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班纳特夫人”时,伊丽莎白就说“我觉得妈妈她们说的都不重要,容貌才是第一位”,不由僵硬道:“你不会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想要支持克里斯和这个已经三十岁的男人来往吧。”
达西清了清嗓子,又酸溜溜说:“当初你也更相信威克姆的话……”
伊丽莎白不免顺势调侃了他一番。
“其实你的脸比威克姆要帅,”她真诚说,“不过你的态度连累了它,以至于我一直没有注意,后来你笑的时候我才发现。”
伊丽莎白随即又道:“改天我会找克莉丝聊聊的。”
达西被安抚,又得到这句保证,放下心来,认真对“孩子”嘱咐了一番不许让妈妈辛苦的话,与伊丽莎白交换了晚安吻,等她陷入熟睡才吹灭蜡烛,安心躺下来。
然后在黑暗里猛地睁开了眼睛。
——所以说到底,不还是因为他更好看吗!
现在已经很冷,正是狐狸出来偷鸡的时候。
因为伯爵那句“原来你对同类也能下杀手”的随口调侃,克莉丝干脆让他自己去应付“布沙尼神甫的来路就很古怪,这个伯爵与他交好,你也要多加小心”的二姐夫,带上格里芬转悠了好几天。
结果格里芬似乎对田舍没什么兴趣,一路把她往野地引,狐狸没打到,倒是在山坳里捡到了两只冻死的兔子。
……还遇到了她的上司。
克莉丝按了帽檐行礼,好奇问:“先生,您怎么会在这?”
不管部长将微胖的身子从马上挪下来,笑吟吟说:“我在附近庄园的朋友家做客,听说你来了德比郡,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你私下聊聊。恰好看到你的鹰最近几天都在这块盘旋,干脆过来了。”
“我和您在工作之外的话题……莫非您要和我聊里德侯爵?”
上司惊讶看她,半是感慨说:“和年轻人聊天就是方便,我以为我们得好好铺垫,互相试探一下立场。”
克莉丝笑了,“您怎么不猜一下,这其实就是我的一种策略呢。”
不管部长失笑,“那么我也用一点直白的策略吧。”
“你是怎么看待爱尔兰宗|教解放法案的?”
她是因为偷的文件才得知里德在与影子内阁的人来往,没想到上司居然也摸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方向上。
克莉丝审慎说:“有议会改|革在前,我认为会在明年通过。”
也就是说会砸在他们派手里。
她在爱尔兰时也多少感觉到,宗|教解放法案迫在眉睫,这个拉锯多年的烫手山芋就像击鼓传花,谁拿到谁倒霉。
通过,就得罪国王教会还有极端反对的那一部分,不通过,那就得罪几乎整个爱尔兰,反正怎么都拿不到好处。
恰好相反,另一派这次会获得相当多的好处,至少国王会更倾向于他们组阁,而事情得到解决,他们任内也不用面对这个问题了。
克莉丝能看出来,那些比她更厉害的大佬当然也能看得相当清楚,一旦法案通过,内部绝对会因为失去的席位产生较量和争执,至少短期内会产生内部矛盾。
往糟糕了想,分裂出新的派系也不是不可能。
里德侯爵确实有几把刷子,这时候敢和影子内阁合作,也是看出了他们党|派已经自顾不暇,他只要暗中获取好处就行了。
上司却仿佛完全没有了解过一样,让她好好分析给自己听。
克莉丝只好像是每次汇报工作一样,摘去不能明说的部分,细致解释了,一面打量他的表情,震惊发现这位先生是真的根本不知道。
上司真的不会成为猪队友吗。
“难怪里德这老货敢和那面来往,原来是这样。”不管部长思索一番,点头道,“你刚刚是说,这里面的关键还是在议会席位对吧。”
克莉丝点头。
因为曾经的圈地运动,英格兰的农民已经远远少于爱尔兰了,一旦爱尔兰吃“咸豆腐脑”得到承认,那么爱尔兰人就能参选,他们的农选民会产生大量的爱尔兰议员。
不论是议会改|革还是解放法案,说到底还是对权利的争取和交锋。
只不过前者是资产阶级,后者是爱尔兰人。
不管部长已经笑起来。
“既然议会改|革能降低英格兰的参选要求,让更多工人能够投票,我们当然也能提升爱尔兰的投票薪资标准,让极少数人拥有参选资格。反正得不到好处,还能得到派内支持,我为什么不当一当这个恶人呢,到时候,我和里德就是完全相反立场,我想揭发他就更容易了。”
克莉丝终于领会到,上司这样的人为什么没被政敌恁死了。
即使办事不怎么利索,但是他挖坑搞事相当有一手,其他人动他之前还真的得好好想想。
所以老师是让她不必过度谨慎。
很多时候,打破僵局的反而是破坏力,只要这个人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不可替代,那么即使受到压迫的人还得捏着鼻子迁就他。
只要自己有本事,性格因素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所有人本来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想要找茬,就连脸都能成为攻击的理由。
同样,如果她有解决事情的能力,多拿几套预备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