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看到他们的表情,不由抿了下嘴,猜到了他们要说什么。
她把木盆和篮子放下,用井边的水桶打了水,一声不吭地开始洗菜。
王洛何挠了挠头,想到他们刚才说的事情,就放缓了语气:“古知青,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们说。”
“??”古如月一脸疑惑地看向王洛何,她碰到的困难并不少,但之前他也没说要帮忙,怎么现在突然问起来了?
“谢谢。”出于礼貌,古如月回了两个字,继续低头洗菜。
王洛何看了苏城安一眼,难道古如月不觉得那小疯子是个麻烦?
他们打着的就是和小疯子井水不犯河水的主意,至于徐哥,那完全不用担心,他清醒的时候可以正常交流的。
可这才搬来第一天,古如月就和小疯子有了交集,这总让他们有点不安,怕情况超出自己的控制。
苏城安神色并不大好看,他还以为古如月会抱怨一下小疯子给她造成的麻烦,然后他们就能顺理成章提出要求,让她远离小疯子。
但这些话他们也不能直接说,只能让其他女知青之后去说一下了。
一群男知青离开了,古如月继续洗菜,不一会,林源清她们就过来打水洗脸。
“如月,我来帮你吧。”林源清蹲下来帮忙洗菜。
女知青做事情比较细致,洗菜一棵一棵地洗,不像男知青,随便搅一搅搓一搓就好了,因此这速度就慢得很。
古如月见林源清主动要帮忙也没有拒绝,虽然她在树荫下,但地面就跟蒸笼一样,闷得慌,她蹲得脚都要麻了。
这大锅饭感觉不怎么容易做啊!
齐燕燕什么话都没说,蹲下来就捞起一棵菜就洗,手上的速度非常快,可让一旁的两人看呆了。
古如月不由张大了嘴,齐燕燕这速度是怎么练出来?
这边忙着,蓝清丽倒是慢悠悠地在一旁玩水,她还在因为选房子的事情而生气着。
有了齐燕燕和林源清的帮忙,古如月很快就把菜洗好,提着篮子进了厨房。
灶上的盆里已经放着今天中午的口粮,一些压碎的生晒地瓜干和地瓜叶。
说实话,这种东西吃多了真的怕,可是没办法,他们的细粮早就吃完了,就这些粗粮还得省着吃呢,得熬到挖地瓜的时候。
古如月看着灶台叹了口气,只有一个棕色的粗陶罐装着盐,油没有,更别说其他的调味料了。
她把火点起来,倒入清水烧开,反正这点东西,无论怎么做味道都好不到哪里去,凑合了。
林源清抓的那一只竹鼠也不知道放在哪,古如月听他们商量,打算养起来,跟养兔子一样,到时候就随时有竹鼠吃了。
对此,古如月敬谢不敏,她可 不敢吃。
午饭并不比早饭丰盛,但味道却要好不少,起码那青菜没被闷得蜡黄蜡黄的。
古如月端着自己的那一份,并不急着吃,而且去门外摘了一把薄荷叶,放到碗里拌一拌,也差不多熟了。
林源清见了,奇怪地问:“如月,这薄荷还能吃?”
“看种类,有的能吃有的不能吃。”古如月这时不由庆幸自己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做直播时也做过各种尝试。
当年学会的各种技能以及小窍门,并不代表着永远派不上用场。
吃过饭,苏城安看了看手表,说该提前过去大队,等着上工。
早到总是要比迟到好的,他们知青现在的情况,可禁不起再扣工分了。
古如月他们这些知青走过去的时候,许多社员都在盯着他们看,似乎要从他们身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后来,他们听到一些妇女的窃窃私语,原来社员们都觉得他们没法在山脚下待下去,会被那两个疯子赶走。
而且大队里有几个游手好闲的,竟然还开了盘下了赌注,赌知青们会什么时候回来求着大队部搬回来。
大部分社员心里的算盘都打得响呢,那几家去知青点闹时为啥没人阻止,还不都盼着知青能分到自己家吗?
虽然家中多了个人口,可也多了个赚工分的,更重要的是,人家是城里人,能收到城里寄来的东西。
古如月没听到下注打赌的事情,但是林源清听到了,看她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气得脸都红了。
古如月好奇地问了一句,毕竟林源清有帮自己,目前来看并不难相处。
“总之,无论我们在山脚下发生了什么,都要咬着牙坚持下去,别搬回大队。”
林源清咬着牙说道,原来她听说大队有些人家就瞄上了女知青,如果女知青住到他们家,就相当于白得一个媳妇了。
还有更恶心的事儿她都没说,但对这个大队,林源清彻底没了任何好感。
她咬着牙想,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往上爬。
下午还是开荒地,古如月被晒得头晕眼花的,她倒是想偷懒,可是那记分的社员盯得紧紧的,根本找不到机会。
古如月的掌心又起水泡了,疼得她一直在抽气,这时候她心里就特别的委屈,怎么就让她穿了呢?
晚饭轮到一个男知青煮,古如月就钻进自己的屋子,翻出了原主藏起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