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二字一出, 夭夭险些站不住。
“你把云憬怎么了?”她嗓音发紧,一想到虚影中被慕朝颜抽的遍体鳞伤的容慎,夭夭平生第一次起杀人的念头。
慕朝颜欣赏着夭夭的nj表情, 她心情极好,别人越痛苦她越是愉悦, “云憬是我的nj儿子, 我辛辛苦苦生下他,能对他怎样?”
“倒是你。”
她讽刺着夭夭,“你以爱的名义捆绑束缚他,让我儿为你承受这么nj多的nj苦。如nj今他为了你连自己的nj性命都可以舍,可你呢?你眼看着他被我鞭打虐待,为了活命竟弃他不顾。”
“比起我, 你才是将他肢解撕碎的人。”
夭夭听不下慕朝颜的nj话,她摇着头一声声问着:“我不要听你说这些nj,告诉我, 云憬在哪里。”
“云憬在哪里!”
慕朝颜不再刺激她, 嗤笑一声轻扬下巴,示意夭夭往寝宫走。
在这个时候,夭夭已经顾不上慕朝颜有没有在设陷阱了,她急匆匆往寝宫跑,用力推开了沉重的nj雕花木门。
房中光线暗淡, 数支蜡烛围聚在寝宫中央,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烛光点点, 在圆的nj中心,容慎正静静躺在里面,他身上的nj血衣被妖仆换下,身上的nj伤痕都被止血处理nj, 就连脏污的脸颊也被擦的干干净净。
夭夭迈步正要跨过蜡烛,眼前忽然升起一道赤色结界,她被拦回,只能跪坐在地上用力拍打结界。
“云憬!”她喊着。
容慎沉睡在烛火中,绸缎似的长发披散开,他身上的nj锦白衣料绣着银色龙纹,华贵精美。
此时的容慎好像一尊失了灵魂的nj漂亮人偶,肤白貌美闭阖着双眸,眉心点有殷红朱砂。除了肤色过分的nj苍白,他看起来完好无损,并未像慕朝颜所nj说的那般被断臂碎尸。
“真以为我舍得伤害我儿?”慕朝颜缓步走近寝宫。
她站在夭夭身后,倾身凑到她耳边道:“这不过是我激你的nj手段罢了。”
“不过若是你真不肯露面,我找不到你又错过了开启大阵的时间,那我当真会拉我儿一起下地狱。”既然无法活着重聚,慕朝颜觉得,那他们一家三口就在地下相见。
“你真是疯了。”夭夭浑身紧绷。
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结界内的nj容慎,她又用力拍打呼喊了几声,容慎躺在烛火内一动不动,好似听不到夭夭的声音,又好像……
被抽空了灵魂。
“你把他怎么了?”夭夭觉得以慕朝颜的nj疯癫程度,现在什么nj事都做的nj出来。
慕朝颜不答,她对着夭夭伸出手掌,“先把噬魂珠给我。”
夭夭没动。
慕朝颜也不恼,只是瞥了夭夭一眼恐吓,“横竖你现在都在我手中,你不肯给我,那我只好杀了你再搜身了。”
除了救容慎,夭夭现在最重要的nj就是保命。
她知道慕朝颜不是在同她开玩笑,于是乖乖将噬魂珠交了出来,噬魂珠毕竟是上古邪物,除了燕家一脉与邪祟不侵的神兽,很少有人拿着它能不受伤。
若是有,那她很可能就是噬魂珠的nj主人。
……这些nj是燕和尘在将噬魂珠交给她时,说的原话。
燕和尘还nj说,噬魂珠生于上古,它的nj主人是上古的一位魔君,名为熙清。夭夭屏息看着慕朝颜接过噬魂珠,赤色的珠子只有手指甲大小,在落到慕朝颜掌心时,珠子散发出血红色的光,以肉眼可见的nj速度变大。
“原来这就是噬魂珠。”慕朝颜小声喃了句。
珠子在她手中没有任何异样,乖顺的没有半分邪物该有的nj模样。慕朝颜好奇将珠子举到眼前,看到珠壁内红色丝雾流淌,妖冶蛊惑。
“你,你是熙清魔君?”夭夭看着这一幕,不由将话问出口。
慕朝颜闻声看向她,忽略她做过的nj疯癫举动,慕朝颜偶尔流露出的神情干净纯粹,顿了片刻才回:“我不是。”
“他是。”说着,她又指了指自己的nj心口。
夭夭没懂,慕朝颜也没准备解释。
找回了夭夭,又得到噬魂珠,她此时心情好极了,见夭夭不停询问容慎的情况,她终于好心解释,“他没事,只是睡着了。”
容慎醒着,只会不停拿着自己的nj性命威胁她不准伤害夭夭,用无情的nj话一刀刀往她心上扎。慕朝颜没了办法,只能用控制术让他强行休眠。
“他根本就不懂我的nj苦心。”慕朝颜神情放柔,目光落在烛火内。
“我千辛万苦才到如今这一步,只是想让我们一家团聚。就让他安稳的睡吧,等nj他再醒来,大阵已开启,当年所有欺负过我们、害过我们的人都要死,他醒来看到他爹爹一定能忘了你。”
说着,她轻挽袖子,“现在,该取你的nj心了。”
未免夜长梦多,慕朝颜准备先取了夭夭的nj心脏放入阵眼处。
夭夭不能死,她来是为了救容慎顺便拖延时间,不是来上赶着送死引全城的人陪葬。
眼下,燕和尘和桑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