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融化的糖果,会被一个血盆大口吃下去。
“好的,准哥。”
江明妙脸上一喜,她觉得霍准让她喊他准哥,是将她看做自己人的象征。
“你的眼睛看哪儿呢,人家把球丢给你了你怎么不接,还用手抱头,怕被球砸到你玩什么篮球!”
“你在那里摩擦什么呢,出来打球前没有吃饱饭吗?”
“投篮!卧槽,你这投篮扔的有没有三米远?你的手臂是面条捏的吗?”
在球场上,霍准就是一个行走的暴鸡,他可不会顾忌江明妙是个女孩子,球打不好,他照样骂。
江明妙忍到最后都快哭了,她在军属大院人气不错,作为一个漂亮又乖巧的小姑娘,几个早熟的男孩子都偷偷暗恋她,看到她这副委屈模样,忍不住为她说了几句话。
“你不是说你不会打球吗?”
霍准有些不耐烦了,对着眼眶通红的江明妙嚷嚷道。
“我就是不会打球啊。”
江明妙也很委屈,他明知道自己不会打球,为什么还要吼她呢。
“可你们女孩子不是就喜欢说反话吗?”
霍准理直气壮的说道,充分显示他作为一根筋直男的特点。
“我没有说谎啊,我确实不怎么会打球,对不起,影响准哥你的心情了,我很抱歉,既然这样,我还是退出吧。”
这一招以退为进,江明妙就从来没有失误过。
她咬了咬唇,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露出一副倔强又委屈的表情。
“好!大头,你赶紧换上来。”
霍准压根就没有领会到江明妙那些话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够挽留他,而是像摆脱了一个□□烦一样,兴奋地冲着一旁替补的好兄弟招了!招手。
“噗嗤——”
几个围观的女孩子在一旁偷笑,可能笑的太大声,站在球场中间的江明妙都听见了。
一瞬间,一股羞耻的热流窜上大脑,江明妙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她终究还是个半大孩子,遭受了这样的打击后,捂着脸逃离了这个让她倍感屈辱的地方。
霍准压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事实上,他连江明妙为什么哭都没有想明白。
他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不知道假娃娃会不会打篮球,从他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假娃娃似乎没有接触过这些训练,她的生活环境也没有接触这些体育器材的机会。
不如哪天带假娃娃来打篮球吧,这个她肯定比不过他。
“阿嚏——”
宝宝打了一个喷嚏。
“宝,咋的了,是不是着凉了。”
刘三妹紧张地掖了掖孙女的额头。
“没事,奶,你知道吗,我听别人说,如果莫名其妙打一个喷嚏,就意味着有人在想你,刚刚肯定是有人在想我了。”
宝宝揉了揉鼻子,自从她开始接受部队提供的高蛋白供给后,很少感冒发烧,刚刚也只是鼻头无缘无故发酸,这才打了一个喷嚏。
“哪有这样的说法。”
刘三妹忍不住笑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啊。
“好了好了,是奶在想咱宝呢。”
刘三妹揉了揉孙女的小脑袋,心思却已经发散。
这些日子她好像偶尔也会打一个喷嚏,是不是有人在想她呢?老太太理了理耳后的头发,笑容变得越发矜持了。
“牛叔,这些日子在队上住的还习惯吧。”
甄山峰在牛老木家做客,院子里有六七个学习基本功的少年。
“习惯,习惯。”
牛老木乐呵呵地说道。
“牛叔……”
甄山峰的表情有些犹豫,“山坤婶,也就是宝力他奶,人还挺好的吧?”
他听说了,这段时间刘三妹经常出没牛家,每次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像是捡了大便宜似的,生产队!队的人严重怀疑泼妇刘三妹不怀好意。
她仗着牛老木来生产队没多久,脸皮薄,抹不开面儿,跑牛家打秋风来了。
这种事在刘三妹身上是有先例的,当初旱灾过去的第一个丰年,刘三妹挨家挨户讨粮,因为她那个小孙女身子骨弱,需要小米粥熬米油养着,家里没有那么多细粮,她就将主意打到了村里其他人家身上。
刘三妹的理由也很充足,她儿子带着全村男人上山找肉吃,结果只有她儿子一个人留在了那里,被他儿子打的半死的熊瞎子肉,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救下了全村大多数人的性命。
就这样,这家一捧粮,那家半碗米,出生时比猫崽子大不了多少的宝宝养活了。
自从刘三妹的男人被确定为烈士,她每个月都能拿到不少补贴后,这种事情她做的就少了,可一到队上要分东西的时候,她又会把早死的丈夫和儿子搬出来,谋划好处。
一次又一次,不少人就觉得刘三妹太贪得无厌了,就算他们欠甄家一份情,这些年也该还清了。
因此当发现刘三妹去“欺负”无辜的牛老木后,不少人偷偷和甄山峰告状,让他管管自家婶子。
这些日子,也足够牛老木弄清甄宝力一家和大队长甄山峰的关系。
“刘妹子人很是不错,贤惠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