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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蔺时冉和陆竟炀见面的机会都非常少,陆竟炀忙着前些日子在都城滞留的公务。
蔺时冉则带着岁欢,挑拣桂花,准备学做桂花糕。
几次尝试都不太成功,做好的桂花糕中间裂开,品相难看,实在是拿不出手,想必更入不了戴妃娘娘的眼。
蔺时冉带着岁欢特意去找樊楼的师父去学,软磨硬泡下,樊楼的师父不仅教了做法,还让蔺时冉试着掺些新鲜的蜂蜜,这样入口便会更加软糯香甜。
蔺时冉忽而想起越溪说的那个城南的养蜂人,也是时候来办骏北的事啦。
她一个人戴上长围帽,骑马到了城南。
蔺时冉穿得极为朴素,轻轻去叩那个养蜂人的门,“朱伯伯。”
敲了几下,过来开门的是个少年,少年打量了一
即使是带着围帽,也难掩她的姿色,声音还如此动听,那少年红着脸开口问道,“你是?”
“我是从都城中来,想来买你家的蜂蜜。”蔺时冉笑得温柔,却没开口提骏北的事情。
“这样啊,爷爷。来客人啦。”那少年向屋内喊了一声,转而对蔺时冉说,“请进来吧。”
蔺时冉进了院子,入目的是院子左面架子上的蜂巢。
她虽然不惧,但见到这密密麻麻的一片蜂子爬来爬去,还是有些紧张,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蜂巢旁边站着的应该就是越溪嘴里的那个怪老头朱伯伯,这老头着一身粗布浅色衣衫,没做任何防护,只是用手去摆弄蜂巢,所到之处,蜂子都乖乖躲开。
蔺时冉见了,大为惊叹。
“姑娘要买多少?”朱伯伯问道。
“每日需三两。”蔺时冉答道。
“那姑娘需自己来取,老朽还要去其他几家送蜂蜜。”
“当然可以。”
那老头给蔺时冉取蜂蜜的时候,蔺时冉看到了院子右边的骏北。
骏北不愧是通体黝黑的千里良驹,眼神里还带着一股子难以驯服的傲气。
骏北同陆竟炀一样,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蔺时冉走过去,拿起草料,对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少年道,“要这样喂他,它才肯吃。”
骏北从蔺时冉手中叼过草料,开始咀嚼。
旁边的少年满眼崇拜,拍手称赞,“大姐姐你好厉害。”
转而有些害羞,又有些失意地说,“这匹马实在太难驯服了,我,还没有骑过它。”
“这匹马看着就很难驯服,看你年岁尚轻,凡事呢,又讲究循序渐进,姐姐给你找一匹温顺些的马,如何?”
少年思考了下,说道,“好呀。就是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答应。”
远处的朱伯伯说道,“姑娘今日怕不只是为蜂蜜而来吧,可是早就看上我家这匹马了?”
蔺时冉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暴露的,或许是太过心切,被这老头瞧了出来。
朱伯伯哼笑一声,开口道,“不卖。”
既被瞧出了心思,蔺时冉也不再遮遮掩掩。
“我确实很喜欢这匹马,朱伯伯要如何才能把这匹马割爱给我呢?”
其实这老头心里早就后悔拿那几把绝世琵琶换这匹马了,这马倔得很,不仅他孙子驯服不了,就连他也没骑过一次。
“姑娘当真想要?”
“当真!”
“首先,你要拿一匹温顺的良驹来换,第二,我现在缺人手,你要到我这做半个月的蜂农,第三,你要亲自把这匹马骑走才算你的。”
这老头特意加重了这个“骑”字,也就是说,牵走的不算,他料定蔺时冉驯服不了这匹良驹,还想捡个便宜,让蔺时冉白做他半个月的蜂农。
“可以!一言为定。”
蔺时冉提着她的三两蜂蜜回了蔺府,晚上还要继续研究她的桂花糕。
睡前,还计划着等拜见戴妃娘娘的事情过后,便要好好报复一下蔺时敏,这一次必要让她饱受身心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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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城南朱伯伯家。
蔺时冉从蔺凤英处,磨来了一匹温顺的良驹。
那匹马是枣红色的,少年喜欢得很,蔺时冉还贴心地送来一根马鞭。
她今日依旧是带着围帽,还特意按照朱伯伯的嘱咐,穿了一件粗布衣衫。
手上身上都做了防护。
朱伯伯骑着马去都城送蜂蜜了。
蔺时冉留在院子里,按照朱伯伯教的养蜂方法,小心翼翼地采蜜,但还是被一个蜂子钻进来,蛰到了手。
听到蔺时冉“嘶”地叫了一声,那少年赶忙过来,给蔺时冉上了冰冰凉凉的药膏。
少年给了蔺时冉一瓶粉末,嘱咐蔺时冉,“姐姐下次把这个撒在衣袖上,蜂子就不敢靠近你了。”
原来这怪老头就是用了这种粉末才不做防护的。
少年又补充道,“这是爷爷的独家秘方,不外传的。可别跟爷爷说,我把这个给你了。”
“谢谢你。”
蔺时冉冲他温柔地笑了笑,少年突然脸红了。
少年坐在蔺时冉旁边,又给蔺时冉讲了讲,蜂子喜欢什么样的花粉。
接近蜂子时,不能穿绒毛料子的衣衫,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