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皇宫离开,夭夭心情有些沉重。
白离儿同样心不在焉,她跟在夭夭身旁不知在想些什么,怀中抱着南明珠赐给她的血玉耳环。
“我到了。”站在燕和尘的别院门前,夭夭同她告别。
白离儿啊了声像是才回神,目光定在夭夭戴着面具的脸上,她点了点头说好,“天色不早了,那我明日再来给送糕点。”
她的院子就在燕和尘的隔壁。
皇家别院极大,但再大房间也有限,做不到几百名修者一人分到一个院子。白离儿的海棠院中,住了十几名其他派的女修,大部分是与她有‘纠葛’的落日谷弟子,那群女弟子不愿意搭理她,白离儿也不会讨嫌去理会她们。
“怎么了这是?”唯一与白离儿关系好些的,是一位缥缈九月宗的女弟子,人家还是接了燕和尘的嘱咐,特意留心照看她。
白离儿丧气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晓兰姐姐……”
自从见到路遥遥后,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猜想,同这群修者接触久了,她之前不是没听说燕和尘与夭夭还有那位容师兄的传闻,但夭夭已经失踪,而他入了魔的师兄修为尽废,被囚在困魔渊中永不得出。
可现在……
白离儿张了张嘴想要打听夭夭的事,然而话未出心口就剧烈疼痛起来,燕和尘在她身上下了几道禁制,其中一道是不得提起夭夭。
“算了。”白离儿终是什么没说。
晓兰姐姐是奉命关照她,但其实两人关系并不亲密,有些话并不能想说就说。
“遥遥,夭夭?”等回了自己房间,白离儿在心里轻轻默念这个名字,今日南明珠的反应历历在目,她听得清清楚楚,她唤的确实是‘夭夭’二字。
难道路遥遥就是夭夭?
带着这样的疑虑,白离儿烦躁抓了抓头发。
“绝对不可能。”
她道:“外面都说她长得可漂亮了,眉心还有赤莲。”
白离儿之前看路遥遥的相貌,清秀可人,但绝对称不上别人口中的绝色,更何况,她额上没有赤莲。
“……”
其实不只是白离儿有了怀疑,能被派到皇城除妖的修者各个都是人精,他们将燕和尘的一举一动看的紧紧的,对夭夭和容慎起了疑心。
一个叫路遥遥,一个叫容小花,这名字确实太凑巧了。
在他们有意的试探下,夭夭随着他们出去除妖时,故意耍了一套中看不中用的剑招,手中的金色法光算不上弱但不比他们强,夭夭被妖邪‘吓’的大声叫嚷,动不动就哭喊:“哥哥,快来帮我!”
容慎扮演的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虽然废物但每次除妖都非要跟,好似少了他队伍会全军覆灭。
在夭夭哭唧唧朝他跑来时,容慎丢下剑连忙人抱入怀中,他摸了摸她的头疼惜安抚,“别怕,哥哥来保护你。”
这么说着,容慎随手扯过身前的一名修者,悠悠的语气好似胜券在握,“哥哥见他挺厉害的,咱们就跟在他的后面吧。”
莫名成了兄妹两人‘盾牌’的修者嘴角抽搐,他想要走又被容慎抓住,“少侠,劳烦保护一下我家遥遥。”
“老子是来除妖的,不是来给俩当随从的!”
修者暴躁道:“这么废物你们来捣什么乱!”
夭夭脸上戴的是一张年画娃娃的面具,闻言从容慎怀中抬头,语气可怜兮兮道:“哥哥,他好凶啊。”
容慎面具上画了一只狐狸,无视修者懒洋洋道:“不怕,我们于燕和尘有恩,他要再敢凶你,哥哥就去和燕兄说。”
燕和尘对外说他同这两人关系极好,渐渐地,修者们发现燕和尘不是同他们关系好,而是曾对燕和尘有恩,以此拿来要挟他。
夭夭和容慎营造的就是挟恩图报的小人,这群修者们恶心到了,这群人就不会再他们两人当成夭夭和容慎。
有修者呸了一口,拉走同伴道:“别和他们兄妹一般见识,真黏上了甩不掉。”
“怕什么!”另一人是真被他们恶心到了,“再敢拿老子当盾牌,老子第一个把他们踹去妖怪窝里。”
“嘘,小点声。”
两人越走越远,“要是让他们听到了,又要去找燕兄哭,听说昨晚燕兄还和他们吵了一架,把燕兄气的一晚上没回去。”
“这太可怕了,谁摊上他们俩兄妹真是倒了血霉。”
“是啊,我之前还怀疑他俩是那谁,是瞎了眼了。”
就这样,夭夭和容慎得罪了皇家别院的全部修者,夭夭又在众人面前对着燕和尘撒泼打了次滚。她就像个泼妇般坐地不起,嚎啕大哭着:“们去捉妖凭什么不带着我,燕和尘,是在嫌弃我修为差吗?”
“可真是个白眼狼,忘了我们兄妹两人当初是如何救的了吗!”
有人始终对他们两人存有疑虑,借劝架的名义去拉夭夭起来,夭夭赖在地上不起,于是那人装作不小心碰到了夭夭的面具,大半张脸露出又被夭夭连忙遮了回去,很多人都看到了面具下的容颜,与他们猜测的夭夭毫不相同。
“竟然撞掉了我的面具!”
夭夭忽然不哭了,她抓住修者的手腕,“师父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