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毛茸茸的肥老鼠,时不时就过来喂它一颗坚果,一小块馒头。她给的东西没有葛石燕给的好,可肥老鼠来者不拒,通通塞进了颊囊里,硬是将脸蛋塞成了一个横向的大饼。储存太多粮食,并且不间断吃饭的下场就是吃撑了,三花见宝宝光看着不动,还抬起一只前爪冲着她扒拉两下,黑豆豆一般的小眼睛里居然还透露着不悦。好吧,它可爱,即便摆臭脸它也是对的。宝宝用自己的食指腹小心翼翼地在它肚子上打圈圈,三花扭了扭屁股,调整了一下姿势。应该是十分舒服,揉着揉着,三花眯上了小眼睛,两条小腿都爽到蹬直了。光顾着给三花揉肚子了,宝宝都没有注意到傅时年背诵的声音越来越轻,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幽怨了。“我背好了。”傅时年走到宝宝面前大声说道。“啊?哦!”宝宝回过神来。“小哥真厉害,背的真好。”这个彩虹屁缺少了感情,很没有灵魂。呵!女孩!傅时年看了看宝宝,又恶狠狠地瞪了眼爽到迷糊的胖老鼠,捏着自己的书本,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刚他根本就没有背完一整首诗,最后那一句话,更是只背了一半,即便从来没有学过这首诗的人,也能意识到他没有完整的背完。可刚刚宝宝居然夸他背的好,可见根本就没有用心听。傅时年脚步沉重地往房间里走去,心里默默数着步数。三步之内宝宝要是叫住他,他就原谅她,六步之内宝宝要是叫住他,他只生一小会儿气,要是九步还没有叫住他,他就一个时辰不和她说话,要是十步……QAQ傅时年没有想过他的房间居然离院子那么近,还没走完十步,就已经走到门槛边上了。好吧,就在刚刚三花翻了个身,四肢张开在地面上摊成一个鼠饼,吱吱叫着让宝宝给它理一理背部的皮毛。鼠鼠那么可爱,宝宝怎么可能会拒绝呢。傅时年扭头一看,宝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在发脾气,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还比不上一只老鼠,可见这三年的相处,终究是错付了。他撅着嘴冲回了自己的房间,QAQ他不要再和宝宝好了。但显然,宝宝依旧没有意识到因为自己的重鼠轻友,使得她差点就要失去自己的小童养夫了。*****“你那个后娘真不是东西,我说的没错吧,天底下哪个女人会疼不是从自己肚皮里跑出来的孩子呢,以前你后娘没有生孩子,都得防着她贴娘家,现在她生养的那个小崽子都长这么大了,她更得想尽办法替那个孩子谋划。”傅家今天来了一个亲戚,这会儿正在傅时春的屋子里发牢骚。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刘王氏是傅时春的姥姥,傅大岩早逝妻子的老娘,她听说了傅家分家的消息,还知道自己的亲外孙在这次分家时吃了大亏,顿时坐不住了,吩咐自己的大儿媳妇借了驴车,将自己送到傅家。“你爹也不是东西,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亏他总说疼你疼你,真疼你,能把这大半家底都给后头生的那个小贱/种?哪家分家不是老大占大头?更何况他自己还要你们养着,说破天去,这家产也该你们分的更多一些,我看他就是鬼迷心窍了,被后面娶进来的骚/货勾了心智。”这个老太太长的倒是慈眉善目,可这会儿眼底的狠戾刁钻破坏了皮相的和气,看上去有些不好接近。“姥姥,也就您和舅舅他们知道我和大春的委屈,你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呢?”说起分家,马梅芳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您还不知道呢,我那公公说是跟着我和大春生活,可现在一天里有大半天都在那个女人和那小崽子处帮忙,他哪里是留下来帮衬我和大春的啊,分明就是想要替那俩省些口粮,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分家剥了我们一层皮不够,他还要来喝我们的血呢。”马梅芳觉得公公做事不讲究,既然跟着他们生活了,就应该全心全意给他们干活。“还有这样的事?”刘王氏眼睛一瞪,嘴角越发向下耷拉了。“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这些天我和大春特地提早从地里回来,早早就吃完晚饭,等他从那边帮忙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凉透了,他不是偏心那个女人和小儿子吗,就让他受不了,看看那边会不会给他准备晚饭。”马梅芳得意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葛石燕要是不肯,正好让公公看透那个女人,以后乖乖只给他们当牛做马,如果葛石燕肯,那正好替他们省一些粮食。本来公公在那边帮忙,就应该吃那边的饭,哪有光得好处不付出的道理,他们两口子也不能养一个闲人啊。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他们的房间外站了一个人。这段时间傅大岩都是一个人吃晚饭,他再傻也意识到,这是儿子儿媳妇在向他无声的抗议。以前媳妇当家,他有什么不满,可以和媳妇提,可现在是儿媳妇当家,他虽然是长辈,可身为公公,下意识地就和儿媳妇保持了一段距离,有些话,他宁可憋着,也不好意思和儿媳妇提。他琢磨着,现在陶家人那边已经上手了,干脆从现在起,就减少去媳妇那里帮忙的时间吧,于是今天下午,在葛石燕那里干了一个多时辰的活儿后,傅大岩就去了分给大儿子的那几亩田地里,可谁成想,那么早,地里就已经没人了。他担心是不是儿子儿媳妇出啥事了,活儿也没来得及做,就匆匆忙忙赶回家来,还不等他敲醒儿子媳妇紧闭的房门,就听到了屋内老太太和儿媳妇的这几段对话。听着她们痛斥他偏心,听着前岳母一口一个骚/货、小贱/种,听着她将自己描述成后爹,一瞬间,傅大岩的心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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