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说过啥。
等听明庭说他连一两岁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爹娘拉灯后说了什么,曾茂连忙捂着他的嘴。
“乖乖,这些可不能随便说,也不能告诉别人!”
看到妻子脸红了,曾茂闹得很不好意思。
孩子以前一直跟他们住在一块儿,晚上儿子睡着后,他们常常说一些悄悄话。
没想到明庭不但听见,还记了下来,真是要不得!
“我知道啊!不然为什么我不肯跟爹娘一起睡呢!”
明庭挣脱出来。
“娘之前说,把家里的铺子卖了去县里,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
“爹爹,举人可不是考死记硬背,需要多学习多交流,最好是有名师指导。”
“你在家里盯着书本,哪怕看个洞出来,也没有用!这可是郭伯伯说的。”
郭伯伯?曾茂想起来了,是他的同窗郭松,两人一起考上了秀才。
郭松举家迁到县城,还问曾茂要不要一块儿过去,被曾茂拒绝了。
因为曾茂对自己的要求不高,考个秀才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他爹强。
可是这两天,被儿子的一再刺激,曾茂决定继续考科举。
现在听明庭说起县学,曾茂也有些心动。
要是运气好申请能通过,去县学念书总比在家里好。
至少不用面对天才儿子!
这孩子现在像个爹似的,常常考校他,太受打击了。
县学的秀才们可不一定比明庭还有天赋,多少能让他找回一些自信。
“我和你娘商量商量。”曾茂把明庭哄睡之后,跟余三娘商量了半宿。
余三娘也是赞成去县城的,这不完全是为了曾茂。
以前余三娘只想把孩子好好养大,现在既然儿子念书有天赋,他们要是继续留在小镇上,岂不是耽误了孩子的前程?!
至于曾茂考举人,她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
自己枕边人是什么个性,她最清楚不过。
曾茂能安安分分守着家业,守着她和孩子,余三娘已经非常满足了。
要是他考上举人,自然是锦上添花,她高兴。如果落榜了,她也不会埋怨丈夫无能。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明庭急匆匆地问他们考虑的怎么样?
“你猜。”曾茂见娘子给明庭剥鸡蛋,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他有些吃味,故意逗起了明庭。
“肯定是搬家!太好了!”明庭眼睛一亮。
看到孩子高兴成这样,夫妻俩也笑了起来。
明庭算了一下曾家的家业,虽然有铺子有地,其实家产没有多少。
原世界,曾茂过继曾铁柱后,打消了考科举的念头,办了私塾。
现在他还没开私塾,自然也少了一份收入。
小镇上的铺子值不了多少钱,到县城租房子生活,曾茂念书考试,未必能一次考上,这些都是硬性开支。
一个家里不能只出不进,那样日子会越过越拮据。
难道把藏宝图里的宝藏挖出来?
明庭想了想,又摇摇头。
那宝藏说起来是前朝宝藏,其实和皇室没半点儿关系,是前朝的有钱人在战乱之前将家里的金银藏了起来,画了张画标记。
大概有四五十万两银子,对曾家来说这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可是突然暴富太引人注目,还是低调一些好。
而且,目前的曾茂只是个秀才,根本没有能力守住这笔钱。
明庭皱着眉,琢磨着怎么“接济”爹娘。
看到明庭坐在马厩前撑着下巴发呆,曾铁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小少爷越来越不务正业。
从早上明庭拉着马腾练马步,结束后他一直呆在马厩这儿。
昨天小少爷还是一副开窍了的天才模样,今天又傻乎乎地发呆半天。
要不是他还有呼吸,曾铁柱快以为明庭变成了石雕。
“小少爷,喝水吗?你饿了吗?”曾铁柱问道,“要不要去书房听老爷讲书?”
曾铁柱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比明庭笨,他想着要是多听多记,总能学点儿东西。
结果明庭摆摆手,让他不要打搅自己。
“我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铁柱哥,你说等我病好了出去玩,是穿红褂子还是蓝褂子?红褂子喜庆穿着精神,可是我觉得蓝褂子也很好看,显得我玉树临风。”
我踏马管你穿什么!
你一个5岁的小屁孩,站着还没马腿高,玉树临风跟你有什么关系?!
曾铁柱表情扭曲,差点儿崩溃。
他家5岁的弟弟虽然也是熊孩子,可是没有这么折磨人的。
“小少爷,我们到时候可以去书店看看!”
曾铁柱好不容易缓过来,循循善诱地引导着明庭,“看看里面有没有来什么新书。”
要是有他喜欢的,可以求小少爷买下来,他回头蹭书看。
“看书有什么意思!”明庭翻了个大白眼。
“我要去河边翻石头找小螃蟹!腾哥说小螃蟹用油一炸,又香又酥,特别好吃。”
“算了,小孩子的快乐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