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小奶狗在脱困后来不及收力,直接像一个小皮球一样咕噜咕噜滚到了床头,“啪唧”一声拍在了床头板上,然后缓缓滑落下来。
“嗷——阿嚏——”
小奶狗抬起前爪揉了揉撞疼的小鼻子,然后迈着踉跄的步伐扭着屁股走到了盛宝宝的身边。
“嗷——”
它又叫唤了两声,还抬起爪子推了推盛宝宝的小手臂,可惜对方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小黑狗放弃了,歪着脑袋看向了被她踢开的被子,小跑着过去叼起被角,费力地将被子重新盖到宝宝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小奶狗也累瘫下了,它重新钻到被子底下,将脑袋搁在盛宝宝边上,沉沉睡去。
半夜,花盈婆被噩梦惊醒,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睡衣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床单上也有一块淡淡的人形水渍。
“怎么了?”
盛无坤被她开灯的动作吵醒。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有些慌。”
花盈婆起床穿鞋,“你接着睡吧,我去宝的屋里看看。”
她没告诉丈夫,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们的宝被一个恶灵,一口口吞噬掉,孩子惊恐痛苦地在喊她,“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盛宝宝的房间就在夫妻俩隔壁,花盈婆走得又快,没一会就到了。
“啪——”
她打开房间的大灯,走到女儿的床头边上,小姑娘睡的正香呢,小脸粉扑扑的,因为孩子的火气比较大,额头的碎发都因为发出的汗水黏在额头。
花盈婆用手背贴着女儿的额头探量温度,看着女儿因为呼吸上下起伏的小肚子,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果然只是一个噩梦啊!
花盈婆不禁为自己的胆小而感到好笑,她自己就是装神弄鬼骗人的神棍,怎么还会相信这些东西呢?
她没有看见,睡在女儿身边的那只小狗崽因为被她吵醒,还冲她嗷嗷叫唤了两声,骂骂咧咧的好不气愤。
不过因为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和它身侧小孩相同的血脉气息,小狗崽只是骂了两声就消停了。
花盈婆又帮女儿重新掖了掖被角,然后关灯离开。
“怎么了?”
回屋的时候,盛无坤还醒着。
“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花盈婆不愿意将那个让她回想起来还十分揪心的噩梦,于是转移话题讲起了晚上帮三婆家驱邪的过程。
“那孩子胆还真大,居然敢去乱葬岗捡东西。”
她感慨了一句,已经是上床准备睡觉的人了,又下床穿鞋走到衣架边,从衣服里掏出了那个被黄符纸包裹着的石头。
这个黄符纸当然也是假的,夫妻俩在香烛店随便买了点黄纸和朱砂,按照老道留下来的那几本书上的符咒依样画葫芦弄出了一堆所谓的平安符、驱邪符、镇灵符……
他们家的平安符销量很好,因为保家仙在当地的信众极多,花盈婆又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黄仙代言人,每当家里有人要出远门的时候,他们都愿意来花娘娘这儿求一道平安符,保佑远行的家人。
花盈婆随意撕开那几张镇灵符,那出那块石头。
“咦!”
原本花盈婆准备将这块黑石头扔掉的,可在撕开镇灵符后,她却大吃了一惊。
之前三婆两口将这块黑石交给她的时候她也曾看过一眼,那个时候,它还是一块乌漆麻黑,死气沉沉的石料。
可现在她手里拿着的分明是一块流光溢彩,晶莹通透的墨玉啊。
玉石和石头,花盈婆还是分得清的。
“宝她爸,你看看。”
花盈婆爬到床上,将手里的墨玉递到盛无坤的手里。
“这块玉石……”
盛无坤同样也吃了一惊,这块玉石的质地实在是太好了,根本找不到一丝棉絮瑕疵,他举起墨玉对准屋顶的灯泡,玉石极其通透,灯光下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荧光,看上去蕴藏着浓厚宝气。
“我记得在三婆家的时候,这分明还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啊。”
花盈婆纳闷了,难道是三婆家的灯光不好,让她和二老都眼花了?
“这肯定是个好东西,可惜了,是从乱葬岗那捡回来的,要不然可以串根绳,给咱宝挂着,都说玉养人,这么好的玉,可能已经有灵性了。”
盛无坤感慨了一句。
老道活着的时候经常和他感慨,说上等玉石是最好的蕴灵材料,很多法器都是靠玉石炼制的,不过老道没有说,墨玉是玉石中的异类,很难炼成法器不说,还容易生邪性。
“咱们把它留着吧,现在卖可惜了。”
盛无坤小心地将那块墨玉收起来,看来是舍不得扔了。
花盈婆也赞同盛无坤的想法,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古董字画是害人的东西,大伙儿为了保命宁可把它们扔了烧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古董的价格又逐渐被炒高,当初那个富户想要老道留下来的八卦镜,给出了五百块的高价呢,按照这个趋势,古董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百姓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了,古董的价值也只高不低,这个玉有些年头了,玉质又那么好,咱给宝留着,到时候等宝大些咱们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