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又该怎么分,卢苗氏和卢老屠早已深思熟虑了。
首先拿出一部分银子帮二房和三房赎籍,分家后,他们的户籍就由原本的贱籍改为普通的农籍了,这部分银子不在分家的财产之内,这也是卢家自古以来的规矩了。
其次,卢宝金成亲的花销是由公中所出,那么分家的时候,家里其他孩子婚嫁的花销也应该单独立项,以示公平。
还有卢宝书和卢宝铁,他们两人还在念书,在他们年满十五岁之前的束脩,也是要单独先拿出来的。
除此之外的所有家产,老大得两份,老二老三分别得四份,因为田地位置、土壤肥沃不同,在田产上,二老也只能尽量将它们分地平等些。
到最后,卢家富两口子居然还分到了十五亩上好的水田和二十亩上等田以及四十多亩中下等良田,到手的现银也有一百多两。
不得不说,除了卢家代代传承的丰厚家底外,卢苗氏这些年攒钱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
卢家富和卢家厚两兄弟显然都被自家分到的财产震惊了。
那么多的田地,即便什么都不干,将来把地租出去收租息也足够他们生活了,本来还在为自家男人终于继承肉铺而开心的江白娥,这会儿也不免有些嫉妒。
要知道以往分家的规矩,应该长子占六成,剩下的再由其他儿子平分,二老还是偏心老二,这个时候都不忘为他谋划呢。
“就按照爹娘的想法分吧,我是老大,爹娘以后就跟着我养老了,老二老三随时都能来看望爹娘。”
卢老大抢在媳妇面前开口了,他怕他媳妇那张嘴到时候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村里也有老人是跟最小的儿子生活的,说明也没有规矩规定老人一定要跟着长子,我也想奉养爹娘呢。”
卢家富占了大便宜,这会儿也愿意卖乖。
“爹娘,你们也可以跟着我和娇娘过,或者你们想跟着谁过了就去哪家住一段时间,难道咱家还有不孝顺爹娘的人吗?”
卢家富不要脸地抱住了老太太的大腿,将脑袋枕在老太太的膝盖上。
“我和娇娘什么都不懂,想要把日子过顺了,离开爹娘可不成。”
这小子在心里打着算盘呢,即便爹娘跟着他们俩口子住,大哥和三哥肯定不会真的放手不管的,到时候他们得了点好东西,还不得给爹娘送一份过来。
再说了,爹娘精神头还那么好,他们还能再躲一阵懒呢。
“好好好。”
卢苗氏被儿子这一番“贴心话”哄地开心不已,越发觉得自己还不能老,二儿子这样依赖自己,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她不看着点怎么行呢。
卢老屠也是这样想的,他一边气老二两口子不争气,一边又为此激发出无限活力,他觉得自己还是被需要的,并没有老到要在家颐养天年的时候。
卢老大和卢老三也想表表孝心,可他们终究做不到像老二这么不要脸,最后争着说了几句想要奉养老二的话,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从今往后,你们兄弟就是三个家庭了,爹娘只希望你们还记得这几十年的手足之情,即便以后分开生活了,也要守望相助。”
这句话,卢老屠是对着三个儿子说的,也是对着在场的孙子孙女说的。
家族的昌盛,靠的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能力,而是无数族人的同心协力。他们未来会组成更多的小家庭,可作为大家长,他希望他们在各自成家后,依旧挂念着对方,互相给予扶持。
二老欣慰地看着屋里的孩子们,憧憬着家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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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今天是卢宝宝出嫁的日子,也是她十六岁的生辰。
堂姐早她一个月出嫁,今天一大早就赶过来,为她煮了一碗长寿面,又帮她整理妆发。
唐定元的稿费不断增加,不久前在县城买了个小院,就在距离唐家不远处,因此姐妹二人之间也没什么离别的愁苦。
相反卢宝宝嫁人了,她们姐妹反倒能够经常见面了。
外头迎亲的队伍已经快要到了,卢宝宝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眼神不住地往屋外看去,卢秀玉无奈了,给了她一个允许的视线,卢宝宝顿时兴奋地站起身,跑到窗边悄悄支起一条小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卢宝宝出嫁,徐家那些兄弟和侄子们都过来了,更可怕的是这几年大侄子们陆续结婚生了孩子,院子里还多出了不少两三岁的小侄孙。
唐定元走进卢家的院子,看到几十双对他虎视眈眈的眼睛,忍不住冒了一身冷汗,这个媳妇可真得罪不起呢。
“就是你要当我姑父,害得我不能给我那些堂兄弟当表姑父了吗?”
说话的是小时候闹着要娶卢宝宝当媳妇的某个小侄子,他现在也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即便没有唐定元,他也娶不了自己的表姑姑。
可这并不妨碍他意难平啊,这么好的一个提升辈分的机会,居然一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表姑奶奶,我、我凶你哦。”
两三岁的小萝卜头还穿着开裆裤呢,就很凶蛮地挡在了唐定元的面前,双手叉腰,很有气势。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