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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秀玉在这个时代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是明白这一点,想要在古代铺设一个商业帝国,绝对不是脑子里有点新奇的方子就能做到的。
雄厚的财力,强大的靠山,缺一不可。
她也应该庆幸,李朝是一个崇尚法学的国度,立法严苛,刑法严明,虽然还比不上她生活的那个国度,可相比较卢秀玉了解的封建王朝,这个李朝的生活环境清明了许多。
至少不用担心随随便便来一个权贵掠夺她的财富,可卢秀玉小心谨慎惯了,在阶级分化明显的朝代,在没有自保的信心之前,她还是不敢太过出头。
她在等,在等一个自己可以真正施展拳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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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吗,乖宝,今天姐姐就给你上了这一课,你要记住这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卢秀玉指了指远处拉扯的两人,适时教导妹妹。
那两个拉拉扯扯的人正是刘兰花和刘家老太太,现在刘家的日子不太好过,因为之前赚了一点钱,刘家的男人生活水平奢靡了不少,现在刘家人的财路断了,刘家男人又舍不得曾经酒肉不缺的日子,矛盾瞬间多了起来。
刘老太太看上去老了好几岁,这不又找她“孝顺”的二女儿来了。
可惜,刘兰花经过那一次好像真的被伤到了,不知和那个老太太说了什么,只见刘老太露出绝望焦躁的表情,然后刘兰花甩开她的手,脚步匆匆往卢家的方向跑。
转过身的时候,刘兰花看到
卢秀玉了,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也有些慌乱。
卢秀玉后来的几个连环动作让家里人意识到这个年仅十岁的姑娘一点都不好惹,卢苗氏和卢老屠经过一段时间后也渐渐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好像入了孙女的套,被她牵着走了。
不过二老并不怎么生气,在感叹了一阵后越发觉得这个孙女是有大出息的,平日里对她也器重了许多,再也不拿她当孩子看了。
三房那里估计也想明白了,刘兰花又怨又气,可尝过一次苦头,她哪里还敢和卢秀玉对着干呢,在家里的时候恨不得绕着她走。
刘家是彻底被压下了,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卢秀玉以刘家人作为教材向卢宝宝传输厚黑学,吓得她越发弱小无助和可怜。
她就是个宝宝,不懂卢.钮钴禄.秀玉这个段位该懂的事。
看着堂妹懵懵懂懂的眼神,卢秀玉心软了,她倒不是一定要乖宝懂这些手段,可谁让二叔头脑发昏在她还那么小的时候就给她定下了一桩娃娃亲呢。
只从投资角度上来说,卢秀玉不反对家里资助唐定元这样有潜力的孩子,可从家人的角度,她不敢用唐定元的良心赌乖宝的幸福。
陈世美之流的人还少吗,或许是她天生安全感不够,很难相信人吧,至少现在,她不会百分百相信唐定元。
“算了。”
卢秀玉揉了揉乖宝的脑袋,只能她多费点心思盯着些了。
不然就凭二叔二婶……傻傻憨憨还自以为很精明的,纯粹是俩傻子乐呀。
一瞬间,卢秀玉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很多,好像圈养一个妹妹,顺带着圈养了一大家子人呢。
卢秀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看着刘兰花匆匆逃离的背影,对方确实受教训了,之后的生活应该能平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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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定元,明天是你的生辰,我请你去素芳斋吃全素宴吧!”
一个穿着绯红袍子的少年守在书院的门口,看到自己要等的人出来,蹦跶着迎了上去。
“修远兄。”
被拦下的少年身着浅灰色的长袍,这是书院学生统一的服饰,上面没有丝毫纹饰,布料也极其普通,可这位少年郎身量修长,五官端正皮肤白净,即便是这种灰扑扑的衣服
也没有掩盖他的风采,反倒显得他愈发儒雅清俊,像一根清凌凌的修竹,透露着一股书卷气。
“谢谢你的盛情相邀,不过我以和夫子请了一天的假期,准备回家与家人共同庆生。”
这人就是长大后的唐定元,说到自己的家人,唐定元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之前书院小考他得了第一,院长奖励了他五两银子和两本古书手抄本,他用那五两银子买了一支镶嵌着红石榴石的簪子,也不知道乖宝喜不喜欢。
那个小丫头最鬼灵精了,用簪子引诱她,可以哄她说出许多好话,也不知道她哪学的那么多夸人的词,可以一整天不带重样的,听地人飘飘然,通体舒泰。
唐定元已经迫不及待回家看看自己的小马屁精了,很是急切地想要离开。
“你家不是在三档口吗,正好我家在那儿也有个铺子呢,唐记糖水铺听过吧,那就是我家的,正好今天我爹去糖水铺查账了,我跟你一块回去。”
唐修远显然是黏上唐定元了,不等唐定元拒绝就把他拉上了自家的马车。
唐定元当然知道唐记糖水铺了,乖宝最爱他家的黄桃蜜水,每次惹那丫头生气了只要买黄桃蜜水就能哄好,一杯不行就两杯,等到她喝的肚子溜圆时又变成嘴甜唬人的小甜妞了。
这个不久前认识的少年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