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怕他们了,硬是要留在傅家不走,却忽视了她不可能面面俱到,在她照顾不到的地方,宝宝很有可能会受到欺负。
那是一堆臭虫烂泥,她何必要和烂泥做堆呢,这样的人家,早该离开了。
这个时候的她愤怒极了,可理智并没有被愤怒摧毁,甚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还有了一个突发奇想,或许既能和那一家子脱离关系,还可以把握住属于她的那一部分利益,让那一家子丢了西瓜,还捡不到芝麻。
“你个小畜生,你还敢回来!”
马梅芳听到声响走出来,她看也不看葛石燕,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宝宝和林余,抬起胳膊就要给她们俩个巴掌。
刚刚她和丈夫已经在村子里找了一圈了,就是没有找到林余和宝宝,这俩畜生把她的儿子女儿打成这样,尤其是林余,居然能对她女儿下那样的狠嘴,这么可怕的丫头,她绝对不会允许她留在这个家里。
可惜没等马梅芳的巴掌落在林余的脸上,葛石燕就已经拽住了她那只手,然后用另一只手甩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你敢打我!”
马梅芳不可思议地吼道,语调都有些因为气愤和诧异变音了。
“打你就打你!”
说着,葛石燕又给她另一边脸来了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这一下力道更重,马梅芳的右脸瞬间浮现起一个巴掌印,嘴角还隐约有血迹渗出。
她只觉得两边脸都麻木了,尤其是右边,她甚至感觉到了牙齿的松动。
“我是你婆婆,当婆婆的还不能教儿媳妇了!你看看你把傅家的子孙教成了什么畜生玩意儿,别说打你了,就是把你休了,傅家族老也只会夸我这个婆婆做的好。”
葛石燕冷笑一声,看着马梅芳已经肿起来的两边脸颊,还嫌自己打的不够狠,力道不够大。
此时房间里其他人也听到动静跑出来了,还有不少傅家的亲戚邻居。
刚刚马梅芳在家里嚎了一通,说自己儿子闺女被家里养的两头白眼狼打了,还撩起傅连翘的衣袖让大伙儿看看林余咬的有多狠。
这些亲戚朋友看到龙凤胎的惨状也觉得宝宝和林余过分,自发地帮忙在村子里找了一通。
最后无功而返,一群人都聚集在了傅家的堂屋和龙凤胎的房间里。
“大岩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呢!”
一个辈分大的嫂子们围了上来,她们已经从龙凤胎口中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就是林余和宝宝摘到了很多野果子,他们想要姐妹俩分他们吃一些,可姐妹俩不肯,还动手打他们。
在长辈们的眼里,不就是一些不值钱的野果子吗,怎么就不能分侄子侄女一些呢,宝宝和林余年纪虽小,可按辈分,还是龙凤胎的长辈呢。
现在葛石燕回来,不仅不教训她教出来的养女,反过来打骂马梅芳这个儿媳妇,大伙儿都觉得她有些过分。
一个嫂子正想好好说道说道,就看到了跟在葛石燕身后的宝宝和林余。
在葛石燕进院子前就把宝宝放下了,她怕抱着孩子,自己不好发挥。
这会儿俩孩子就跟在葛石燕身后,怯生生地看着屋子里的人,似乎是怕极了,明明葛石燕也就那么大的块头,姐妹俩都想要躲在她身后,俩人紧紧贴在一块,只敢小心翼翼用手指尖轻轻捻着她的衣摆。
原本这些亲戚朋友以为龙凤胎的样子就已经足够凄惨了,没成想他们口中打人的宝宝和林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尤其这俩孩子比龙凤胎更小,这一身红肿抓伤,看上去弱小无辜又可怜。
几个原本想替马梅芳说话的嫂子们瞬间哑口,说起来龙凤胎比这姐俩还要大一些呢,真相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吗?
她们又想起了不久前村里私底下流传的一些八卦。
傅家的童养媳落水了,有人看见龙凤胎和傅家出嫁姑娘生的表姐弟一块往深潭边去了,马梅芳解释说孩子们看到宝宝落水后怕被大人骂,不敢告知大人,还说是宝宝一定要去深潭边玩耍,只是龙凤胎没有拦住她。
对于孩子,大人们总是有着极大的宽容度,尤其这件事最后也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大家顶多背后嘀咕两句龙凤胎担不起事,胆子太小也就过去了。
可又听说,那天小童养媳委屈地说了,龙凤胎没有推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和她说潭里的荷花好看,让她去摘一朵……
几位嫂子打了个哆嗦,这傅家的事可真是一屁股烂账,她们还是别轻易站队了。
“傅大岩,这个家分了吧,我跟着老幺,你是选择跟着老幺,还是选择跟着傅时春,随你的便吧。”
不能和离,可不代表不能分家啊,如果是分家,爹娘自然可以选择跟着大儿子生活还是让小儿子养着。
而且只是分家,于儿子闺女的名声也无碍,不仅如此,作为傅家的子孙,她的儿子可以名正言顺分到一部分傅家的祖产,不论是这个老房子还是傅家祖辈留下来的田产,葛石燕都不会便宜那一家畜生。
她今天非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让他们每每想起都痛不欲生!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点左右还有一更,嗯,今天的我也是勤劳的宝宝,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