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然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将棺木推开。
周遭寂静的可怕,蒋惠玲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好半晌后,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棺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她预料中腐烂的尸身,除了蛀空棺木的昆虫,里面空荡荡的,连块白骨和沤烂的布料都没有。
她明明亲眼看着女儿入殓的,蒋惠玲完全懵了。
******
大鹏是壤坪村的村民,今天村里的壮劳力全部出动修建老桥,他和另一个年轻人负责打桥桩。
老桥在他们村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桥身不长,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桥下的水面也很浅,中等身高的年轻男人踩在水底,河水的高度也只没过腰部。
一开始他们俩人都觉得打桥桩不难,因为河底就是泥塘,可谁知道才打入一段距离就好像遇到了阻碍。
大鹏水性好,潜下水准备将那块阻拦他们打桥桩的石头挖出来。
谁知道桥桩底下并不是石头,而是一个槐木盒子,这个盒子的造型还十分诡异,四周都用长钉死死钉住。
“这里面该不是宝贝吧。”
一时间,所有参与修桥的人都围到了大鹏的身边。
“赶紧打开看看,要是宝贝,那可是咱们村共同的财富。”
一群人脸红脖子粗的,恨不得现在就劈开那个木盒。
最后还是老村长站出来,让村里一个木匠先拿工具拔掉那几根长钉,万一里头真是什么宝贝,可别一斧头把宝贝劈坏了。
蒋惠玲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她像是失了魂一样,现在只想着快点还掉锄头,然后回家质问婆婆,令令的尸体到底去哪儿了。
“啊!什么东西!”
“怎么会是一具尸体,娘希匹的,谁把这玩意儿埋桥下了!”
“快放下,快放下,太晦气了。”
盒子被打开,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一群人四散着跑开。
反倒是蒋惠玲,一听到尸体两字,发疯似的向木盒冲了过去。
盒子里是一个幼童的尸体,因为常年浸泡在河水中,早已经发涨沤烂,看不出原本的面目,皮肉更是早早成为了微生物的养料,现在只剩下一具骨架还算完整。
“令令,令令。”
蒋惠玲扑倒在盒子面前,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褐色的发夹,发霉腐烂的布料依稀能看出曾经牡丹花样式的造型。
她又哭又笑,整个人像是疯癫了一样。
原本散开的村民看到她这样作态,好奇地围了上来,很多人不明白她为什么看到这具尸体后会是这样的反应,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令令到底是谁。
倒是有一些记性比较好的老人想起来了,令令不就是蒋惠玲很早就死掉的女儿吗?
可是蒋惠玲的女儿,为什么会被装在槐木盒里,扔在老桥底下呢?
“你们看,盒子里那几根细细长长的东西是什么?”
忽然有个眼尖的年轻人开口叫到,大伙儿的目光又往木盒子里挪去。
在婴儿尸体下面有好些散落的长针,早已经生锈了,粗略数了数,竟然不下二十来根,透过头骨眼部的两个大孔洞,还能看到颅骨里同样存在几根长针。
大伙儿心中骇然,这是活着的时候就扎进去的吗?
几位老一辈的人想到了一个先人传下来的生子偏方,传说中如果生了女儿后又想生儿子,只要用针扎女孩儿,后面就能生出儿子来。
因为这个偏方没有任何依据,而且手段过于残忍,从来也没人真的那么做过。
蒋惠玲哭的那么凄惨,好像认定了这就是她的女儿,难道令令那孩子不是生病死的?他们还记得当初蒋惠玲夫妇俩为了给孩子看病东奔西跑,两个人都跟着累瘦脱形了,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可要是不是他们两口子,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他们的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了一张圆圆胖胖,分外和善的面孔,然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真的会是那个人吗?
******
“怎么样,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盛无坤把俩孩子接回家时,花盈婆已经炖好了一大锅牛腩肉,整间屋子里充斥着牛肉的香味。
可惜淳明不能吃肉,而盛宝宝是提不起吃饭的胃口。
俩孩子都被中午看到的那一幕伤到了。
“附在那位身上的是个鬼童,一岁左右的年纪,老太太觉得疼,是因为鬼童不断用手指插她皮肉。”
淳明这话一出,花盈婆夫妇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作为装神弄鬼的代表,他们当然清楚很多民间流传的“偏方”。
之前淳明小和尚说过,恶鬼附灵后,被附身的人会感觉生者死前的痛苦,老太太说自己被针扎,鬼童又不断用手指戳她皮肉,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鬼童是因针扎而死的,老人就是扎针的人,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儿子儿媳之后生的第二胎是个孙子。
花盈婆夫妇气坏了,女儿有什么不好,当初生下宝宝后没多久,身边很多人都劝他们再生一个儿子,因为他们俩都不是公职,只要躲的好,到时候生下孩子补齐罚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