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王府正厅内,陆竟炀夫妇坐在主位。
“岁愉,给萧爵上茶。”
萧平衍从座位起身跪在陆竟炀夫妇面前。
“王爷、王妃,今日金明池之事,臣已经知晓,臣恳求王爷、王妃再原谅斓儿一次,臣定当告诫斓儿,臣以项上人头担保,保证她以后不会再犯!”
陆竟炀眸色沉了沉,“她先是买凶刺杀本王王妃,今日企图害本王王妃,北晟有这样的人,本王如何安心?”
“王爷,斓儿以后绝不会这么做了,臣恳求王爷再给斓儿一次机会!臣就算是绑着她,也绝不会让她再出来害王妃,若再犯,臣亲自下手杀了她!”
萧平衍磕了一个实在的响头。
“萧温澜是永平王府的人,你如何保证?”
“臣……”
萧平衍攥紧拳头,垂下眸子,他觉出陆竟炀已经对萧温斓动了杀心。
蔺时冉见陆竟炀的态度依旧没有缓和,从桌下捏了捏他的手心。
“萧爵,王爷只是一时紧张本王妃,本王妃向你保证,镇宁王府不会追究今日之事,但这皆是因为王爷当你是志同道合的袍泽,希望萧爵能劝住侧储妃,绝不再出现这种情况。”
萧平衍赶忙叩头,“谢过王爷、王妃。”
——
永平王府。
陆竟林命人把萧温斓关在屋中,出了金明池之后他就匆匆进宫去了东明殿。
请旨和离,却遭了陆正垒一顿训斥。
陆正垒只说会让派嬷嬷好生教导萧温斓,但决不可再提和离之事。
白日消息刚刚传回王府,樊项梁就开始去查,摸清事实,在陆竟林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樊项梁狗腿般地把陆竟林迎进正厅,递上一杯热茶,随即拱手道,“储君,属下已经查清真相,萧氏与蔺小姐原先并无仇怨,归根结底是萧氏未及笄时便爱慕镇宁王,镇宁王却以好男风为由多次拒绝萧氏,而后镇宁王与蔺小姐成亲,她心生怨恨,才成了今日这幅局面。”
樊项梁是懂得拿捏称呼的,陆竟林不喜萧温斓,他便称萧温斓为萧氏,又知道陆竟林对蔺时冉的心思始终没歇,便依旧称蔺时冉为蔺小姐。
往日从这种细节便把陆竟林哄得开心。
而孟瑞始终看不上他,平日都不曾正眼瞧他,嫌弃他这幅狗腿的模样。
陆竟林更加内火焚心,眼底的怒火寸寸生气,“孤又何曾想娶她!从她入府,孤便一直不顺!”
桌上的茶盏碎了一地。
“蠢妇!煞星!”
陆竟林捏着眉心在屋内来回踱步,“如今父皇不肯同意和离,孤还要继续养着她不成?”
孟瑞跪在地上拱手道,“主子,如今您虽贵为储君,但仍要维护与萧府的关系,日后余府和萧府将是您踏上高位的基石啊。”
“孟护卫的话在下不敢苟同!”樊项梁驳道,“储君踏上高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何须在乎是否得罪萧氏,更何况余家再加上以后储君必得的蔺家,平妻之位早不该是萧氏的!”
“今日萧氏又做了这般蠢事,丢了永平王府的颜面,合该自请下堂才是!”
樊项梁一向是择着陆竟林爱听的说。
说白了就是陆竟林脑子里给自己画的大饼继续画,画的更圆更大。
孟瑞则是真的忠诚于陆竟林,有时甚至不惜忤逆陆竟林,故而薛氏对他也十分看中他。
陆竟林正在气头上,“既然父皇发了话,暂时孤也只能留着她,但孤也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出嫁从夫!”
陆竟林疾步去了萧温斓屋内,未等萧温斓开口,陆竟林就扬手给了她一巴掌,登时萧温斓脸上现出一个鲜红的手印,嘴角渗血。
陆竟林命暗卫把她架到院内,又差人搬来一黑色长凳。
萧温斓被嬷嬷们按在长凳上。
“储君准备打妾身么?妾身可是当朝太傅的女儿!”
陆竟林坐在太师椅上,抬手勾了勾手指,执杖的嬷嬷们便开始动手。
“是,你是太傅的女儿,可你忘了,你是当朝储君的侧妃!你更是金明池最大的显眼包!”
前几杖,萧温斓能咬咬牙忍住,后来却叫的嘶哑。
陆竟林喝道,“明日,你的嫁妆抬到镇宁王府的时候,全都城便都知道你给孤丢的脸!”
“别以为孤不知道你爱慕镇宁王的事情!”
萧温斓斜笑着艰难的吞吐道,“我、就是、就是喜欢他,就同你、同你喜欢蔺氏一样。”
萧温斓头上青筋暴起,汗珠砸到地上,嘴角还淌着血。
“其实,你最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不是么?”
陆竟林更加生气,噌的一下站起身。
他指着萧温斓怒喝,“给孤狠狠地打!”
萧温斓已经有些发晕。
陆竟林苦笑一声,“呵,你拿全部嫁妆当赌注,当真是好心思,好算计,怎么?你以为嫁妆搬到镇宁王府就当是嫁给他了么?荒唐!现眼!”
萧温斓已经无力去驳。
孟瑞跪了下来,“主子,再打下去,侧储妃就要不行了,主子怕是没法对萧府交代!”
樊项梁趁机挑唆道,“孟护卫为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