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竟炀抱着刚吃完奶的小虾米,在看小鱼丸吃奶。
这好大儿也太能吃了,那表情好像还瞥了陆竟炀一眼。
在陆竟炀看来,这家伙是挑衅,大有抢走他娘子的意味。
陆竟炀不自主地上手拨开小鱼丸的嘴,小鱼丸就开始哇哇大哭。
“你别闹他。”
蔺时冉拍了一下他的大手。
陆竟炀有些吃醋,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似是在说,有了儿弃了夫。
蔺时冉抱抱小鱼丸又抱抱小虾米,完全忽略了旁边的陆竟炀。
“娘子都不理我了。”
“孩子的醋你也要吃?”
陆竟炀啄了一下蔺时冉的脸颊,柔声道,“我不管,娘子是我一个人的。”
蔺时冉无语道,“好好好。”
“陆竟炀,他们还没有大名呢。”
“嗯,小鱼丸就叫陆佑一,小虾米就叫陆佑禾吧。”
儿子叫佑一,寓意庇佑一方;女儿叫佑禾,大概就是被父母庇佑的小禾苗。
蔺时冉点点头,“嗯,不错。”
陆佑一和陆佑禾的百岁宴收了不少稀罕玩意儿,光是水珍就搬了五个箱子过来。
戴玉萍见这两个孩子就欢喜,早早就给两个孩子打了金镯子和长命锁,又给蔺时冉带了几箱的补品送来。
宴席散后,蔺时冉吩咐岁愉和艳星把礼物都收起来,自己则和陆竟炀在院中喝茶看星星。
陆竟炀给蔺时冉裹好外袍,“眼见又要入冬了,日子过得真快。”
蔺时冉道,“原先怕佑一和佑禾先天不足,现在看来真是想多了,又能吃又能闹,真是没一个好觉。”
“本就说请两个奶娘,娘子也好放松放松,你偏不让。”
“自已喂,感情才会更深嘛。”
陆竟炀心疼道,“为夫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陆竟炀偏过头看向怀中的蔺时冉,绯红的小脸,潋滟的星眸,看着看着,他的眸子便染上一丝情欲。
他扶着蔺时冉的发髻吻了下去。
有些贪心亦有些霸道。
一番深吻后,两人敛了敛气息,陆竟炀附在蔺时冉的耳边哑声道,“今日终于不用冲凉了。”
蔺时冉回想起他在北洲说过的话,忍得辛苦早晚要补回来的,双倍!
陆竟炀把她横抱起,又在她耳边说了句,“那本图册还有半本没实践。”
蔺时冉脸颊绯红,双目圆瞪。
我的天爷哟,这是要人命啊!
蔺时冉找个理由想溜,“陆竟炀,好像是佑禾哭了,我要去喂奶。”
“冉冉少骗为夫,他们才刚吃完。该轮到我了。”
完了,躲不掉了。
蔺时冉环着他的脖子,心道,这家伙吃了八九个月的素,冲凉都快冲出毛病了,由着他吧。
一帐红鸾,一室旖旎,一夜娇啼。
翌日,正在打哈欠的岁欢:端水端累了,我要去补觉了。
——
陆正垒身体很差,每日只靠汤药吊着。
陆竟林代替陆正垒执政,但朝中大臣依旧不服管,陆竟林需要一些政绩才能在北晟立得住脚。
薛氏临死前曾和陆正垒恳谈过。
当时薛氏拉着陆正垒的衣袖,“陛下,若是有像神女可以辅助先皇的人可以为陛下和林儿所用,臣妾便能放心去了。”
陆正垒知道她说的是蔺时冉。
薛婉秋和陆正垒听过蔺时冉在宛洲军营为陆竟炀用巫卦捉奸细的事情。
而当此事传到蔺凤英耳朵里时,蔺时冉差点挨了一顿鞭子。
蔺时冉也是解释了半天自己是如何“装神弄鬼”才逃过了这一顿鞭子。
可薛婉秋和陆正垒却对蔺时冉用巫卦之事深信不疑。
“朕知道了。若有必要,朕一定会照你说的做。”
薛婉秋用意有二,一是为了算出矿脉记在陆竟林的功绩中以巩固陆竟林的地位;
二是若巫卦要了蔺时冉的命,陆竟林就不用日夜执着于他,况且蔺时冉为陆竟炀的助益,传说她撒豆成兵,此女为隐患,绝不能留。
陆正垒既已决意传位于陆竟林,在此时就要再推陆竟林一把。
而此事,他亦不惜牺牲陆竟炀。
——
咸宁殿。
殿内只有陆正垒和陆竟林二人。
陆正垒跟陆竟林说了自己的计划,陆竟林心中不是滋味。
原本他想即位以后就强纳蔺时冉,但如今依着陆正垒的想法,恐怕只能得到一个双目失明的蔺时冉,亦或者是个死人。
他照着陆正垒说的,把陆竟炀支去了北洲戍边三个月。
佑一和佑禾还小,这次蔺凤英又在都城,蔺时冉这次没有跟着前去。
但陆竟炀依旧不放心,留下艳山、艳星和虎山兄弟俩照顾蔺时冉和两个孩子,自己则只带了兰珏和越溪。
转眼一个月过去,蔺时冉只盼陆竟炀能早早回来,到时候佑一和佑禾也许学会叫一声爹爹。
未等到陆竟炀回都,蔺凤英又被陆竟林支去西境戍边。
日子真是难熬,转眼,都城内又是举目无亲。
都城下了今冬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