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国闻言就没再多问:“若是有什么消息,你写封信寄到我家就行。”
古如月点点头, 同城是能够寄信的, 不过现在的速度,也得磨个三五天才能收到。
“同志, 你们到这旧货市场是想要找什么?我对这边熟。”
古如月犹豫了下说:“我想要找一些边角料, 做些小玩意。”她手腕抬了下, 露出手腕间的手串,手指轻轻地点在手串中的一颗白中透着点红的玛瑙石上。
苏靖国闻言不由挑了下眉, 玉石?还真是看不出来古如月喜欢这个。
“这东西不能吃不能用的, 怕是不好找,我帮你留意一下吧。”
“那麻烦您了。”
“不麻烦, 你若是来旧货市场,就到西街尽头的皮鞋铺那问问,我若是寻摸到了,东西会放那。”
“多谢!”古如月道了谢, 余有也吃得差不多了, 两人起身离开了面汤馆。
“如月,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戴的手串这么好看?”余有虽然见了古如月和苏靖国的交流过程,可是她的全幅心神都在古如月的手串上, 根本就没多想。
古如月抬起手, 露出那串手串, 小叶紫檀珠子被养得圆润光滑,紫黑中透着红,特别的好看, 映衬着那唯一的一颗玛瑙石更加的好看。
那颗玛瑙石是混杂在她捡来的鹅卵石里头的,打磨后还不错,她自己还挺喜欢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还行吧。”
余有微微张大了嘴,“这哪里是还行,这是特别棒了,难怪你要买边角料,原来是能拿来磨珠子。”
“对,你要不要也磨一副,我给你做一串?”
余有兴奋地点头:“要,要,我要。”
古如月笑得眯了下眼,单独卖符肯定不行,所以还是只能卖加工过的首饰品。
也是这两年宽松了一些,能够戴首饰,稍稍打扮下自己,若是往年,没被举报批评教育才怪呢。
两人转了一圈,最后去买了一袋子的烧饼,有芝麻和梅菜口味的,回去后熬一点粥或是什么汤,配着吃正好。
只是两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宿舍,就发现那个本来放在墙角的炉子被拿了出来,倒在地上啊,内层的哪个罐子破了,水流了一地。
好在下层的炭并没洒落出来,还被水给淋湿了,要不怕是要引起火灾。
余有的脸瞬时就黑了:“谁做的!”宿舍里就八个人,她们两个出去了,那就只有剩下的几个人了。
可是谁弄坏的,余有猜不出来。
“如月,怎么办?”余有小心地觑了古如月一眼,生怕她气哭了。
古如月皱眉看着地板上的狼藉,心里不是很得劲,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起码也得把屋子打理一下,留张纸条道歉不是吗?
“先不收拾,等其他人回来,看她们怎么说。”古如月打了个哈欠,拿起自己的热水瓶晃了下,还有热水。
“我想弄点吃的,然后睡一觉,你要吗?”
余有想了想说:“好,那你也给我弄一点。”
两人在吃食上比较松,经常就是你请我我请你的,倒没那么计较。
古如月就泡了两杯的麦乳精,配着她们买回来的烧饼,吃了几分饱后就把床帏一拉,睡下了。
这个觉古如月睡得不怎么安稳,向来几乎无梦的她竟然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提着小布包,跟着人流跑,远远地能听到炮火的声音,那硝烟与血腥味夹杂着,让她差点就吐了。
她心急地想要去拿身上的符,然而惊恐地发现,那些符都不见了。
古如月听着人们无助的哭喊声,心里更急了,然后她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人就摔倒了,然后古如月一咕噜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宿舍的灯已经亮了,而其他舍友也都回来了,余有正在问炉子的事情呢。
“今天我和如月一整天都在外头,炉子就在宿舍里,外人进不来。这做错事了,也不处理善后,道歉下都不会吗?”
鲁春梅皱着眉头说:“炉子一直都放在角落的,我们也都习惯了,谁会拿出来?”
“今天拍完照,我和红星就去图书馆看书了,午饭并不回来吃的。”
白红星沉着脸:“不用说了,出去打听下今天谁回过宿舍不就知道了。”
她可不愿意白白给人背这个锅。
这一排过去好几间房,周日待在宿舍不出去的人也不是没有,问一下总能问到的。
这时,陈东红开口说:“下午三点多那会我回来过,但一进宿舍门,就看到炉子坏了。我拿了东西就走了,不晓得之前是谁弄的。”
现在就剩许艳萍、金小玉、吕莲没开口了,其他人的视线也都落到他们身上。
“这个炉子本来就是如月的,她愿意拿出来给宿舍公用,但不代表就不应该爱惜。”余有扫了其他人一眼,“谁弄坏的就先道个歉,再商量怎么赔偿。”
古如月听着,觉得再这样说下去,宿舍这件事情避免吧了,就琢磨着起来说点什么。
这时候,有人拍宿舍门,那劲儿还老大了,似乎不把门给敲破不罢休。
余有皱着眉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