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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陆竟炀营帐。
蔺时冉窝在陆竟炀怀里,像只被护着的小赖猫,在小榻眯了一会儿。
陆竟炀的胸膛好宽。
好暖和。
“主子、王妃,王妃吩咐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兰珏站在营帐外抱着一个大匣子。
蔺时冉睁开一双惺忪的桃花眼,揉了揉眉心,不舍得脱开陆竟炀的怀抱
陆竟炀单手抱起他怀中软柔的冉冉,正了正她的衣领,才道,“进来吧。”
“王妃。”兰珏双手呈上那个大匣子。
蔺时冉接了过来,放在桌上,她捻了捻葱白的玉指,正色道,“陆竟炀,你的伤口久不愈合,我怀疑是剑上有毒,若我来治你,你可信我?”
“当然。”
陆竟炀拉过蔺时冉的手。
“我需割下伤口表面的那层腐肉,你须得忍忍。”
“好,冉冉尽管下手。”
他的冉冉就算是胡乱在他身上砍几刀,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如今,冉冉是他的心尖尖,他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当手里的核桃。
只是陆竟炀疑惑到,冉冉如今竟然不惧怕刀剑了。
蔺时冉整了整发髻,又扎紧袖子。
“兰珏,你稳住王爷的肩膀。尤其是他的右臂。”蔺时冉递过一个叠好的手帕对陆竟炀说,“咬住,便不痛了。”
陆竟炀笑着打趣,“无需这些,冉冉只管放手去做,我皮糙肉厚,觉不出疼。”
蔺时冉打开绢帕,用酒擦了擦那把锋利的小刀。
握住那把刀时,她的那双小手没有抖。
他的伤久久不愈,军中有细作她自然也信不过军医,只能用这种法子了。
她缓了缓情绪,随后摆正姿势,着手下刀。
随蔺凤英征战的时候,军医同她讲过这个方法,但她还未曾亲手试过。
这遭便是头一遭。
“若是疼的受不住便告诉我。”蔺时冉已经开始下手去割。
“嗯。”陆竟炀回应了一声。
陆竟炀的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因为怕蔺时冉担心他,面上仍能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殷红色的血水从伤口处流下,不断地滴到地上。
蔺时冉神情严肃,下刀快、准、稳。
割掉腐肉,蔺时冉便在伤处撒上药粉,用布条裹住伤口,打了个花结。
陆竟炀头上的汗水仍顺着额头在流,虽神情不显露,脸色却发白。
“兰珏,你先出去一下。”蔺时冉温声道。
兰珏闪身退了出去。
蔺时冉坐到陆竟炀腿上,那双嫩手捧着他的脸颊,凑近她绯红的小脸,唇角微勾。
她轻柔地把陆竟炀的那只好手放到自己的柳腰后,“炀哥哥,抱着我。”
炀哥哥???
声音好酥。
这三个字,柔得让陆竟炀毛孔一抖。
关键这搁谁能受得住?
同是唤他炀哥哥,他的冉冉能让她一片炙热,但从戴舒灵嘴里说出,陆竟炀只觉头大,糟心。
早在蔺时冉坐到陆竟炀怀里时,陆竟炀就嗅到了她的馨香,喉结轻滚。
像是一盘诱人的酥山送到了嘴边。
等等……他的冉冉什么时候如此主动了?
来不及多想,蔺时冉的雪颈前探,羽睫忽闪两下,蹭了蹭陆竟炀的鼻尖,随后覆上了她的双唇。
蔺时冉左手勾住陆竟炀的脖子,右手轻轻箍着他那只受伤的手。
蔺时冉的小舌轻巧地撬开他的牙关,灵活的与陆竟炀的舌缠绵。
他们也算是吻过许多次,但都是陆竟炀主动。
蔺时冉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推了推他的胸膛。
她不敢再乱动了,本想偏开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这么疼,没想到这家伙像头狼似的,不仅炙热的如此迅速,还差点把自己的嘴吻肿了。
一吻毕,蔺时冉抱着他,把自己的下颌抵在他颈窝处,害羞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陆竟炀餍足般地答道,“有冉冉在,自然不疼了。”
兰珏站在营帐外,“王爷,探子来报。”
陆竟炀眉心一蹙,他还没回味够呢,本想一会儿再装疼,再讨一个亲亲~
“进来。”
这两个字带着气儿似的。
兰珏想了一圈,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呀,挠了挠头,随后进了营帐。
“探子来报,南商军营中的粮草一夜之间受潮,皆到不可食用的地步。”兰珏拱手道。
陆竟炀瞄了一眼蔺时冉。
蔺时冉避开他的眼神,转头去桌案上收拾书简。
陆竟炀心里马上有了答案,冉冉的衣裙、发髻同那几日送来的瘦马十分相似,她定是扮成瘦马去南商军营中弄潮了粮草。
“你干的?”陆竟炀严肃般的开口。
他心里自然是高兴,毕竟媳妇这么能干。
可他又生怕自己媳妇受一点点的伤,而且这次这么冒险!
兰珏环顾四周,有些懵。
“嗯,是我。”蔺时冉小声答道。
她自然是了解陆竟炀担心她。
如今明明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