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的道德绑架可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 大家都一肚子气。
“你多大的脸呢?我们就算是上山也不是看你男人和儿子的,那是去看人家的牛有没有被你家祸害!”
“就是,你刚才那样闹我就想问你, 你半夜上后山干啥?那是你家的地吗?人家林悠包的地,你白天不去晚上去,别不是去做贼了吧?”
“我看你就是做贼去了!就是为了吸引我们注意力才说什么大蟒蛇!”
“说不好压根就没有蟒蛇!都是你引开我们, 让你儿子和男人从边上走!”
……
大家伙七嘴八舌, 把徐老太挤兑的没话说,只能嗷嗷的哭。
“我上山咋了?我上山咋了?那是我家的地!我凭啥不能上山!”
这话说的,无耻到了极点。
徐老太还自顾自的委屈:“那地本来都说好是给我儿子包了,是你们不讲信用把地拿走了……”
姚酒如今是村里半个话事人,听她这么说就来气:“你儿子说要包地,合同签了不给钱,咋的你们不给钱我们还得给地啊,你可要点脸吧!我说你们怎么一家三口齐刷刷回来,合着是眼红人家林悠把这片地方经营起来了, 你们就是故意来搞破坏的!”
不得不说,在长久的相处中,村里人都知道这家人什么德性了,猜的八九不离十。
徐老太被喷的还不了嘴,脚经过刚才的飞奔更加严重了, 哭唧唧的只会说一句别人以多欺少。
薄川衡量着时间差不多,开口道:“警察估计还要等一会儿才来,咱们一起上山去看看?我也担心道观会不会有事。”
一说道观有事, 本来因为徐老太胡搅蛮缠不想上山的那波人就赶紧附和起来。
“走走走,咱们人多,应该没啥事, 刚才那牛叫,别是把你家的牛给怎么了。”
“可不是,哎?咱们元君的猫是不是也在上头啊?可别被他们给碰到磕到。”
“观里的门还是前几天我去上的漆,这俩天杀的别给我碰坏了!”
……
道观现在可是大家心头的宝,村里人以前上后山都是快去快回,现在只要经过都会去放一两个供果拜拜。还有那肥猫,说是林悠养着的,但大部分的时间这只猫都是瘫在道观里。以前还只是个别人戏言说肥猫该不会是元君的坐骑,打趣的次数多了,还真把猫叫成了元君的猫。
众人结伴上山,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居然也不怎么害怕了。
到了道观门口,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想到刚才那一声声牛叫猫叫,这时候没声音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慢点走啊,可别破坏现场!”
“该死的,不会是真嚯嚯人家的牛了吧?”
大家对牛不光是有感情,道观里的牛产出的牛粪还是大家种菜的根本呢!
薄川走在最前面,从大门走到中门,像是一点都不担心。后面的人挠挠后脑勺,也跟着进去了。
等到了后院,在看清院中的情况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老太跟在后面,因为刚才的话也没人愿意搭理她,她走了一路在心里就骂了一路,等到了道观,心里又忐忑起来,生怕自己是坏了儿子的事。
别最后儿子这边顺利,反而是她带人来撞破了现场。
一听到道观没声音,徐老太还高兴呢,只以为儿子得手了。谁知前面的人一进后院就不说话了,徐老太忍着脚痛推开人往前挤。
春玲婶本来还在生气又焦心,这些牛可是她一手养起来的,说是当半个孩子看也不为过,所以春玲婶上山走的最快,如今春玲婶站在人群最前面,嘴巴张的老大。
徐老太推着春玲婶要往前挤,春玲婶同情又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识趣的让开了路。
徐老太又是嗷一嗓子,把附近的人耳膜都给振疼了。
“儿啊——你咋回事了?你醒醒啊!”
徐鑫躺在地上,身上全是黑乎乎的蹄子印,连脸上都没有幸免,昏过去之前还捂着肚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踩狠了肋骨断了。
徐老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嚷着让林悠和薄川赔。
“你们把我儿子踩死了!赔钱!”
姚酒:“哇,大娘,你都不仔细看看你儿子么?胸那儿还有气呢,怎么就是死了?再说,又不是人家俩踩的你儿子,你儿子要不来害牛,牛能踩他?”
可不是么,徐鑫的胸口起伏,显然是晕过去没死,而且院子周围四散着各种工具,那大砍刀,只是看一眼就心头发凉。
徐老太还在哭,林悠却已经找到了老实蹲在墙角的猫,把“吓坏了”的毛团抱在怀里,林悠头一次这么生气。
他们想要地和荷塘,知道自己不占理就不敢来找她,反而是可着劲去祸害这些动物。真是够不要脸的!
“大娘,反正已经报警了,就算你不追究我,我也要追究你。这片地我承包了,道观在我的地盘上,你半夜上我的地界来祸害我的财产。这里面的损失我也会找你赔偿!”林悠脸色僵硬的说道。
徐老太嗷嗷的哭着骂林悠不讲道理,要逼死他们一家人。
林悠不耐烦再跟她扯东扯西,喊薄川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