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坐火车简直是一种煎熬,人挤人就不说了, 吃的吃不好, 上厕所也不方便。
古如月也没买到卧铺票, 上车又没抢到座位,好像她带了把凳子,还能在车厢连接处凑合一下。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的,旅客上上下下的,车厢里吵吵闹闹的, 各种气味混杂,就算车窗一直敞开着,也没能减轻多少。
等到了H市, 古如月带着行李艰难地顺着人流离开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外头, 能看到边上支着几张桌子,上面挂着横幅,分别是某某大学报道处。
古如月找到F大咨询情况,那边已经有几个带着行李的人在,正在说去学校的电车。
H市的经济发展好,交通也比别的地方更完善、便利一些, 火车站这边就有直达F大的电车。
古如月了解后,直接就去坐车, 她的运气不错,很快就等到了,同行的还有好几个人。
大家都有一些兴奋,在车上就聊了起来, 古如月不想说话,看着窗外发呆。
很明显的,H市的人生活更好,接上随处能看到烫卷发穿皮鞋的人,穿着西服的人更是不少。
古如月前世是一个宅女,她没来过H市,这里的似乎无论是什么时候,都那么的繁华热闹。
下了电车,古如月顺着人流就找到了报道处,一番程序后,她就拿到了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
她也没心情停下来看学校的风景,急急忙忙地找到三号宿舍楼502,先把自己打理好再说。
即使是冬天,火车上闷了两天多,也足够让人难受了。
宿舍是八人间的,中间放着两张细长的桌子,此时已经有一半的人到了。
古如月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就收拾起自己的床位来。
床位是自己选的,她选了靠门的上·床,没办法,谁叫靠窗户的四张床位都让人给占了呢?
等古如月收拾好自己,又去食堂填饱自己的肚子,她这才有心观察F大的宿舍区。
很明显的,宿舍楼都比较陈旧,每栋楼都有人进进出出的,每个人的精气神都非常的好,充满对未来的期盼。
古如月回到宿舍,发现其他人都不在了,她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倒头就睡,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这一睡,古如月直接就水稻第二天上午,中途有舍友叫她,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就继续睡。
H市的二月天还很冷,而她带的被子都比较薄,得亏有暖包符,要不然她绝对没法睡得这么舒服。
古如月是被一阵大声的说话声吵醒的,原来是剩下的三个舍友来了,她们应该是当地的,说的H市的方言,又彼此熟悉,这嗓门就没咋掩饰。
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这才梳头叠被子。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呀?”古如月下床的圆脸姑娘仰着头问道。
古如月看了宿舍一眼,其他四人已经不在了,她朝这三人点点头:“你们好,我叫古如月。”
多余的,她就不肯再说。
大家还是陌生人呢,反正大学几年的时间,有的是机会了解。
“我叫余有,对面上·床的是李东红,下床是许艳萍,我们都是H市人。”
古如月看了她们一眼,笑着点了下,就急忙去洗漱了。
她洗漱完,三位H市的姑娘还在聊着呢,她默不作声地拿了搪瓷缸和粮票,去了食堂吃饭。
上大学不用学费不说,国家还有补贴,等毕业了还能分配工作,这个时代的大学那才是真的金疙瘩。
古如月吃完饭,跑了几个地方才拿到自己的包裹单,然后去学校附近的邮局取包裹。
回到宿舍,另外四个姑娘已经回来了,她们手里拿着搪瓷缸在吃饭,正聊着学校的图书馆。
她们看到古如月提着两个□□袋进来,不由愣了一下。
“同学,需要帮忙吗?”年纪最大的鲁春梅忙把碗放到桌子上,过来帮古如月。
“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去吃饭吧。”古如月摆摆手。
她解开麻袋,把里头的厚被子掏出来丢床上,还有蚊帐、床帏。
而另外一个麻袋里,则是装着两个的竹箱,是古如月自己做的,里头装的是她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她知道这时候的条件不好,没有衣橱、箱子,就是床都窄得很,什么都要自己准备。
当四个知青看到古如月拿出两个竹箱的时候,不由愣了下,显然都很意外。
她们的行李都是装袋子里塞在床尾,要不就塞进床底下、桌子底下,根本就没古如月准备得这么的全面。
紧接着,古如月把床上的被子摊开,拿出里头的几根竹竿,绑在床的四个角落。
然后用铁丝在竹竿顶部拉一圈,挂上蚊帐和床帏,这一方床就是她的私密空间了。
目睹这一切的四个舍友看的目瞪口呆,饭都顾不得吃了。
“如月,你怎么想到要弄这个的?”鲁春梅有些羡慕地说道,那块床帏是蓝色棉布,看着就非常厚实。
“看着挺不错的,应该吹不着风。”
“我真是太笨了,我怎么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