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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五条悟居然被封印了。”禅院直毘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对我来说,五条家若能就此衰退,倒也算一大乐事。”[1]
“你不想救人就趁早回去吧。”禅院真希轻啧了一声,“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咘咘…”
!
禅院真希心头一惊,停下脚步握紧了手中的长刀,表情凝重地说道:“七海先生。”
“啊。”七海建人从身后取出包裹着黑白咒符的短砍刀,手臂一挥做出了进攻的姿态,“是咒灵。”
“你们俩…”七海建人和禅院真希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在他们身边的禅院直毘人出现在了躲藏在柱子之后的咒灵身后,“动作也太慢了吧。”
禅院直毘人的手臂缓慢抬起,弯曲向后,然后一拳正中咒灵的身体,将它直接砸飞了出去,贯穿了另一个柱子直直地陷进墙壁中。
“你看清他的动作了吗?”
“…没有。”七海建人停顿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术式吧?不然这也太快了点。
“不过他是不是过于小心眼了?”禅院真希抱着刀,看着朝着他们摆手的禅院直毘人,额头上冒出了一个井字,不就是说叫他趁早回去吗?“为老不尊。”
七海建人推了推脸上的护目镜,想起禅院直毘人腰上挂着的酒葫芦和身上明显的酒气,虽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什么情绪,但是在心中默默地赞同了禅院真希的话。
“呜呜呜…”咒灵蜷缩在地上,艰难地用手撑地爬了起来,一个巨大的鼓包从它的肚子上升到了喉咙,然后就像是在吃饱了的时候,被人往胃上捶了一拳一样,再也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张嘴呕吐出了大片的白骨。
“这是…”禅院真希的眼睛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脸上有一瞬间仿佛露出了恶鬼般的表情,“它到底吃了多少人?”
“怕是连它自己都不知道吧。”禅院直毘人的眼睛中闪烁着利芒,他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两撇胡子,手背上浮现了道道青筋,“畜生。”
“呜呜——”
?
禅院真希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她好像看到有眼泪从这个咒灵的眼眶中掉落了下来?
“呜——真人,漏瑚,花御——”这个看起来十分弱小的咒灵外表的皮肤慢慢撑起,朦胧中好像有什么额外的活物在里面活动一样,“花御——”
“有点不对劲。”七海建人感觉到了爬升的咒力慢慢地从这个咒灵的身上散发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向前一步挡在了禅院真希的面前,仔细打量一番之后神色凝重地说道,“该不会是…”
咒灵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花御的影子,从某一刻开始,它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花御的气息,它知道如果想要完成它们的理想的话,其中必定会有所牺牲,可是…可是…
“是你们!是你们把花御给…”咒灵怒睁的眼睛中泛起鲜红的血丝,它的身上发出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随后它的脑袋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一个庞大的身影从中挣脱而出漂浮在了半空,而脱下的皮囊就像是一件没有了支撑的衣服软塌塌地趴在了地上,“是你们将它害死了!”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这么弱…”禅院直毘人轻呵了一声,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抬起头注视着上空散发出强大咒力波动的咒灵,“原来刚才那个还只是个咒胎啊。”
“像是昆虫一样变态了吗?”七海建人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下要对付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特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