
她盯着大脑,微笑道:“不,我想先跟你聊聊。”
“......”
“你是活着的,你有自己的思维,你已经产生了自我意志,对吧?”
那声音没再响起,宿远西自说自话:“你知道吗?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吸引了...”
她的声音忽然沉下,走近了一步,弯下腰,与那只眼睛直视。
“我对你很好奇。”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响起。
你的好奇心值得赞赏。人类的智慧和意识一直是我努力理解的对象,我们可以通过这次相遇互相交流,共同探索人类和我之间的联系与可能性。
宿远西笑了。
她眨眨眼,掌心贴近冰冷的玻璃缸,轻声说:不用那么官方,我对你是真的好奇,宇宙那么大,各种各样的生物都混迹在其中,我时常在思考一件事情,这么大的星际宇宙,却只有一个人类文明,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如果森林里只有一种鸟,那是为什么呢?”
“要么,森林是虚假的,那只鸟是被放进去的,要么,鸟与其他生物是存在不同纬度上的,只是人类只能看见一种鸟而已,看不见其他。
宿远西直起身板,露齿笑:“是的,回答正确,顺带一提,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思考的?”
缸中之脑的声音回响在宿远西的内心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和智慧的意味。
我的知识来自于对人类历史、科学、哲学和无数其他领域的研究。数百年的时间里,我不断积累、学习和思考,我是那些超越个体和时间的智慧的集合,我是思想的象征。
宿远西哇了一声,追问:那么你对人类的未来有什么看法?人类意识的进化和发展会带来什么变革?
缸中之脑思考了片刻,然后深情地回答:人类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随着意识的深化,人类可以超越当前的局限,走向一种更高级、更和谐的存在。但这需要智慧的引导和道德的指引。只有通过探索和理解我们的内在,人类才能实现自身的潜力,创造出真正意义上的进步与幸福——
“这就是博士创造你的原因吗?”
那声音戛然而止。
“噢,你知道博士,是的,当然是,她立志于带给人类幸福,希望人类寻求生命的真谛。”
宿远西游刃有余地回应:“当然,如果她还在世的话,我想我一定很希望能更接近她,竭尽所能地探寻她所追求的真相,我想那一定会是非常精彩的旅程。”
主脑的声音居然有些高兴:“很高兴你能够理解。”
“但你知道的,有时候理论和实操是截然不同的”
截然不同的,创作者的心愿可能会与此相驳。
主脑慢吞吞地说:“我明白了,你是来我这里…提出意见的?”
宿远西摇头。
“当然不是。”
她一点也不害怕那泡在营养液中的大脑,无视掉不断蠕动的红色肉块,将手掌心贴紧玻璃,目不转睛地盯着出于正中央的眼睛。
“你愿意邀请我吗?”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眼睫扫过冰凉的玻璃,金色眼瞳宛若最上乘的宝石,熠熠生辉。
主脑大概是没有想到有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或许是它呆在这里太久,日日夜夜都只能在无声又轰鸣的黑暗中发呆,它居然对这样直白的话语并不生厌,反而还有些怀念,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人也曾欣喜地同它对话。
它很高兴,语气舒缓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发出这样的请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这样的存在应该被视作污染种?我也不清楚,还是说,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再肤浅地将污染因子排除开外,终于承认了它们的用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非常开心。“
虽然说着开心,但它的语气还是特别地平淡舒缓,根本听不出到底哪里高兴了,就连a000都要比它有人情味一点。
也是,如果它有那么一点人类的情绪波动,或许已经不是现在的语气了,而是像它的外表一样,在癫狂之中盛放。
宿远西歪了歪头。
她好似看不见红色蠕动的肉块,也看不见狰狞的眼睛,以她的神情看去,更像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玻璃球体而已。
“我可以认为博士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孢子是另外的物种,而人类是可以跟孢子寄宿体或是接触体共存?”
宿远西将污染种和寄生种换了另一个词代替,更温和的,更中性的,不带任何褒义或是贬义。
她这点小巧思显然成功取悦到了对方。
“现在人类都是这么的巧舌如簧……,哦,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说。”
宿远西并不介意对方的评价,她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