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和娇淮回到旅馆时,已经临近傍晚。还没进门,就看见两个年轻男人站在旅馆大厅里和风笙、齐一柒聊天。
这两个人都是高大结实的类型,手上脸上伤痕遍布,衣服沾着血污,仿佛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搏斗。
云叙白记忆力很好,一眼就认出他们是昨晚在旅馆门口闹事的男玩家。
第一批入住旅馆的住客死了两个,刚好空出两个房间,他们这个时候来,显然是要入住。
云叙白感觉氛围不太妙,趁他们还没发现,示意娇淮停下脚步,躲在门外听动静。
“听墙角”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娇淮已经驾轻就熟,贴着墙边站,竖起小耳朵。
“昨晚我们四个错过了旅馆入住时间,老板不让进,那两个娘们儿不肯走,非要待在旅馆外面,我们‘拿’走了她们的新手道具,在镇子上的破庙里过夜。”
“庙里漏水,又湿又冷,下半夜我们冻醒,发现有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站在庙门口,盯着我们‘咯咯’的笑。”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走丢的小孩,后来才发现她的脚根本没沾地,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们足足用掉了四个一次性道具才活下来,还受了一身伤。”
“多亏我们体格健壮,换个武力值差点的,肯定就活不成了。”
两个新来的男玩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昨晚的惊险经历。
他们冠冕堂皇地用了“拿”字,实则明抢了两个女玩家的道具。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侥幸地从怨灵手中活下来,语气还挺骄傲。
这些事情云叙白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他们口中的小女孩怨灵——她在故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两位能逃过怨灵的追杀,实在令人佩服。”风笙故作娇柔的声音把云叙白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风笙柔声问:“一次性道具是什么意思,只能使用一次吗?”
“对,我们的新手道具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完就没了。”声音低沉的男玩家说:“虽然我们现在没有道具,但我们武力值高,又和怨灵交过手,和我们组团,一定能活着出去。”
另一个男玩家及时接过话:“玩家里面我们只看得上你们,你们意下如何?”
“强强联手,求之不得。”风笙轻轻地笑了一声:“齐哥,你说呢?”
齐一柒“嗯”了一声,听起来没有风笙那么高兴。
门外,云叙白眼里掠过一丝不屑。
啧,坏人开始抱团了。
这四个人合作,肯定会对其他玩家下手。
杀人的速度没准比怨灵还快。
云叙白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对娇淮说:“你晚点再进去。”
娇淮猜不透他要做什么,皱了皱眉:“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孤身进去会被他们撕碎的。”
娇淮只想到了四个字:羊入虎口。
“放心。”云叙白笑了起来,眼里却冰冷无温:“他们没那个能耐。”
娇淮不知道云叙白哪里来的底气说这句话,但他莫名信服,不再多说,目送云叙白进了大厅。
云叙白步入大厅后,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风笙扬起柳叶眉,脸上挂着明艳动人的笑容。
在云叙白眼中,她像一条紧盯着猎物的美女蛇,正“嘶嘶”的吐着沾满毒液的信子。
“那几个人都太蠢了,懒得和他们走一块。”云叙白单手插兜,懒洋洋地说:“在游戏世界里,还是和强者在一起有意思。”
齐一柒觉得他在故作成熟,讥笑道:“你小小年纪,看得还挺通透,还知道要抱大腿。”
云叙白无视他带刺的话,傲慢地扫了他们一眼:“要组队吗?”
几人仿佛听到了笑话,发出刺耳的笑声:
“还有年纪那么小的玩家?”
“小朋友,你小学毕业了没有?我们可没空奶孩子。”
“我有跟你们合作的资本。”云叙白脸色不变,仍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有新手道具。”
两个新来的男玩家面上一喜,贪婪地看着云叙白,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问:“你的道具是什么?”
他们刚死里逃生,最清楚在副本里面道具有多重要。
云叙白笑得优雅,故意吊他们胃口:“一个关键时刻可以保住全部人性命的道具。”
风笙靠近云叙白,眼里有咄咄逼人的冷笑:“我们完全可以‘拿’走你的道具,为什么还要跟你合作,带多一个累赘?”
云叙白没有泄露半点情绪,淡淡地说:“我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有把握带你们提前离开这个副本。”
“空口白牙,我们会信?”风笙嗤笑:“我连道具的影子都没看到。”
“我没必要说谎。”云叙白不慌不忙:“再者,遇到危险你们尽管自己逃生,和我组队,百利无害。”
齐一柒说:“你把道具交给我们,再告诉我们线索是什么,就让你加入。”
云叙白神色淡然,声调温润:“都是聪明人,不用耍心眼,这样做之后我还有活路吗。”
“想合作总得要有诚意吧?”风笙退了一步:“可以合作,但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