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的挂历,都已经是周四了,她明天去镇上寄信,以现在邮政行业的速度,估计到达陆征能手上已经是下个星期了,何夏想了想,便没有寄出去。
而陆征能却在信发出后就一直等着何夏的回信,他从最开始的满心期待等到满心委屈,周六晚上陆征能到家吃了何夏做的酱猪肘也依旧不开心。何夏看出来了,于是便跟着他进了厨房洗碗。
“你怎么了?不开心了?谁给你气受了?”
陆征能虽然不开心,但他却不是那种心里有气就不搭理人的人。而陆征能他爹在活着的时候也跟他说过,两口子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沟通好了,生活也就和谐了。要是谁有气都憋在心里,那往后日子肯定就越过越差。
陆征能便道:“我给你写信了,你没给我回。”
何夏一愣,完全没想到陆征能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愣完,何夏又有点想笑,她跟陆征能解释道:“我是这样想的啊,你给我写信的时候是周一吧?收到的时候都周三了,我写好周四才能寄出去给你,等到你手里最快是周六,慢一点的话就得到周末,周末邮政局放假,到你手里都得周一了。那写来还有什么必要嘛,你周六都回家了。”
陆征能也没想到何夏没回信是这个原因,这个原因他还真没想过,仔细一想,确实是何夏说的这个理,他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忽如其来的心虚:“虽然是这样,但你也不能不给我回信啊,我都给你写了。”
何夏觉得有小脾气的陆征能更加可乐了,她往厨房外看了一眼,见何弘超已经躺回东厢房看连环画了,便抱住了陆征能:“我写了的,就在屋里呢,你第一次跟我写信,我怎么可能不回信给你呢。”
陆征能的手还是湿的,他将手打开避免蹭到何夏的身上,脸上也露出来一抹笑容:“真的给我写了?”
陆征能的声音柔和得过分。何夏在陆征能的怀里点点头,陆征能便亲了何夏的头顶一下:“那我一会儿进屋去看。”
何夏嗯了一声,又在陆征能宽厚的怀里待了一会儿,等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才分开。明天是周末,镇上的中学也要放假了,明天学校的包子就不用做了,何夏发面便发得少了。
发了面,夫妻俩关了厨房的灯一起回房间,何夏把给陆征能写的回信给陆征能看。
两辈子加在一起,何夏还重来没有给过哪个男性写过信呢。更别说当面给人看信了,把信给陆征能的时候何夏的脸都是红的。
与何夏相反,陆征能可以用春光满面来形容了。
陆征能是读书读到初中毕业的,他父母对他的学习成绩很是看中,哪怕当时学校里并不教什么内容也坚持送他去,每个星期他还会亲自给陆征能布置作业。因此陆征能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错。
要不是陆父陆母走得早,陆征能是绝对不会辍学回家的。
何夏读书少,以前会写一些常用字,后来上了中老年识字班了会写的字多了,但却称不上好,只能算得上工整罢了。
陆征能一点都不嫌弃,将并不长的信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后陆征能将信放进信封好好收藏起来。
何夏已经在外面的浴室洗了澡回来了。这边的冬天冷,何夏洗澡的频率就成了一周四次,现在天气转热,何夏便开始一天洗一次。她一进屋就被陆征能抱住了,陆征能用力亲了一口何夏的脸,发出叭嗒地一声响。
何夏还在懵逼着呢,陆征能已经把她放下了:“我去洗澡。”
陆征能跑出去洗了个战斗澡,回到房间何夏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了,陆征能想何夏想得很,他在何夏的唇角脸上亲吻,何夏被他亲得没了睡意,两人对视一眼,很快便像是两块磁铁一样粘在了一起。
一番**过后,何夏软绵绵地趴在陆征能的怀里,陆征能抚摸着何夏光滑的背部,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问道:“夏夏,你的例假是不是是快来了?”
说起例假,何夏也愣住了,她的例假一直都很准时,算一算时间,距离上次她来例假已经是超过将近六天了。
何夏青春期身体养护得好,来例假虽然也会不舒服但却一直很准时,前后误差也不会超过三天,这次超出六天,这绝对不正常。
何夏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个月的表现,吃得多,睡得好,睡得沉。而自己跟陆征能结婚这么久了,一直也没避孕过,想起秀珍她们怀孕时的反应,何夏觉得自己八成是怀了。
她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征能,我例假推迟六天了。”
陆征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压根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也知道女人这玩意儿是是越准时越好的,于是他便有些紧张:“推迟了这么多天,对身体是不是不好?要不要上医院看看去?”
“是得到医院去看。我的例假一向准时,现在推迟了这么多天,很可能是怀孕了。”何夏说得还算平静,但扭身去够柜子上面的搪瓷杯喝水的陆征能却平静不下来,他一个激动,也不知道怎么扭的,他自己连人带被子的都掉下床去了。
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