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绝世美人怀抱里。”
伯爵垂目看向手中的红酒。
“最后,国君成功复仇,夺回了自己的土地……我以为,过多的情感会让人变得软弱。”
因为对方难得透露的心绪,奥古斯特若有所思,随即恍然大悟:“你说这个故事,意思是,你怕班纳特来巴黎,遇到那位黑发情人,然后他就留在这里不想走了,因此影响他的前途吗?”
巴黎人说完,为了确定答案看向伯爵,就见对方以一种惊讶的目光看自己。
“龙格威尔先生,您相当聪明了,也就比莉迪亚小姐敏锐那么一点。”
——莉迪亚,你敏锐得让我害怕了,看来我预估失误,你的脑容量或许比格里芬要大那么一点。
奥古斯特:“……”
意大利佬连班纳特式嘲讽都学得这么精准,他们天天腻在一起就是在这样口对口教学吧。
奥古斯特这次请的是婚假,大概可以在巴黎一直呆到来年二月。
这么长时间,还是带着未婚妻回到自己老家,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偶尔拉拉小手,私下里说不定能讨要一个颊吻,结果到了巴黎,奥古斯特过得与在伦敦没有任何区别,也没能逃过每天准时打卡拜访的命运。
只是以前跑摄政街,现在跑香榭丽舍而已。
奥古斯特每次和凯瑟琳聊天,伯爵都在一边写信,一副和班纳特分享日记的架势,雷打不动,一天一封。
到巴黎的第一个月,意大利人就成了全城的话题。
只是来一趟巴黎,他居然在香榭丽舍大道买了一套房子,在市区和郊外都买了别墅歇脚,所有住处只花了一天就彻底翻修了一遍。接近圣诞时,还花大价钱买下了刚从非洲运来的蓝色钻石,请了巴黎最好的匠人做成一对袖扣。
这个举动引起所有人的注目,可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非常沉得住气,不理会任何邀约,只和龙格威尔家来往,偶尔去看一次赛马,明明订了全城所有剧院的包厢,却从来不听戏。
除此之外,香榭丽舍的仆人层级分明,以号衣区分,如果没有预约,就只能由门房层层向内递话求见。
“难怪那些人都跑来我家打听您,您比在伦敦时要难见多了,如果不是今天一时兴起过来,我还不知道呢。”
“我建议您还是赴一下布尔蒙元帅的宴席,您神秘过了头,警务部已经注意到您啦。如果掌握不到切实证据,他们说不定会以流民的名义把您抓起来……等等,伯爵,您要出门了吗。”
奥古斯特絮絮说完,看清眼前人的装束,惊讶问。
任由仆人帮忙披上披风,伯爵拉开抽屉,拿出手套,“我带来的现金用完了,所以我可能要和一位银行家打交道。”
“您要见哪位先生?”
“看名片是叫唐格拉尔男爵,他主动找上来,说是愿意贷款给我。您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建议吗?”
巴黎人想了想:“毕竟是众议院的议员,信誉没问题,他也确实很富有。虽然与罗斯柴尔德比还差一点,不过滑铁卢时他们家亏损了一大笔,所以现在唐格拉尔也只差那一点了。”
伯爵点头,“那么您今天上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们可以趁着套车这一会时间说。”
奥古斯特脸上一红,知道自己因为初雪过于激动脑热,讪讪说:“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刚刚从郊外回来,我摘了一些野果,想给吉——您家。”
听到野果,伯爵动作一停,想起什么,稍稍抿了嘴,难得缓和态度问:“这个季节还有野果吗?”
奥古斯特:“我的叔叔喜欢吃这些,所以特意搭了一个暖房自己种,我只是送过来,马上就离开。”
伯爵拢了披风,在走进风雪前回身。
“班纳特小姐在和一位夫人聊天。我没记错是您介绍她们认识的,让贝尔图乔带您进去坐坐吧。”
马车在细雪里缓缓停在了毒蛇的洞窟前。
银行家以一种比预料中更殷切的态度接待了伯爵。
唐格拉尔男爵的府邸修得过分华丽,十分有银行家的派头,金灿灿里附庸风雅挂着许多名家假画和古董赝品。
伯爵扫了几眼就不想再看,只能看向那张引人厌恶的面孔,面露适当的陌生与好奇。
“伯爵先生,您实在太让我受宠若惊啦。毕竟您可是拒绝了不少阁下,我也只是冒险一试,没想到您竟然真的赴约了。”
唐格拉尔欠身,面露得意。因为对方的主动上门,银行家认定巴黎的话题人物已经强撑不下去,而谈判的拉锯战已经抢占先机。
伯爵表情却很平淡。
如同强迫自己在见到炼狱惨状也面无表情,所以在寻常时候也能从容掩蔽情绪。
他省去客套道:“我确实不爱与人交道,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我也不会来巴黎,所以那些无趣的社交我都不想参与。不过我以为,见一个银行家,和见一位剃头匠没有区别。”
因为这种轻视所产生的直率语气,唐格拉尔控制不住僵了脸,想到可能从对方身上赚到的钱,只能生生受此嘲讽,用力抿嘴微笑:“那么您来这里,是有意在我的银行贷款,做成这笔生意了?”
“不要着急,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