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的多,除了一些惯爱偷懒占便宜的人家,和缺少壮劳力的人家,几乎没人反对这个新政策。
徐盼好倒是也想多承包些田地,可是家里的人口实在是太少,宝宝去当兵了,家里只有她和宝力两人,累死累活,得到的粮食也勉强只能和以前持平。
于是徐盼好又有了新的主意,她和婆婆将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凑起来,在镇上买了一间小平房,那间平房和供销社在同一条街上,平时人来人往,一家人将那间平房重新修整了一番,挂了个牌子,专门做修缮木质家具、定做家具的生意。
自从去年国家开始改革开放后,很多人将生意都搬到了明面上。
以前私人买卖物品都得去黑市,还有被抓的风险,现在各个村镇县城都设立了集市,在固定日子允许农民兜售农副产品,可以以物易物,也可以现金购买。
宝力这样开店做生意,在当地也不是第一例了。
因为他年纪轻,怕他压不住场面,牛老木这个继爷爷兼师傅还在开业的前几个月到场坐镇,直到宝力的口碑慢慢传出去了,牛老木去店里的次数才渐渐减少。
说来也巧,之前的新红小学因为学校老破重新建了一个两层的新教学楼,位置正好就在距宝力的木雕店两条街店位置。
江明婷偶然间发现了这间小店,认出了曾经做过三年同学的甄宝力。
“你来啦。”
江明婷过来的时候,宝力正在雕一个观音像,他身边围了不少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宝力似有所感,抬头看向江明婷。
“嗯。”
“婷婷姐姐!”
“江老师!”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喊什么的都有,可见对江明婷也十分熟悉了。
她很自来熟的从店门面后面搬出一把小椅子,然后打开自己带来的饭盒,里面盛着几个热腾腾的花卷。
“给。”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水果糖,分给边上的孩子们,自己则拿着花卷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听着孩子们欢呼雀跃的声音,和身旁女孩轻微的呼吸声,甄宝力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手上的动作越发灵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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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准放假回来,免不得要和大院里的朋友聚一聚。
市里开了第一个夜排挡,专卖炒菜和自酿的啤酒、高粱酒,因为老板手艺好,加上这个模式在当地比较时髦,吃饭的氛围十分热闹,深受当地人的喜欢。
江明妙在大院也是很有人气的姑娘,她长得好,对任何人都温温柔柔的,大院里不少青年都喜欢她,她只是接近其中一个人,露出向往的表情,就理所当然的出现在了晚上的聚会中。
因为当天有好几个朋友都带了对象,霍准压根就没有特别注意到江明妙这个人物的存在。
晚上分开的时候,不少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包括将江明妙带来的那个青年。
其实这也是江明妙的有意为之,她不着痕迹灌醉了那个青年,在一起送那个青年回家后,没有住在单位宿舍,依旧住在大院里的江明妙被拜托给了霍准。
不久前当地发生了一起流/氓/案,罪犯被枪毙了,可依旧叫当地的女性人人自危,不敢三更半夜独自回家。
霍准自制力强,几乎没有喝过几口酒,于是送江明妙回家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也不用霍准将她送到楼下,因为只要进入到大院内,肯定就是安全的。
“准哥,你脸上好像有点东西,我帮你擦擦吧。”
快到两家住址的分岔路的时候,江明妙忽然开始闹幺蛾子了。
她知道霍准不会真的送她到家楼下,这个路口很有可能就是两人分别到地方,她想找机会,增进彼此的关系。
小小的身体接触是男女关系的激发点,江明妙对这种尺度的把控很有心得。
之间她站在路灯的侧光初,踮起脚尖,微微仰起头,眼神专注地看着他,想要帮他擦去脸上莫须有的污渍。
江明妙知道,在这种角度下,她的侧脸会被微黄的灯光映射的格外美丽,而这种专注的眼神,更是会让绝大多数男人折服。
霍准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和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那么亲近,尤其那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没等江明妙碰到他,他就往后退了两步。
江明妙眼神闪烁,很快作出反应,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去,好像要倒入霍准的怀中。
可她忘了,霍准是一个从小就接受严苛训练的男人,真摔还是假摔,他难道看不出来吗,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一个侧身,冷眼看着江明妙做戏。
他以为江明妙是今天带她参加聚会的那个朋友的对象,此时已经对江明妙的人品产生怀疑。
“娃娃?”
侧身的时候,霍准的目光正好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原来宝宝刚进行完一场夜间训练,这会儿就像是一条废狗一样,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两人正好就在这里撞上了。
此时的江明妙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真的摔倒,她看到“神情憔悴”“受到打击”的宝宝,误以为对方误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