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吊起,细小的双手一合拢,高高举起,砸向画皮鬼的后脑勺。
小女孩怨灵这一击直接砸裂了画皮鬼的脑壳,画皮鬼疼得眼珠爆突,双膝跪地。
底下的地砖不堪重负,裂开了。
尘函紧张地看着战况,嚎了一声给井鬼母女打气:“奥利给!”
娇淮笑她:“她们听不懂,你是不是傻。”
尘函双眼亮晶晶:“她们能感受到我的热情!”
那边画皮鬼发出警告的声音,试图逼退两个怨灵。
井鬼母女怨气深重,岂会停手,一上一下一前一后混合双打。
画皮鬼虽不能动,但半狂暴状态让它很能扛伤害,虽然被围殴得很惨,却没有就此死亡。
[倒计时:1分钟。]
眼看道具要失效了,画皮鬼还没有死,田惮怕它再次卷土重来,额头冒出了细密汗珠:“叙哥,用我的道具吗?”
云叙白道:“还不到时候。”
田惮有些急了,但云叙白做的决策没有一次失利过,不是刚愎自用的性格,田惮是个聪明人,他思考了片刻,选择跟着云叙白的节奏走。
一分钟后,“123木头人”失效,画皮鬼的身体已经被啃咬得面目全非,七零八落。
读条一而再被打断,又立定挨打不能还手,屈辱和愤怒在它心头盘桓。
天上乌云涌动,遮住微弱的月光。
如墨的阴气从画皮鬼身上涌出,将井鬼母女逼退几米。
这一次没有任何状况,画皮鬼终于成功进入狂暴状态。
万籁俱寂,画皮鬼带着一身煞气站了起来,躯体比原本的身体大了一圈。
井鬼母女看向云叙白,他温柔地笑了笑,给了她们一个鼓励的眼神。
井鬼母女对视一眼,像充了电一般,毫不畏惧地迎上去,与画皮鬼再次纠缠。
尘函急得搓手,看着对比之下瘦弱的井鬼母女,担心道:“打得过吗?”
田惮皱眉:“不好说。”
“啧,你们没发现画皮鬼现在的身体还没有第一次半狂暴状态的大吗?”娇淮抱着双手,神色轻松:“要是打不过,你叙哥现在怎么会那么淡定。”
“体型确实小了!而且还缺胳膊缺腿的。”尘函仔细看了看,疑惑道:“我以为它正式进入狂暴状态后会强到变态,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井鬼母女与它抗衡并没有很吃力。”
云叙白说:“每一次进入狂暴状态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读条失败会被反噬,次数越多反噬造成的伤害越高。愤怒让它失去理智,强行狂暴成功只会耗尽它的能量,它现在只是强弩之末。”
田惮明白了:“所以你故意让它成功狂暴,是为了耗死它。”
云叙白点了点头。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以他玩游戏的经验来看,打出狂暴boss可能会有奖励掉落,他想试试看。
田惮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云叙白,接触得越多,他越发觉得云叙白深不可测。
他知道云叙白在离开镇长府之前特意吩咐娇淮在小楼外的空地上布置了十几口水缸,那时他还不懂得深意,今晚才知,从那时起他就在为井鬼布置有利的战场了。
令田惮感到最厉害的,是云叙白轻易就将两个嗜·杀的恶鬼纳入阵营,这两个大杀器可比道具更靠谱。
只有走一步提前想三步,才会看起来赢得毫不费力,田惮收起敬佩的目光,再次看向“战场”。
三个恶鬼缠斗,天地为之变色,鬼哭狼嚎,阴风阵阵,枯萎的落叶落了一地。
双方势均力敌,招招凶狠致命,恶念和怨恨交缠,压得几个吃瓜玩家差点透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打斗分出了胜负,井鬼母女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画皮鬼身负重伤,但有那股没发泄完的怒气撑着,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尘函拳头硬了:“它爬起来了,它冲着我们来了!我们直接上去拼吗?”
云叙白摇了摇手指:“田惮,上道具。”
“马上!”田惮语速极快地回答。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娇淮双眼放光:“好狠……这个时候画皮鬼伤势最重,道具能发挥最大的作用,简直是趁它病要它命,一招终结。”
田惮使用道具“伤口撒盐”,道具生效后,画皮鬼身上的伤势加重了10%,双膝一软倒在地上,身上仅剩的皮肉悉数崩裂,只余一副残缺的骨架,黯淡无光。
骨架开始萎缩,它伸出干枯的手,还在试图挣扎。
云叙白闲庭信步似的走向它。
尘函有些担心:“叙哥,危险……”
云叙白停在画皮鬼面前,随手捡起一块碎砖在手上掂了掂,用力砸向它的脑袋。
那颗深受重创的脑袋顿时裂成两半,在地面上摇晃,画皮鬼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
尘函瞠目结舌:“………好吧,是画皮会危险。”
娇淮:“云·一招终结·叙白。”
田惮指着画皮鬼的遗体,惊喜地笑了:“快看,那是什么?”
一道半人高的黑气从骷髅堆里冒出来,上方悬浮着三张卡片。
卡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