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例来寻求帮助的是一位退伍军人,他带着他媳妇过来的, 他们并不是京市人, 为了来一趟, 好不容买到火车票, 挤了两天两夜的车才到这里。
这位妇女的双目无神, 被她的丈夫牵着, 犹如一个木偶一般, 但是根据男人的形容,安静是一时的,她会有规律性地发疯, 砸东西、打人等等。
因为之前林慕说的, 求医的人更多, 所以鲁明安早就有准备, 请了几位医生当外援。
在检查过程中, 妇女突然发病,神情癫狂、声音尖锐,拳打脚踢,还是她丈夫速度快, 很快地就把她控制住,用布条把人绑在椅子上。
医生诊断后, 认为病人完全可以尝试用符来治疗,目前对这类病人除了镇定之类的药物和一些中药方,并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
清神符、清瘀符、护心符等,一样样用上后, 大家都紧张地盯着病人看。
不同的人其实反应还是不同的,李擎华的表妹是吐,刘添是泻,而这位病人会是什么情况呢?
病人喝下符水之后却没有如大家想的那样很快就有反应,等了快半个消失,她的神情越来越痛苦,最后吐出一黑血来。
然而吐出黑血后,病人并没有清醒,看她的表情反而越来月痛苦。
古如月皱着眉头看着,上前检查,这一看就发现护心符竟然已经启动了。
她连忙又拍拿了一张护心符,这个人的情况不一样。
听这位军人说,他媳妇以前都好好的,从来没发病过,岳父家也没有人有这病。
她第一次发病是五年前,好像是因为他升职的关系,家里人都说她是高兴疯了。
鲁明安看着古如月,眉头皱得很紧,难道第一张单子就要失败吗?
古如月看着病人,脑子疯狂转着,到底有什么符合适呢?
这时候,林慕突然问:“你五年前升职,肯定前途远大,怎么就退伍了?”
“我知道消息已经是一年后,我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受了重伤,想着我媳妇的情况,干脆就退伍了。”
“你们还没有孩子吧,而且你家人不喜欢你媳妇,对吗?”林慕看着男人,“你回来后,你家人是不是都在劝你离婚另娶?”
他看着男人的神色,不由轻笑出声:“看来我猜对了。”
“可这跟我媳妇犯病有什么关系?”这位男人明显已经猜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只是他拒绝往那一方面想。
古如月听了林慕这话,她也不由怔了一下,到底以前看得多,脑洞大,她心里有个猜测,却又觉得不大可能。
她拿出一张一张清理符,这一张如果化了符水使用的话,可以清楚体内的异物,一般以寄生虫为主。
病人喝下符水之后,突然有些躁动,被帮助的身体不住地扭动,过了一会,她就吐出了一颗黑乎乎的东西。
古如月松了口气,看来是有效果了。
突然林慕喊了一声:“快点,不要让病人动。”
古如月随林慕的话看去,就见病人的眉心处冒出了三根细如牛毛的红线。
那红线就像是有生病一般,不断地往外扭着,看着怪可怖的。
古如月随手拿起一旁的碗,贴到病人的额头上,看着那不断扭着的红线,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红线大约食指长,一落入碗中,古如月马上就用隔绝符给将它们与外界隔离开来。
而此时病人也晕了过去。
男人的脸色非常难看,身上弥漫着暴戾的气息。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眼前的这一幕,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就是古如月也出了一身冷汗,她刚才听了林慕的问话,不由有一个猜测,如果这个疯病是人为的呢?
她永远不知道民间的一些手段是什么,有形的无形的,这一次是运气好,那下一次呢?
古如月第一次觉得棘手,心里没底。
好在并没过很久,这一片沉默就被打破了,病人动了动,睁开了眼。
她看着周围陌生的人,掩不住眼底的惊讶,“这…这是哪?”
话一说出口,她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娇娇?”站在后面的男人有点紧张,干涩地开口。
“良哥?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鲁明安松了口气,恢复神智了就好,“你们聊。”然后示意古如月他们跟她出去。
古如月不知道那两口子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她只是盯着碗里的三条红线看,脱离人体后,它们似乎失去了活力,躺在碗底一动也不动。
鲁明安问林慕:“你刚才怎么想到问那一些话的?”
“从他说的话里推断出来的。”林慕当年培训,虽然无法暗中去保护上面的领导人,但他的技能并不是白学的。
而且婆媳矛盾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多,有一些事情足以让人大开眼界。
古如月却说:“用人为的手段把一个好好的人弄疯,这也够恶毒的。但是是怎么做到的呢?”
“虽然经过破四旧、又二十年的清扫,一些东西并未因此而消失,反而隐藏在民众中。”一直没开口的严献文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