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屑:“你长成这副样子,又是抛头露脸、卖身的,你说的话我不信。”
“我卖艺不卖身,你休要胡说!”榴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要是来羞辱人的,就赶紧走吧!”
“你闹得满城风雨,害我颜面扫地,难道不该给我个交待?”齐夫人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榴花的手,把她带到一边的小房间里。
齐夫人让稳婆去验身,稳婆于心不忍,帮着榴花讨饶:“夫人,要不就算了吧,她一个年轻姑娘,闹成这样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齐夫人一个眼刀扫过来,稳婆打了个哆嗦,只好提着小箱子走向困住榴花的房间。
“卧槽!!欺人太甚啊!”稻草人看到这里,咬着牙说:“这个什么齐夫人,太不要脸了,这事都能干得出来。”
兔子瞥他一眼:“刚刚是谁说自己没有情绪波动的?”
“……”稻草人尴尬地咳了两声,抱着双手,说道:“这个故事里,也就稳婆还有点人样。”
云叙白很难不赞同。
可惜稳婆再有人样,也无法反抗主人家的要求,她叹了口气,推开门。
榴花衣衫凌乱,看见稳婆进来,哭喊道:“出去!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被你们这般羞辱!”
稳婆把两个大汉赶出房间,低声劝榴花:“看开些,榴花姑娘,咬咬牙就忍过去了,等过了今天,证明你的清白,你就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这里山高皇帝远,官民勾结,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榴花听到这番话,又有了生的意志,她看着稳婆,问道:“你是最近唯一一个向着我的人,别人不问青红皂白,都在骂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管我叫红姐。”稳婆抹掉榴花脸上的泪:“你太善良,他们才会这样欺负到你头上来。”
榴花点头:“红姐,我记住你了。”
听到“红姐”两个字,云叙白挑起眼尾,心里有些惊讶。他记得,客栈老板娘就叫红姐,但是样貌和稳婆完全不同。
“红姐?”兔子也想到了老板娘,睁大杏眼:“难道老板娘就是稳婆!”
云叙白点头:“很有可能,榴花对老板娘的态度确实不同。”
[卧槽不是吧,如果老板娘就是稳婆,岂不是一直都在你们面前晃荡,而你们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那老板娘演技比叙哥还好!]
[还记得吗,之前榴花和叙哥说阿红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如果老板娘是稳婆,就不难理解了,稳婆曾经给过榴花温柔]
[那稳婆怎么死的?榴花应该不会杀她啊]
稳婆回去和齐夫人复命,低眉垂眼地说:“夫人,榴花姑娘没有身孕,您看……”
齐夫人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说:“知道了。”
“夫人,那您能放过她吗?”
齐夫人嗤笑一声:“再说吧。”
稳婆看向榴花的方向,眼神担忧。
稳婆再次回头,场景又换了。
她站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
“砰!砰!”
鼓声肃穆,云叙白的心跳也随之起伏:“这个情节是我没料到的,她很有骨气。”
榴花被齐夫人买凶杀死,稳婆竟然来击鼓鸣冤了。榴花生前没有等到人给她出头,死后倒是有人孤注一掷,为她伸冤。
衙差推开大门,问道:“何人击鼓鸣冤?”
稳婆放下鼓锤,高声道:“是我!我有冤要申!”
两个大汉先一步冲到衙差面前,递给他一包银子。稳婆看到这一幕,气得发抖:“你们怎么能这样!”
衙差充耳不闻,两个大汉把稳婆架走。
当晚,义庄里又多了一具尸体,躺在榴花旁边。
云叙白这才想起来,在关于义庄的记忆里,他都有见过稳婆的尸体,只是面容模糊,他没能认出来。
稳婆的死,是榴花走上复仇之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