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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镇宁王府。
陆竟炀夫妇回到王府时已是子时,远远就看见日日等在门口的袁欢和岁欢。
蔺时冉的眼皮打架,已然困得不行,陆竟炀便把她抱进了屋内。
眼看蔺时冉卸下钗环后,倚着床头就要睡着了。
陆竟炀命岁欢打了盆热水进来。
他接过热水,握住蔺时冉的玉足,轻轻卸下足衣,一双温热的大手握着她的双足放入水中。
好暖好舒服。
蔺时冉醒了过来。
原以为是岁欢,可这双手很大,还有些粗糙。
是陆竟炀在给自己洗脚?
蔺时冉下意识地缩回自己的脚,“哪有夫君给娘子洗脚的?再说你这双手是握红缨枪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陆竟炀握住她的双足,还在往上面撩热水,“娘子别动,握红缨枪和给娘子洗脚又不冲突。”
虽然是不冲突,但他是皇子,从小养尊处优。
陆竟炀给她洗完,在那双玉足上落下一吻,又把蔺时冉整个塞进被子里,裹了个严实。
看着蔺时冉恬静的睡颜,陆竟炀竟咽了咽口水。
舟车劳顿,明日再讨吧。
陆竟炀叹了口气,忍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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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永平王府。
屋内,陆竟林正和樊项梁喝酒聊天。
门外响起敲门声。
“王爷,镇宁王府有消息了。”
“进来说。”
正当陆竟林和樊项梁以为要听到好消息时,孟瑞道,“镇宁王带着蔺小姐回府了。”
樊项梁惊得站起身,“他没死?不可能啊!”
陆竟林把酒壶扔向樊项梁,樊项梁一躲,那白瓷酒壶在他脚底炸开。
“废物!你不是向本王保证九天之内他就会暴毙的么!你种的什么什么蛊,如此不顶用!”
樊项梁跪到地上,冲着陆竟林解释,“王爷,唯一能解这血蛊的唯有冰虫,这季节实在无处去捞冰虫啊!”
陆竟林一脚踢开樊项梁,“他妈的废物,本王只看结果!”
“滚!都给本王滚!”
陆竟林把桌上的东西砸得稀碎。
本以为胜券在握,可陆竟炀没死,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夜里,陆竟林闻到一股香味,迷迷糊糊间一个身形像蔺时冉的女子披着薄纱走了进来。
“王爷。”
那女子声音细柔,极具魅惑。
她用手描了描陆竟林的眉眼。
陆竟林的脸胀红,低喘一声,迷蒙间对上了一双含情的水眸,“冉冉?”
那女子轻轻拨开纱衣,半露香肩,娇媚地唤了一声,“王爷。”
陆竟林把那个女子拽了过来,拨开了她的里衣。
清晨醒时,陆竟林才发现旁边睡着的竟是蔺时敏。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她的眉眼间,有三分像蔺时冉,不过自己实在是厌恶她浑身的鞭痕。
蔺时冉像一支摇曳的花,看得见,摘不着。
可他陆竟林偏执,不稀罕替身。
他不带一丝怜惜地看着一丝不挂的蔺时敏,恶狠狠地质问她,“你怎么会在本王的床榻上?”
蔺时敏眨着一双无辜眼看向他,“昨日,妾身担心王爷饿着便端了些果子送来。”
陆竟林拽起她的胳膊把她甩下床去,又把衣服丢给她,“送果子送到床榻之上么?”
蔺时敏现出小白花似的可怜模样,掉了几滴眼泪,“妾身进来真的只是送果子,是王爷把妾身拉到了床上,还为妾身脱了里衣,这才……”
陆竟林尚在烦心,不想见她哭哭啼啼,呵斥道,“给本王滚!”
——
翌日,蔺时冉起身时已是午时。
她想起了今日还有正事要做。
蔺时冉今日挑了一身不显眼的素裙,带着岁愉一人一顶长围帽,没带任何暗卫,去了玉明巷。
走到巷口,她吩咐岁愉,“若是一刻后,我没有出来,便回府找人救我。”
“娘子,要不咱们带上艳星大哥他们再来吧,奴婢实在是担心。”
蔺时冉安慰道,“放心,我有分寸。”
蔺时冉照着余乙景说的找到了那医馆的大夫,“六娘子让你把最好的物件送到永平王府。”
那大夫没有犹豫,只轻声答了一句,“请娘子转告六娘子放心,明日一早小的就去办。”
传完话,蔺时冉便出了玉明巷。
蔺时冉越来越期待这份大礼究竟是什么。
——
东明殿。
东明殿内,陆竟林遇见生龙活虎的陆竟炀,长促了一口气。
从东明殿出来后,陆竟炀走到陆竟林身旁,“臣弟前些日子陪娘子出去探亲,故而还未曾恭喜七哥与萧太傅之女结亲之喜。萧太傅同余相一样都是国之栋梁,到时候,永平王府办宴,臣弟定要多喝几杯。”
陆竟炀是懂得如何恶心陆竟林的。
陆竟林哼笑一声,“九弟如此欣赏萧太傅,若是你肯跟冉冉和离,兄长我便求父皇把萧太傅的女儿许给你。”
陆竟炀眸色一沉,正色道,“万毒谷的冰虫都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