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不想见燕尘呢?
她想知道这百年来他过得好不好,想同他叙旧诉说这些时日的变化,夭夭更想的是她与容慎、燕尘回归到初,三人结伴共游并肩作战,可她心里也清楚,这都是不可能的了。
“前些日在归墟海的时候,曾远远看到他眼。”
夭夭回忆着道:“他站在焱阳剑上号令众修,有了不熟悉的威严冷酷,刻忽然觉得,离他好远好远了。”
百年的时间,夭夭来讲只是在现实世界纠结了晚,书中而言,这百年是活生生真实存在的,这些时间渗透入他们生活的滴滴,击垮磨灭所有人的记忆情感,足以将个人改变。
夭夭在害怕,害怕这百年里,会将她记忆中的燕尘改的面目全非。
“还是再等等吧。”夭夭想,如今他们立场不同,此时她的不打扰、不现,或许是彼此好的方式。
“……”
燕尘从归墟海回到缥缈宗的第夜,梦到了夭夭。
他经不记得夭夭有多久没现在他梦里了,梦中的少女巧笑嫣然,她抱着大捧花穿梭在花丛中,只小法蝶悠悠而来,扑闪着翅膀停驻在她的鼻间,害她打了个小喷嚏。
簌簌花瓣飘落,燕尘看到她发中冒两只毛茸茸的小兽耳,忍不住笑声。
“时舒!”夭夭闻声扭头。
她澄澈的圆眸清晰倒映他的身影,看到他先是弯睫然后又佯装生,“你怎么才来啊。”
“你知不知道等了你多久!”
阳光灿烈,穿着漂亮紫裙的姑娘跑到他面前去牵他的手,燕尘忍不住跟着她往前。只是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盯着夭夭的背影问:“紫衣?”
面前的姑娘再扭头,脸上罩了层薄纱,她眨了眨眼睛笑问燕尘,“怎么?只是戴了面纱你认不了吗?”
只是,戴了面纱他认不夭夭了吗?
个姑娘是夭夭。
“……”
燕尘醒了,这经是他第三次做到这个梦。
他并未因忙碌而忘记位归墟海的姑娘,反而随着这场重复的梦她记忆加深,越是回忆,燕尘越是觉得他看到的姑娘是夭夭,而这切的疑惑,只有个人能为他解答。
燕尘将目光落在了阁楼的高层。
深夜,燕尘拎剑踏上阁楼时,夭夭正同容慎在阁楼中下跳棋。
因为太过无聊,夭夭在地面用术法画了个小巧棋盘,简单同容慎讲了规则,他们用法术个捏红色圆球个捏蓝色圆球,这么隔着法笼玩了四五局。
“不玩了。”打了个哈欠,夭夭挥散地面的棋盘。
后局是容慎占了上风,他所持红棋霸道的攻占她的领地,将夭夭的蓝棋杀的支零破碎。
“容十八!”夭夭容慎杀的脸都丢光了,前几局他还懵懂不,谁知后局竟玩的这么凶。
棋输了但势不能输,夭夭拿昨日的‘契约’压他,“你这样的男宠还怎么讨主人欢心,信不信不要你了。”
容慎才刚刚摸清这种棋盘的套路,他笑了笑道:“下次让主人赢好不好?”
“才不要。”夭夭哼了声:“本主人凭实力又不是赢不了你,用得着你让。”
“等着吧,下次咱们玩大的,谁输了谁……”夭夭歪头想了想,忽然狡黠笑了。
她靠近法笼轻声:“谁输了谁脱衣服。”
容慎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弯起唇角笑,“如此,可真不会让着你了。”
“不让着又能怎样?”夭夭等的是他这句话。
难得能套路到容慎,她笑着道:“反正你现在困住也不来,算脱光了你也拿没办法。”
“先回去了。”时辰经不早,为了找到双邪珠,夭夭还需在缥缈宗隐匿段时间。
撤走法器关闭阁楼大门,夭夭往外走时,股威压势汹涌袭来,夭夭转身接住袭来的掌,蓝色法光大盛,她逼的后退两步。
“你是谁?”招试探过后,来者并未再犯。
清悦的嗓音夹杂几熟悉,夭夭定睛看,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竟是燕尘!
“……”夭夭下意识想要遮脸。
想燕尘应该还未看透她的幻术,夭夭回忆着伪装人的身份,吞吞吐吐开口:“小师叔,、是无情殿凌虚子座下弟子,奉师尊之命,特来察看魔头有没有老实。”
燕尘现在的辈早都翻了几翻,夭夭曾还拿时舒二字调侃他为师叔,没想到如今竟真的喊他师叔了。
燕尘眯了眯眼睛。
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普普通通的相貌看着胆子极小,尽管她幻术做的极好,但还是让燕尘寻到了蛛丝马迹。
“翠芳?”他问。
夭夭片刻才反应过来燕尘是在喊她,可她伪装之人的名字不叫翠芳而叫芳玉,他是在诈她!
“小师叔,是芳玉啊。”夭夭故作茫然,“时辰不早了,若小师叔没别的吩咐,芳玉先回去了。”
夭夭想借此开溜,而燕尘也并未阻拦。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感觉燕尘的目光直落在她身上,心想‘芳玉’的身份要留不住了,回去后她必须尽快换个新的身份,好远离无情殿。
只差几步能摸到楼梯口了。
夭夭每步走的缓慢忐忑,在距离楼梯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