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发现了他的“隐瞒”,她还是随手帮了他一把。
爱德蒙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男爵夫人已经见过友善可爱的年轻人,对近期话题人物并没有太多好奇,寻常寒暄:“我听说过您的名声,伯爵。他们都说,您是受了友人之托才来巴黎,所以不与任何人来往,过着完全东方式的隐居生活,啊,我知道为什么班纳特的名字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了。龙格威尔那位未婚妻……她好像也姓班纳特?”
伯爵说:“实不相瞒,那位友人就是刚才的克里斯班纳特先生。”
面前的夫妻俩难得露出了一致的惊奇。
“我不明白,阁下,既然您和班纳特先生认识,还是那么好的关系,为什么他像是没看到您,您也不向他打招呼呢。”
“因为我们在冷战。”
虽然是单方面的。
他比克莉丝更清楚她的“小心眼”,对她,爱德蒙不敢冒半点风险。
五年时间足够准备齐全,所以他干脆顺应她的提议,“逃”来巴黎,开始复仇,顺便趁她不注意将这一页揭过掩埋。等未来自己再选择好的时机坦白,到时候一切已经成为往事,他不会离开她身边半步,他可以慢慢哄她,说不定还能为生活增添一点调味料。
但是现在被发现,就不是调味料那么简单了。
既然克莉丝已经因为市长当年的故事联系到了他,以她的本事,现在也一定知道了当年的一切,说不定还猜到了他想要蒙混过关的打算。
又与唐格拉尔夫妇的好奇和贪婪打了一会交道,没有直接应允贷款,爱德蒙将话题巧妙截在了一个能让仇人自己送上门的部分,才回到了香榭丽舍。
刚一到会客厅门口,他就察觉到了屋内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热闹。
“莉迪亚小姐,您为什么会在这?”
伯爵惊讶问。
她既然和他在人前撇清关系,还光明正大和其他人亲昵,就不会把姐姐继续往他这里扔。
这个问题戳中了班纳特五小姐的话茬,她把刚刚向四姐诉苦的地方又重新说了一遍。
“……那时候还和我说只是顺路陪玛丽去马赛,也不知道克里斯在想什么,没呆两天就说要回一趟英国。”
“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固执。”
他走到壁炉边坐下,苍白的面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拗不过他,我只能在玛丽那等他,结果他回马赛时,驻地就改成了巴黎,身边还带着那位葛朗台夫人……”
“这位夫人是我见过最精打细算的富翁了!这么冷的天,她居然连炉子都舍不得生,如果不是她确实很克扣自己,也不要求我们和她一起过那种苦日子,我都要以为她和你一样了。”
“和我一样?”
心里知道不该往外说,莉迪亚愤愤继续道:“这样一来,克里斯就会想着把他的炉子分享给她,还要照顾她的花钱习惯不让她难受,所以每天都换着法子让拿侬帮忙传话暗示‘今晚我要和欧也妮一起睡’,然后他们就天天晚上在一起,那些手下不知道编了他们多少闲话。”
“他们每天晚上睡在一起?一张床上?”
伯爵失声说。
终于轮到这个人不平静了,想起心机的欧洲人在家也总是缠着弟弟,莉迪亚大感快慰,冷哼一声。
“多奇怪啊,伯爵。一对情人好久不见,晚上在一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